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9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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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聿气的抬腿要踢,陆斜狠狠将她脚踝按住:“将我甩出去动静大了要进了人,届时你我可就说不清了。”
    “干爹要我死么。”
    “你舍得么。”他压着笑,“殿下、我爹,你是一位也不顾了?”
    祁聿:......
    垂目瞧着陆斜,这真是无赖到底?
    死罪能做,现在怕这道死,不应该吧。
    垂颈下去抬手将陆斜下颌狠狠拿在手里。
    “我不接这道案,届时甩锦衣卫手上,你现在还有时间逃命,赶紧滚。”
    手狠狠一甩。
    陆斜整个颈子带头一道被甩偏,握着她脚踝的力反将人带正,陆斜顺势脑袋就搁她膝头。
    “好吧好吧,死就死。死前我伺候你用一餐可以吧?”
    祁聿正要说滚。
    陆斜抢一声:“断头饭总要送一程吧。”
    晦气!什么断头饭。
    脚尖轻轻踹他膝头:“起来。”
    第79章 如此本座乐得看祁聿登高孤寡
    祁聿看着柜上这排文书,指腹来回在四五册上轻扫。
    这里被人取走一册。
    八年前宁成十四年春,是刘栩四十八的槛儿年,皇爷默许他出宫大摆寿宴。
    那年十三省官员上京贺礼,京城比三年一度的京察还热闹。
    东厂的缉捕人员四处横行,缉访不曾给刘栩上礼之人。
    凡未到、未祝礼的外地官员,他私权共罢免四百多名。京官被罢的七十三名,冤杀的六品以上的官员二十六位。
    内阁一位东阁大学士甚至被诬告盗窃乘舆服饰等禁物,将其判了廷杖,午门前活活打死。
    那时陛下重怒,还将东厂用杖的人还落了罪。
    这份东厂留存当年处置官员的名册没了......架子上还有好几份刘栩身上的要案也没了。
    今日之境,一如她刚坐上司礼监秉笔,算工部、吏部那道帐的时日,有种‘功亏一篑’之感......
    刘栩晓得她不断爬高是为了找他罪证,却放心让她任高位。
    她登高之前刘栩将自己都摘了个干净,叫她什么大罪也拿不住,边边角角小罪过根本无伤大雅......
    当年升秉笔那遭她便清楚了。
    祁聿脑袋磕木架之上,滞重垂口气。
    刘栩好难杀。
    陈诉看着老祖宗将最后一道封了东厂加密的册书丢进火盆,纸张边沿立马卷满火苗。
    “您知道祁聿口蜜腹剑狼子野心,做什么还如此依着......”
    这话虽然是废话,但陈诉还是想从老祖宗嘴里明确。
    老祖宗真想要祁聿简单至极,随意便可朝皇爷收了那道圣心。独独到了祁聿身上非要尊个什么君子之约,也是荒诞,不知闹个什么劲儿。
    刘栩望着火盆橙红,卷起的灼艳不如祁聿刺目。
    眼前飞扬起祁聿最近松隽意气模样,真是许久没碰触过了。
    “他纵是做局能忍也无用,即便此朝易主也没人杀得了本座。既是如此,他想要什么给他就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祁聿可求最终不得,再不依着人哄哄,不晓得他该多难过。
    等他到数岁将终之前,亲手叫祁聿了结自己性命也无有不可,都不是什么大事。
    他掌家进门,躬身捧了张薄签。
    这纸张边缘做的印记余标,所有人便都明白这是东厂递来的东西。
    刘栩睨眼火盆,里头已全是灰烬。
    他情绪不动地哼笑:“看看他又要做什么。”
    薄签翻开,一道俊逸飞扬无羁的字展跃,是祁聿向他求了道点心。
    他将信笺展给陈诉看:“你看,他哄哄我,我哄哄他,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是不是很好。”
    “他此遭诱逼你,你也别往心上放。”
    老祖宗如此发话陈诉哪敢,立马从椅子上起身躬肩、示意不敢。
    刘栩抬手叫他不必多礼。
    为祁聿继续辩说:“他就那个脾气,非做成不可。小小年纪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然比二十多岁的你我强,可惜就差点了年岁,不然指不定伴在主子身旁的是谁。”
    刘栩都如此赞祁聿,祁聿确实也受得。
    然后陈诉脖子到脊梁滚阵冰寒。是,祁聿此次以自身杀敌,生死不顾又全盘周全的样子是真叫人心惊胆丧。
    四年前边呈月、跟如今的李卜山死在这种算计里,不冤。
    他再次切肤感觉到只要祁聿想对付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会功成。
    自己不是他目标不是因为不能,是他眼中根本没自己。
    陈诉乖服声:“儿子不会同他计较,这回也是儿子脏心烂肺叫老祖宗伤心,是儿子死罪才是。”
    陈诉计不计较刘栩根本不在乎。
    若计较能将祁聿一脚踹下来,他还要给陈诉诚心道声谢。
    不计较便如此相处,面上和睦就够了。祁聿不蠢,不会吃亏。
    刘栩起身到案桌旁,轻手轻脚将信笺夹在自己常翻一本无字书的扉页。
    “天花玉露糕,备了给人送去,顺带点个太医一道。怎么突然要用这等清肺化痰、止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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