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1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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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聿提声:“还有,跟我说话舌头捋直了,声腔软软垮垮的做什么。”
    也都弱冠的年纪,还同人撒娇般软声讨巧,一点成年男子样子也没有。
    陆斜整个跌下床,屁股一疼。
    一口浊气浑然顶住两处颞颥,叫人头直疼。
    他脊梁朝床上撞贴,脑袋仰放在床边,略歪颈子仰看祁聿,乌纱帽朝后翻落在她腿侧,滚在褥子上。
    祁聿真是一点风情也没有。
    自己是逢人便这般淫。荡无耻呢?与心上人这般亲昵有什么问题?祁聿到底明不明白。
    刘栩竟这些年也没教会祁聿心仪中最简单的相处。
    看陆斜这般颓在床边,朝她偏斜的眉眼细含着笑,无奈又放肆。松肩垮坐在地上,一副懒散又莹身清孤。
    祁聿:......
    “咱们司礼监万事周全、高不可攀的祁秉笔缺一情窍,是独为我留的么。”
    陆斜瞳底装满人,异常真诚地发问,随后笑出声。
    他自己都知道这话过于可耻,但于祁聿面前该说。
    祁聿听这话直犯恶心,脱口:“你赶紧住嘴,简直大逆不道。”
    “自有你后悔的时候。”
    祁聿从被子里一脚踹他肩,将人踹翻在地。
    陆斜踉跄撑地后笑出声。
    这还笑,祁聿觉得他有病。
    看眼自己衣裳,她今日穿什么,罩件褡护就出门?想到此处不禁觉得陆斜更可恨。
    他肯定是故意的,一块血迹还能有她解释不清,需要陆斜多此一举么,凡是真难她自会交代。
    捡穿不了身职袍狠狠扔他头上,“滚出去。”
    “回去跟老祖宗说祁聿要病死了,叫他亲自来接我。”
    回肯定回不去,但此刻要刘栩亲眼看一遭她惨样。
    刘栩跟文臣再触些矛盾,于开西厂更有利。前后矛盾激升,当能平衡时便要出一方来监察,不能平衡时便要下子。
    陛下要的只是盛事惟忠,庸则自从。
    听说刘栩十年不出宫了。
    他看眼祁聿,脸颊肿的还厉害,是要靠这以心算朝老祖宗再谋些什么?祁聿当真一丝一毫也不松懈,无所不用其极。
    祁聿的话他不敢不遵,怕误事。
    虽厌烦他们二人在一处,但祁聿吩咐为大。
    “是。我这就回去请。”
    陆斜这不情不愿的调像是要劈了她跟刘栩样,阴阳怪气的。
    陆斜离开前将药捧到跟前儿,祁聿喝第一口便尝出味道不对。
    搁腕刹那陆斜开口。
    “你用便是,我找外头大夫给你私增了两味清热解疮毒的药材,你私伤需要不是么。”
    见祁聿照旧动作迟缓,许是怕。
    他凑近:“儿子与干爹共用一碗。”
    说着携过祁聿腕子,陆斜在碗的另一端喝去半碗,苦的他拧下眉角。
    祁聿额心贴近的温度叫她睖睁,诧愕间陆斜轻声。
    “你别老提防我,第二次了。”
    上次给饼祁聿也不吃。
    他不痛快蹙额:“老祖宗递你东西你直接就喝,儿子捧给的你怎么还犹疑。我不比他将你放心上?”
    陆斜想到自己跟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争人,还争不过,他气都气不明白。
    心绪纠结后,他判个果:出场顺序真是叫他吃了好大的苦。
    她唇角抿紧:“因为宫里只有他不会害我。”
    祁聿倾腕,剩下半碗一饮而尽。
    陆斜翻个白眼,满嘴苦涩:“没有他更不会有人害你,你因果倒置是为了给老祖宗找借口?”
    祁聿这是什么行径?
    刘栩在他眼中到底占了几分。
    陆斜这话也没说错,要是没有老祖宗,也不是眼下模样。
    可已然是如此了......
    “你不懂。”
    没人懂。
    陆斜瞧他神情沉静,也缓缓敛唇。
    是懂不了刘栩跟他间繁复的关系,又受钳制又一心一意,诡异又怪谲,神经又无计可奈。
    陆斜前脚后,后脚她就搭着衣裳去诏狱。
    程崔看他穿个里头披个斗篷就来,“是坐审呢,还是要进去。”
    瞥眼祁聿眉眼藏不住的病态,“要我拿的人给你锁来了,你几时审。”
    “我自然要受旨。”
    她往牢里走,挑了间离刑室最近的,踢脚木栏:“我属意这间,开门。”
    程崔:......
    真受旨的话昨夜怎么没在牢里,诏狱还叫他挑起房来了。
    他示意人开门,祁聿略塌肩人就翩然走进去,落锁时祁聿脑袋勉强卡木栏上。
    “将人提来我亲审。”
    祁聿行事、身份本不该下诏狱,这里都是有来无回的死刑犯。
    按道理该去内廷东厂狱里,再着督察院监审。可他自己就是东厂掌事,提刑部也够不上刑法,就扔这里来。
    东厂跟镇抚司也算裙带关系,扔过来就是放水做样子。
    祁聿每回来都跟大爷样,真是怪哉。
    程崔看着手上公文,对身旁不敢动的人道:“照公公吩咐办事,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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