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17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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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栩自诩必胜的局,没想到祁聿为了杀他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是他小瞧了祁聿狠心。
    祁聿言而有信照约不自戕,这猪狗行径不如自戕。
    刘栩晃着木栏,牢不可摧下他眼中拥做一团的人影将他心口搅得实在什么也不剩。
    “我不能死,祁聿,我不能死。”
    “我想你活着。”
    “我不能死。”
    刘栩跟祁聿都身负几十道死罪,眼下能这样活下来本就倒反天罡叫人咋舌,他们两人性命现期牵得紧密无隙。
    刘栩坚持十年的约,如今愿意放只求她活着......陆斜好像看到祁聿另一种生机,周身滚起兴奋。
    目光刚要抬,祁聿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肩头过道摩擦,祁聿蹭着他胸膛踮起脚,耳旁酥热。
    “看他扫兴,你我现在应该做些开心的事。”
    视觉断开触感无形间提高,耳垂骤然被含住,陆斜身形巨颤站不稳之际祁聿钩住他脖子。
    耳垂刺麻,一股诡异的疼、软钝着顶进心口。
    他胸腔顶出一声软哼出嗓,“祁聿......”
    陆斜软声绵弱,蛰伏体内数年的欲气翻滚出禁制,他对这种陌生又天生该明白的感受模糊、贪求、沉沦。可想着祁聿,他又觉自己混账至极。
    他两只手无处安放,抬起拢人瞬间他绞紧袖口不敢碰人。
    祁聿笑着吻着他耳朵:“我死了你真殉我?”
    耳朵被湿热气息紧紧裹覆住,陆斜脊梁被万蚁啃食样,痒、难受、又是种隐秘宣不出口的另一种诡异爽感。
    她宠溺地褒赏道:“那我奖励你。”
    祁聿钩过陆斜的手,捉着他的指尖扯开自己衣裳袢带。
    一个衣结落散,再捉着手往下时陆斜使了全力提住她的腕子,将人臂膀吊高,制止她失耻算计。
    “你,可以活。”
    陆斜垂目,眼中端持正经,可温红滚涌不止的喉结又破了他这份君子雅正。
    祁聿眼底惊愕闪过,转而莞尔提唇,指腹绕着圈钩着陆斜的指节玩。
    “行,你主动,你来,我不教你了。”
    “你也长大了,是个男人。”
    陆斜本抗拒与人亲昵,第二句话叫他愣住,祁聿还当他是男人看?
    受刑后这些年祁聿是第一个跟他这样说的人,他习以为常甚至在不接受中已然强压住无可奈何。
    这种被世间撇弃,祁聿如故看他......像是他长久赤裸寡廉鲜耻行在世人眼底,祁聿告诉他他衣冠周正,照旧是礼正君子。
    非是违心蒙骗之言,而是她本就如此想。
    陆斜内心万丈繁复,又在祁聿沉静眸底缓缓复定。
    她在内廷阉人堆中十年长成,她能看见的是人,而不是怎样的男人、女人。
    这事震撼神思,他是不是男人、被不被认可都没祁聿重要。
    陆斜绞思下蹙额:“祁聿,刘栩在给你活路,到此为止吧,你的目的达成了。”
    他庆幸眼下局面朝着意想不到的好方向发展。
    只要刘栩在出了诏狱一句‘放她’,祁聿是真能好好活着出宫,走出她最不想看到的皇城。
    她不必违约照旧是个人样的走进自己的余生。
    好烦。陆斜这个样子很烦。
    祁聿抬手顶顶额角,颓吐:“目的达成?”
    陆斜听出她求刘栩死的定然......刘栩答应陛下,他与祁聿双双安全出了诏狱,京郊河船上才告知银钱地点。
    眼下局面就是刘栩死她必死,毫无生路可言。
    除非祁聿知道刘栩这笔银子在何处,或能杀了刘栩自保一命。可祁聿要真知道,她不会用这等下下策诛诛杀刘栩了。
    此刻诏狱情况他们相处多屈辱,祁聿再能忍得,环境屈压终究剐人。
    不忍叫祁聿蒙尘半分,陆斜依依不舍朝后退开一步。
    谦卑又虔诚道:“我也想求你活下来。”
    他伸手将祁聿要散开的衣带系上,轻声劝她。
    “祁聿,活下来吧。我手握西厂,一定会将刘栩追杀至死,我会将他的头捧给你。”
    “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吧。
    祁聿静静拨开他的手,转身去到挂了纱幔的木栏旁,果决抽了系带彻底褪了上衣伸出狱外,在刘栩眼前松手。
    肩头沾灰内里崭新的素白囚服从一截脂白手中落下,砸起的浮灰迷了刘栩眼睛。
    雪白皓腕呈纱而出,祁聿素臂弱骨纤形,臂膀线条走势都透着隽秀温润。冰肌玉肤看着滑腻似酥,诏狱此刻所有人目光全落在这只臂膀上。
    刘栩气息粗乱,脑中热血融了他神智。他彻底失了数年各种场景下的持重沉毅,眼下刘栩犹如心肝被人碾在脚下。
    微透纱幔后面,他赤眸能看清祁聿薄肩纤腰,整个身形窈窕无双。
    刘栩裂眦嚼齿,用尽全身力气朝对面喝骂。
    “我护你十年,珍你惜你重你,你为杀我自甘为娼,早知如此,还不如我亲手撕了约将你锁我房中一手掐死你。”
    “祁聿,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
    她模糊看着对面刘栩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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