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9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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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痛快。
    “且看今日陛下审报如何,他的事你不用管。”语气不耐烦催促祁聿谈些其它,“你身上病好透了没,日日送去的吃食你怎么用得那么少。”
    祁聿:......
    “好没好您没看过脉案?不是日日有人将我行踪报回您手上么,问我作甚。”
    她去诏狱这段时日刘栩什么不知情,日日有人往回报她一举一动。
    怕她热送冰,一盆一盆十二时辰地续,程崔都说从未见过如此奢阔的夏日。
    陛下的太医跟扎根在诏狱样,她忙着忙着就来请脉,完全不顾她在动刑审案还是伏案奏卷。
    要外出跟程崔拿人,刘栩贴身派来的也将她拦在屋子里,说她身子不好外头烈日会中暑。
    刘栩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知道的是她在诏狱替陛下行案,不知情的还以为镇抚司新觐了位祖宗。
    “你与纸上几笔可能等同?”
    刘栩脱口一句质问,她闭了嘴。
    见祁聿沉默,刘栩再上下打量几眼,确定人无事。
    祁聿不适当刻他重新拿好两人分寸,多走半步叫祁聿彻底依了规矩行在身后。
    “我去御前等你,今日呈诉完便休两日歇歇。”
    刘栩两步将人甩开,一行人从身后与她错身跟上去。
    祁聿指尖掐掐。
    别说她对刘栩这种做法无感。
    就是祁聿本尊此刻在,她也敢笃定刘栩这辈子不会有下文,祁聿就不是断袖。
    “老祖宗都走了你还想不成。”
    一道愠音横插进思绪。
    祁聿听着熟稔循声扬颈,陆斜略带锋利眉眼收拢眼底。
    他能下床那陈诉便也能了,她今日要好好在陛下面前再压陈诉一道圣心。
    那夜陆斜的模样覆上心神,她嗓子不禁哽塞。
    “我也讨厌你这种断袖,上不了台面。”
    话出口刹那祁聿就开始自我反省,她是做了什么,怎么就将家教甚严的陆斜养成了个断袖?
    陆斜本就受刑挺不直的脊梁如此塌得更厉害,脏腑有许多要说的话,却在祁聿面前难开口。
    他知道断袖上不了台面,可他现在算男算女、算人算鬼?他此生要如何才能上台面?
    闻肩上错落气息沉滞,望陆斜一片悲郁之色。
    祁聿知悉自己话重了,草草丢句,“我赶时间面圣。”
    轻声落下他来不及接住,赤红职袍便从眸底擦身渐淡。
    陆斜抬手试图抚平自己眉心,有些头疼。
    这就很难搞,
    祁聿不是断袖,他们就只能长长久久是‘父子’了?
    祁聿未时六刻(下午两点半)到御前,大殿前跪着上林苑监涉案的钟阁老。
    钟方煦愧对陛下信任,亲自将案首自己亲儿子、他的一位得意门生绑来请罪。
    几人也不知晒了多久,脸色死白,皮肤却晒出红,衣裳汗湿半身。
    程崔循着动静回头,祁聿对上后,她步子忙几步与程崔汇合,再一道并跪门外捧举案宗请呈。
    前朝不信上林苑监引至百姓口中流言与钟阁老有关,可此案乃锦衣卫与东厂联办,议论不到司礼监私心上来,毕竟全程有锦衣卫督行在一旁,每环每节都要上报陛下。
    她跟程崔将案子前后诉完、诸般证据呈递,两人就跪开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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