厂花之争 第6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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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卜山昨晚照例巡殿......被人刺杀,那贼子被禁军堵着直接自尽,禁军至今没查出身份来。”
    许之乘这话说得小心翼翼,遥想到昨日都觉得有些心慌。
    祁聿听得直笑,压着声不敢出,怕惊着殿里的皇爷。
    咧嘴笑半响才低声道:“我当真不知。你这么说话他必然还活着,”她连连摇头,直叹,“真是可惜,没死透。”
    祁聿眼下晦暗乍凉,血戾色直朝眼底漫,颈侧青筋都起了两根。
    一节赤红撞他胳膊,声音渗着叫人发冷战的毛骨悚然,拎着笑问他:“贼子尸首在哪里,我一会儿给他拜拜。”
    许之乘:......
    “你去拜,叫禁军直接拿了你问话。”这是什么新型作死法子。
    见祁聿喜眉笑脸,对刺杀李卜山是不是祁聿下的手一下存疑。
    “真不是你?那是谁,一下‘杀’了司礼监两位,这事可严重了。”皇爷面前是要有交代的。
    宫里跟趯台能发生刺杀,太后、陛下、皇后、太子都在,这般巡防不严,‘下次’杀谁?
    道到事情严重性,祁聿收了皮笑。
    “是严重,我与李卜山触到谁了。不惜这样手段杀来,真是逼得没法才用这种绝境手段。”
    许之乘深深注视下,祁聿面上朗清月明的直白,完全瞧不出祁聿眸子下半分其它意思。
    饮杯水后赤烈晒出的潮红肤色略微回点色,人精神两分。
    祁聿绵长吐口气,眼底凝色,深邃不堪。
    “这是即将要行什么,翁父与你们可有预测过朝中动向。”
    自然是预测过,可并未完全看清谁要作什么动作......
    余光落在祁聿颈上,还是先让祁聿去休息,他的伤过于吓人,又跪晒这么久,来了往下有得忙。
    “你如今出宫,这段时间也小心些。陈诉回去查案、李卜山又伤着,这边缺人伺候。”
    祁聿松散耸肩,若无其事扯嗓:“就没想能回去。”
    “陈诉在哪里,我找他说下情况。”
    “不用你找我,我接到口谕一会儿回宫。宫里什么情况,聊聊。”
    身后一道沉稳腔,祁聿欣然拧过半身,多日不见,陈诉照旧稳重。
    她散懒着腔哼哼:“寻个爽意的地方我们说两句。”
    祁聿同许之乘刚对眼,许之乘不等开口人就往后退,“皇爷或许需要奴婢随侍,就不打扰二位办公。”
    他一走,陈诉一臂指路,祁聿将杯中剩下水仰尽空杯递出去。
    并肩凑近,两人穿过山石林廊,找处僻静小室,祁聿吩咐人端盆冰来,他热得紧。
    底下人眼色一转便知,所有人不约而同退出去,锁上门,叫他们谈私密。
    陈诉深邃瞧人眼,扯把腿上衣裳谨慎坐一旁,一会儿回宫要注意仪态,衣裳不能有痕。
    祁聿看人等着自己交待,她闷嗓,瞥眼合上的门。
    本该照着距离坐对面那把椅子,她偏一屁股坐陈诉隔壁手:“四年前你说临门一脚送李卜山的,还记得么。”
    陈诉心思滞重,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知道祁聿谋划......
    但耐不住好奇,诘问:“他昨日遭刺杀是你?”
    真是胆大,皇爷眼皮子底下敢动这种死手,这是老祖宗出言相保都要褪半身皮的程度。
    祁聿如何疯了不想活。
    听这话头祁聿要拉他作伴,陈诉不想作祁聿的刀尖,眼下生了疏离。
    祁聿一般不动手,动手必索人性命。
    他的局都谋得大,且险,陈诉自觉不敢沾。
    他看向身旁的目光不由谨慎起来,以防祁聿摔下去将他连带一把。
    “不是我。”
    怎么都觉得是她呢,这该死的刻板印象。
    祁聿无奈莞尔,屈指推推额角。
    趯台是哪里,她手下的人老祖宗有数,她哪有本事在这里动手。真有的话,她在坐上秉笔之时李卜山就是毙命之时,还能苟活至今?
    李卜山眼下被不被刺杀不妨碍她的计划。
    她紧紧嗓,沉口气压死声:“这次流言如果引进司礼监,咱们......”
    陈诉直接闭目塞听,只当祁聿在说胡话。
    看祁聿神情都在警告祁聿别费神多言,是要起身意思。
    祁聿厚着声循循善诱,清质声音诡异又让人神思混沌。
    “你私宅再多女人也不是絮娘,我道你隐忍十三年,咱两想杀他的心思应该一样才对。怎么你不想听?”
    陈诉多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乍然听到,心脏还是促疼深深抽得塌了他的肩。
    祁聿声音有些恍惚,他一再定神才缓缓听清身旁身影。
    “流言引进司礼监,引到老祖宗头上,你替我推把李卜山,他此遭必死无疑。”
    陈诉慌得看向门外,身上一把骨头一身皮都颤起来。
    他低声斥喝,真恨不得一把掐住祁聿喉咙——别害他性命。
    陈诉戾瞪,字一个一个咬紧。
    “你要死别牵累我,你是死不了,仗着床畔还能让老祖宗留你一命。这么些年,我也没实质性害过你吧,你与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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