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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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人会减少与某个物体的接触面?那个物体应该具有什么让人抵触的物理或化学特质?
    是烫么?
    火?
    戚檐被碾碎成沙,与那红沙相融合,与火吞噬人的感觉不是极为相似么?
    再加上那赤|裸裸的红沙……
    好似历了一场劫的文侪蓦地松了一口气,他的视线再次移向了谜题四。在反覆扫了数遍后,他迅速整理出了一套完整的说辞,大概是因为那戚檐这会老是在他脑子里转的缘故,在思考关于戚檐的事情时,他的效率倒是不低。
    文侪不是极端保守派,尚有三次答题机会,不试白不试,他于是仿照先前答题的格式动笔——
    【肆、我的朋友黑糊糊,后来变得白花花。我不喜欢,所以将他缝作了灰色的娃娃。】
    【答:“黑糊糊”指戚檐全身烧伤的状态;“白花花”以骨灰指代戚檐的死亡;“我不喜欢”表明孙煜无法接受戚檐的死亡;“灰色”介于黑白两色之间,乃生死的灰色地带,非生亦非死,因此“缝作灰色的娃娃”指孙煜因戚檐的死大受打击,精神出现问题,并自欺欺人,幻想好友戚檐依旧存活于世。】
    即便已然经历了,戚檐那小子也一副不放心上的模样,可文侪这会还是莫名捏了把汗。答错题后通身的电流一直不弱,要他彻底习惯大概还得费点功夫。
    红墨一点点渗出来了,赤色的圆圈叫文侪觉得赏心悦目。
    “还剩两个……”
    正琢磨着,文侪不知不觉已起身走至那校园沙盘处,他俯身打量了一阵子,一会儿从窗子里观察里头的景象,一会儿又上手去摸,凭着记忆比对沙盘模型与黄腾高中实体的差异。
    他找到了。
    ——那四楼的广播室,本该高悬的“孕堂”牌匾消失不见了,里头布置更是寻常可见的一般广播室模样。
    文侪觉着奇怪,便将这俱乐部环视了一遭,那消失的孕堂究竟在哪里?
    他想到自个儿刚进这俱乐部时,分明将这模型全部确认过一遭的,究竟是何时发生改变的?
    “中间几日,大家接连死亡,世界也在不断更替……这俱乐部的变化之处唯有两个,一个是角落堆积的尸体,二是外头深不见底的海洋。”
    “有失必有得,这阴梦里头也有其别扭的‘守恒定律’。”文侪将瞳子转向了角落的尸堆,“无论何物均不可能凭空消失……”
    文侪先搬开了那些重叠摆放的尸体后,但什么也没得到。
    于是他从厨房里拿了把刀子,再拖了把椅子,便走过那像是要阻隔他再向前一般的重重走廊,随后他同那本该被摆放在门前的木偶人擦身而过。
    短弯眉,大笑眼,圆红腮。
    他挨近后甚至能听到他细微尖锐的笑声与向外喷薄的热度。
    他似乎是想告诉文侪——他是人。
    文侪可以感受那东西的视线在随着他走,可是他并不为之停留,甚至在察觉到那东西似乎在跟着自己轻巧地走动起来时,他也没有回头,只拿手指紧握着刀柄,想着如若那东西扑上来攻击人,他再回击,这会儿能少一事便算一事就好。
    他总算挨近了那大门,可是眼前的三米路,他少说都走了二十分钟。
    然而他摸上门把手时脚步蓦地一顿——他又想到戚檐倒在血泊里的景象了。
    他甩了甩脑袋,猛然拧开了门把手。
    ***
    海浪的声音扑面而来。
    那些翻滚着的东西拍打在外头的断壁残垣上头,叫水花攀上来浇湿了他的鞋子。
    文侪抓着楼梯扶手残留的部分,望进那深不可测的海洋。
    上头还是湛蓝,愈往下便愈是浓黑,未知的恐惧像是飞箭倏地将他的心神搅得很不安宁。文侪却只是蹲身试了试水温,而后起身展开双手,跳了下去。
    下沉。
    下沉。
    再下沉。
    文侪屏着气,纵然没有挣扎,身子却也没有一丝要浮起的迹象,他只是在无止尽地向下坠落。
    会有源头吗?
    还是说他会一辈子在这下坠中循环往复?
    ***
    文侪在长达三十分钟的下沉中昏睡过去,最终坠入了一方湿漉漉的草地。
    他身边立着老班,那人笑了笑,说:“阿侪,让你帮老师搬作业,你怎么跑这儿来淋雨?”
    文侪摸着脑袋,起初只是觉得他语调太过和善,不久后却瞪大双眼,只见西楼那四个大字在他眨去雨水后,瞧见的是那再醒目不过的——
    高考必胜。
    他、回到了第一个世界。
    第91章
    雨珠砸在文侪身上,有如落了石子一般沉重。他转了转自个儿被雨浇透的球鞋,掀睫冲老班笑了笑:“高三生压力大,饶了我这回啊!我先回宿舍换条衣服。”
    他都这么说了,老班还能说啥,只能无奈地挥手让他走。
    可是,文侪又说谎了。
    他笑着同老班告别,只趁其不备拖着那一身湿淋淋的衣服进了教学楼。
    正值傍晚放学点,外头又下了大雨,天黑得像是把人的黑发拔了铺上去似的,瞧不着一点光亮。各色的鞋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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