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7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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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跟程崔呈了口供,但又无其它完整实证证明是司礼监所为,建成帝便是动气,也气得不完整。
    建成帝眼下就怕被那群言官知道,又开始胡乱跪呈摇唇鼓舌煽动。
    祁聿跪谏,自请一队锦衣卫去守着这群言官。
    案子是要往下查才能分明,不能一人呈供就被喉结逼结了案。
    出了殿她随陈诉、程崔回宫调兵。
    陈诉将祁聿提到同一辆马车上,程崔自当他们司礼监有商量也不多言,直接默许,自己骑马在前开路。
    陈诉看着祁聿,上下狠狠审视人:“这不是我审出来的,是你不是。”
    毕竟上次祁聿可亲口让他往老祖宗身上扯。
    但祁聿哪里来的通天本事,能在老祖宗手下做这等手脚,司礼监却无人知晓的?
    他瞧着人画供,都不敢信这会是祁聿的手段。
    反正不是老祖宗下令,老祖宗的令不会行的这般疏漏。
    祁聿从冰桶里拿块冰若无其事塞他手上,轻声:“管它是谁,你供都呈了,往下查便是。”
    这是往下查的事?这是要控制的事。
    陈诉扔了手上冰,甩甩掌心水渍:“老祖宗不会有事,司礼监出事都是我们出人顶,你与李卜山赌命,别拉上我,你不觉得我无辜?”
    他这次要是没办好,肯定受责。
    祁聿不以为意:“司礼监真出事,你肯定不会出事。陆斜是太子的人也不会出事,不然从陆斜牵扯到太子身上,这是皇爷、前朝不愿意看到的。”
    “有事的只能是我、庚合跟李卜山。你怕个什么。”
    祁聿说得真是轻松。
    陈诉虚目:“许之乘你怎么不说。”
    他明白,但想看祁聿如何点人,从祁聿嘴里说出来的话,能再定个几分。
    出了趯台一股热从车外挤压进来,祁聿自己从冰桶里摸块冰摩挲在掌心降热。
    “本朝四修的律法加三百八十二条《问刑条例》,他知晓得比刑部官员还熟,他不就靠这在司礼监坐了这么多年。指不定他出事,有刑部的人愿意捞一把呢,这是活编修啊。”
    “所以有事的只有我们三人。”一副叫陈诉安心的说辞真是犀利。
    “庚合虽然最可能落他头上,但我跟李卜山厮杀下他混不进来。老祖宗现下自身难保下,可能拎出他,但我一定会踹出去李卜山。”
    陈诉翻个白眼。
    “老祖宗晚点一定会议如何逆局,你怎么就知道这案子一定会落进司礼监?推进内阁叫他们寻人顶罪也不无可能吧。”
    祁聿神色清淡到几近无色的状态。
    “所以我事前才叫你落到老祖宗头上,现在你只要悄悄阻挠老祖宗翻供。无论是我死,还是李卜山死,与你是不是都有利。”
    “我‘死’,你在老祖宗心里数第一,日后司礼监无人撼得动你。皇爷贬你,老祖宗都要替你说话求情。”
    “李卜山死,絮娘的仇你也算是结了。”
    “你为了你自己,也该让这个案子落在司礼监。”
    陈诉看着祁聿。
    就寒气森森问:“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你造出的人祸!”
    如此周密,真像祁聿数年手笔。
    可他如何算的准天雷,如何有人手绕开老祖宗眼睛操控......这不可能是他,但又太像。
    第59章 无用我若想为我自己求道情呢。
    廷内火灾挂钩到贪腐上,还进司礼监掌印头上,案
    子转折方向实在难料。
    工部有人张口,那就以这个主事做突破点开始审问,结果这边口供刚呈去趯台,人就暴毙在诏狱里。
    陈诉、程崔回来收到这个消息,一起去了案发现场。
    程崔目光从尸体挪到陈诉脸上,阴晴不显。
    陈诉面上沉色,厉声掷地:“叫人验尸,到底是自尽还是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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