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14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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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昨晚,陆斜饶她等于自己将性命捧给她,陆斜肯么。
    陆斜咂口,挑眉,压住胸肺间涌溢的闷涩。
    嗓腔强摁诸般心绪:“祁聿,你但凡信我一回,就该知道整个内廷、这个世上我最不会害你。明明是你屡次狠心负我,我哪次怨过你!”
    说着不怨,后头语中不免泛起忿恚。
    陆斜冷哼掷地,狠狠气祁聿寡情薄意。
    ......
    ‘祁聿’眉心掐紧,脊梁瞬间僵住,感官被陆斜‘理直气壮’怨憎冲撞得凝滞。
    这个屡次负他从何说起?她实在不知自己几时负过人,陆斜别是有什么臆想症不成。
    她垂颈拧眉、唇角抿紧,对时下境遇颇有些无奈地附和。
    “是是,我负你、我薄幸该死、畜。牲不如。”
    陆斜:......
    她还挺清楚自己所作所为,这就更气人了,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他饶不了‘祁聿’。
    陆斜盯着‘祁聿’执笔的指尖,恍然细忖。
    她十多年血苦走成如今能掌批红的提督东厂大太监,甘心只是他发现女扮男装就束手就擒这么干脆的去死吗。
    即将年关各处都要结案或封案,这次闹到陛下面前轰动朝野,她有把握刘栩必死么?以‘祁聿’心性,不看见刘栩断气她闭得上眼?
    不会,‘祁聿’不会。
    陆斜深吸两口气,他也搏一次。
    搏一次‘祁聿’不仅能自救,还会再反杀他一把。
    他只要能将自己护住,‘祁聿’与他就是两全。自己真要‘死’,也要死的有价值,要‘祁聿’狠狠将他的真心温一把,再牢牢看进眼里。
    昨儿会给他叠小元宝,这回总能更温柔点吧。
    他吐纳两口浊气,陆斜不死心端正问:“我们能有双全之法吗。”
    对于陆斜示弱,她静静抬眉。
    “天亮我要搬去刘栩房中日日住着,按我所算,至明年春暖才会搬出。”
    “你忍得吗,又能忍几日。”
    她不正面回复问题,但意思已然清楚,他所思所想已经成了可命‘祁聿’言行的令,可‘祁聿’不想如此度日。
    陆斜手中刀缓缓流失力道。
    见人‘自知之明’,她抿唇,满眼冷冰冰。
    “如此死结请你先解一解。我容你,你又能束自己到几时,届时我要如何受制你才满意?”
    人真的会有满意的那日吗。
    陆斜倒扼口凉气,他忍得就是不喜欢,那所谓真心便是子虚乌有,他亲近的目的即有待酌量。该杀。
    忍不下就是早晚会胁迫于她。那更是该杀。
    陆斜:......
    陆斜脑子一转,眼睛倏地瞪大:“你这是默认我对你心意为前提?那合着我怎么答都是个死,怎么都是我薄你。”
    明明是‘祁聿’要他性命,明明是‘祁聿’负心薄幸,怎么几句话就成了他的情意不达、心思奸险,作伪不诚?
    不讲道理,不讲道理,‘祁聿’太不讲道理!
    祁聿眉心蹙紧,这絮晤的方向不太对。
    陆斜究竟知不知道胁她等于什么?
    她十年朝廷内外的积累、她手上的东厂,合着陆斜手中西厂,司礼监大半数权柄尽归他手,宫内两成禁军听他号令。
    便是老祖宗心意、朝堂部分政令方向,也能以她性命作胁迫,听度他的诱导或差遣。
    可说京城内外八成官员升擢贬降由他心意,两京十三省九成商户需朝他俯拜上贡。
    她手中的权柄、加上刘栩独独予她的心意,拿了她,陆斜直接就是内廷一人之下。
    他是装傻故作毫不知情,以情愫相谋更贪心的其它么。
    陆斜一颗死脑子怎么都不往此事巨大影响上想,胁她是能改朝局的。太子要知晓,恨不得能给他倾酒作揖。
    如此蠢笨行径简直叫人有些无所适从。
    若是真心......她悄然提眸再看眼人,穿不透陆斜面前昏暗,怎么也看不清他。一份想将人瞧清的心思疯长,她脚下情不自禁朝前,腿撞万福雕刻的桌板沿上,刺疼叫她醒神。
    ‘祁聿’指腹收紧深吸口气,暗暗抓紧笔杆。
    她想达到的目的被陆斜这个状态拐偏。
    提口气,正正神思,腕子撇开陆斜失落在桌面上的刀鞘。
    “之前那道窗外你叫我护好自己,行到难处弃了你,莫叫人捏着把柄。此刻这话当算不算。”
    ‘祁聿’冷肃语调中夹了三分绵腔,不多不少正够用。他若心软便是她在祈求讨情,他心硬便是她在自嘲无奈。
    好狡黠的人,拿他情愫逼他步步退让,否则便是要疑他真心么。
    行啊,以情拿他,那总要予他些旁的才公平。
    陆斜脚下朝前,撕了笼在身上的昏暗,一步走进‘祁聿’的温光中,不管融不融得进去他也生生挤进去。
    “若你与我情投意洽两情相悦,替你死一死又何妨。只是......”他清肃笑声冷的,“你这般人物会对我动心?”
    昨夜一再手段,‘祁聿’动心简直天方夜谭,是他白日做梦都不敢想的。
    陆斜贴到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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