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9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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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陆斜的话她想陆斜能帮她什么。
    她此生的路定死了,陆斜能帮她的确实不多,但她有道一生所求只有陆斜能做——帮她将祁聿尸骨葬出去。
    这是陆斜答应过的,他家教养好,不会食言。所以陆斜一定要活着。
    “可你也想过杀我......”
    陆斜指腹心有不舍地扣紧指甲那么大的布料,闷声:“你当初叫我住你屋子,是不是想杀我。我爹不是给你一碗饭救命么,为什么要杀我。”
    祁聿发现今夜陆斜面前她可以短暂的歇下心算,跟个人样同他闲散几句。
    不必字字句句、每个神情都考虑当下如何最合适、最不漏破绽、最合算计。
    她朝陆斜方向翻个身,毫无仪态仰躺在陆斜目光之下。
    “对不起啊,我杀人杀惯了,不会报恩。”
    “但你现在这样也很好,聪明、倜傥、未来可期。就是不小心被我养成了断袖不太好,这点你改改。”
    未来可期什么时候是说个阉人的。
    陆斜不知祁聿怎么了,好像在同他剖露什么。
    祁聿声音清、淡、碎,不同白日见到的那种生气,是种陆斜形容不上来的祁聿模样。
    祁聿都明说他是断袖,陆斜大胆抬手去扣祁聿腕子,悄悄给人搭脉。
    有些怨气:“白日你才说断袖恶心。”
    祁聿看着自己腕子上覆着陆斜的手,就这么看着。
    不知自己是没力气扫开还是无所谓。
    她看陆斜:“李卜山真死了?”
    这都死多少日了。
    “我一刀脑袋就掉了,挺好杀。”
    话轻松说完陆斜才想起,祁聿很多年筹谋才等着这么一个机会......李卜山一点也不好杀,他收回李卜山好杀这句。
    李卜山好杀?真死了。
    祁聿牵唇,那就好,那就好。
    陆斜发现祁聿眼底那种随时提防人的警惕荡然无存。
    吓得指腹狠狠一切,祁聿此刻的脉象虚弱又宁静。
    这么明显切脉的动作祁聿也无动于衷,兼祁聿瞳孔微微散光,他嗓子塞满惊慌:“祁聿!”
    祁聿目色稍稍凝一丝神,没注意自己无神样子吓着人了。
    腕子一钩便绞住陆斜几根指节。
    “你在这里陪我一会儿,我想睡一觉,睡一觉我就好了,今日有些累。”
    脑袋朝他手背一坠,人就这么睡去。
    陆斜看着祁聿额上的网巾、发髻,抬手轻轻抽开绳结,给他取下簪,席地坐祁聿床前。
    怕不是今日有些累,是这么多年有些累吧。
    他脑袋歪祁聿床铺上,目光描着眼前人。
    “祁聿,你总是说我爹、说陆家,你嘴里没有陆斜。”
    “你什么时候会有陆斜。”
    第76章 互啄你敢给我灌药我就喊你一夜的名字……
    上林苑监传出的流言也是人祸非天相示警,各府衙拿着案子始末的邸报,照皇令清散本地百姓之口。
    此道诏令一下,建成帝都觉得头顶消散大片坠重。
    天是热的,可心舒爽。
    祁聿两道案子破的漂亮,且两回不同程度受刺。虽最初行的有些瑕疵,但对比陈诉,这回祁聿要大赏。
    加之刘栩在旁替祁聿美言,陈诉手上的东厂移权交到祁聿手上。刘栩也如事径发展护下她,将自身并的提督大太监之权拱手递于陈诉。
    两人一道去御前提擢升荣耀。
    出门不见祁聿欣喜志满,如当年由随堂升秉笔一般,心安神泰。
    陈诉气息沉郁:“得到想得到的,怎么不见欢愉。”
    祁聿听到身旁陈诉这么说一愣,她部署这么久早预知结果,有什么可快悦的。
    “我高兴啊,只是你与我交接东厂历年卷宗,我没空。”
    权多事多,她真忙。
    日后一个内廷行事总会碰面。
    祁聿软下声:“日后整个内廷归你一人掌管,我指不定多少事求你帮忙。还请陈提督念在我们一张桌子坐过,容我一二,感激不尽。”
    陈诉晦目,容他一二?
    “你借用絮娘叫我为刃杀李卜山,再一脚把我踹出廷议,我容你?”
    “祁聿,从此刻开始你最好别叫我抓着把柄,来遭司礼监再见,我要将你周身权柄全扒下来。届时也请祁督主念在曾一张桌上坐过,莫记恨。”
    头一道是他心甘情愿为絮娘,依了祁聿拖延审案。
    第二道若不是受了老祖宗板子起不了身,他会去不了诏狱叫祁聿钻孔?
    今日被陛下斥训无能,陈诉当场驳无可驳,二十二年内廷第一次被斥无能。
    这......
    祁聿字字重语:“陈诉,以你之才只要不命陨,整个内廷自有你一方天地、一方喉舌笔墨。我不同,我事了罢,此间便无我容身之境。你放不放过我都无碍,但别挡我事。”
    她不想与陈诉这等人缠斗,也知道此刻陈诉是在套她对刘栩态度。
    她往下明说,不同陈诉藏着掖着。
    “往下年数乃储君之争,此时退出司礼监岂不时机正好。你看不清吗。”
    此刻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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