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153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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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人间好似比往日多了层看不见的隔阂,不知不觉间‘祁聿’渐远。
    陆斜恍然被针尖刺心,疼过后他抿口气息,去探脉。
    脉象沉了半分,是......
    “刘栩给你用了安神药物,用了几日,不然显示不到脉象上。”
    他刚气的咬牙,想斥骂刘栩龌龊,心怀奸诡。
    她‘哦’声就缩回被中,“那你有事吗,没有就走吧。”
    说着褥子鼓囊一阵,似在翻身。
    陆斜掐眉:“我说他给你用了安神药物叫你长眠,你还睡得着?你不怕么。”
    不怕哪一夜刘栩站在榻前......
    被中囔声无所谓。
    “刘栩如果真想迫我,他多的是法子。安神而已,我确实需要休息。你若自己能过刘栩刁难,我甚至这个冬天都不想出门。”
    “陆斜,你管得太多了,不然你还是将那状子投了刑部吧。”
    ‘祁聿’的闷声叫陆斜无言。
    刘栩给的安神汤能喝,他一句良言不可听?刘栩凭什么比他拳拳之心更可信!
    “你与刘栩立的什么约教你如此放心他。”
    祁聿安安静静半响无言,室内空寂,窗外雪声可闻。
    陆斜脑袋轻轻抵到榻边,哀声怨气:“今日殿下京营召见,我差点死了。”
    “殿下发现我偷他书房的御批纸......你的状子那日不是我求换的,我怕殿下来日胁迫你。”
    “我真比刘栩更不可信么,你喝他的药,也不肯跟我多说两句......”
    祁聿心弦猛地从松弛绷紧到几近扯断,她掀开被子坐起身。
    漆黑中与一双眸子对上,陆斜此时眼中黯然神伤眸子都不亮了。
    “你偷的?”
    “你敢在储君之室盗窃君令之物,陆斜,你好不知死活。你明明拿着我的字迹去求,殿下看罢内容自然会同你换,要你自作主张干下这等犯禁蠢事!”
    陆斜哀怨声没乱她心神,但他口中逆行实在叫人惊惧。
    见过不知死活,没见过敢这样逆天行径的。
    祁聿气息胡乱翻涌,忍着牙颤:“今日寻着你,给了没。”
    胸腔噪声很大,大到她觉得吵,可怕听漏陆斜的话,她微微俯身,想听清些。
    说句实话,她怕陆斜没给。
    这将会是殿下对陆斜一生的心结,直接影响陆斜余生在殿下心中的判量。他能不能像刘栩这样得几十年君心,且看这时一言一行。
    陆斜咬牙,愤红着眼。
    “说了怕殿下胁迫你,没给。”
    祁聿胸肺间倏然生了淤浊之气,塞得她难受。
    真想抬手给他一巴掌,可屋外有人,怕有人报去刘栩耳边室内异声,忍着没抬手。
    殿下、殿下身边无数人均会看局势,这叠纸张乃是刺向司礼监利刃,他们不可能不收。
    只有陆斜这么蠢的人还在考虑下她个人生死,不观朝局。
    她的死活与大局重要么。
    祁聿看着不可教的陆斜气到无语。
    “你能看清局面吗陆斜,年纪也不小了,你蠢得不长脑子吗。前朝缺把杀刘栩的刃,我也缺。方才我说刘栩两道罪不能写,可我朝半掌厚的国律他犯了个遍,你......”
    陆斜宛然稚气的言语脱口冲断她的话。
    “交了你也会死。祁聿,该死的是他,不是你。”
    “......”
    她结结实实被气噎得双目瞪直。
    极力缓缓顺畅不了的情绪,祁聿轻声。
    “陆斜,我如何进的司礼监你知道吗。那时我一个小小少监,死战司礼监随堂,权势钱柄我什么都没有,如何斗。我特意在司礼监随堂中择了位亲人最多的,当初我站在他面前捅他一刀他都不敢还手。知道为什么么,因为刘栩重我、护我、宠我,我伤了,他全家都会死,他
    顾着家人根本不敢动,任我杀剐。”
    这行径与畜牲无异,她清清楚楚明白,依旧这样选、这样做。
    做那畜牲不如的牲口。
    陆斜不知。
    这些内容听得他蹙紧眉心。
    祁聿再恶声道。
    “为了掌权掌兵,为了手中权柄坚固,朝臣同僚我冤过、杀过、剐过,人命于我不过口舌笔墨卖弄罢了。我的吃穿用度一件抵贫民十年用银,我的俸禄才几钱你不明白?你说我不该死?我早说过司礼监都是活骨背皮全是鬼,这里谁不该死?谁都该死。”
    “你翻开律法对着数,怕是我身上并罪没有五十条也有三十条。我从来不是好人,也没打算做人,我跟刘栩一样是畜牲。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保我,那被我杀的人算什么。”
    你家阖府性命算什么......
    面对‘祁聿’激昂诘问,陆斜掐紧衣袖,喉咙上下凝涌。
    祁聿伸手钩住他下颌,俯身压近。
    这么一张脸倏然塞进眼眶,差点都装不下人......陆斜腮帮子线条绷紧,气息敛轻,怕将人拂散。
    “你十五才受刑,你爹之前不教你为人吗,陆詹事著的十六谏你看过没有。你两位哥哥当初可是嫉恶如仇得紧,一身守正世人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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