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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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礼貌啊。
    他手指一点点把纸巾攥紧,指尖又蜷缩起来。
    稍微缓过来一点,凌脉跟他爸说:“都别喝了,这大中午的,多吃点菜不好吗?”
    凌父说:“好,都听你的。”
    他脾气一向好,老婆的话他听,儿子的话他也听。
    手底下带的几个学生来家里做客,他也愿意跟人喝酒,吩咐阿姨炒几个菜,就和人家掏心掏肺地聊起天。连凌母都看不过眼,说他这样教学生,哪有一点当老师的威严。
    “我课讲得好不就行了。”凌父义正言辞。
    今年又带了个研究生,来家里做客两回,一次赶上凌脉在家,还有一次凌脉收拾收拾出道了,电视上的广告正播着。
    带金丝眼镜书卷气厚重的学生说:“老师,那个是小脉吗?”
    凌父都惊了,“这你都能认出来?我和你师母第一次看都没发现那橘子是他!”
    凌脉人生的第一支广告片在家族群里流传开的时候,凌脉还直呼: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他是开玩笑说的,不知道家里人又是怎么和亲戚沟通,本来还一直往群里发表情包的那些人全都消停下来,真就一张不发了。
    这也导致凌脉跟家人说话总要斟酌一下,因为不知道哪件事情,他随口一说爸妈就当真了。
    ##
    酒撤下去了,聊天还在继续。
    凌脉眼看着裴丘沉从脖颈到耳根一点一点爬红,不免担忧,也顾不得心里的别扭,手在桌下戳了戳裴丘沉的大腿:“哥,你要难受就先回房间歇着吧。”
    机场这一趟有够折腾,自己还睡了一会儿,裴丘沉又是负责开车又是甩掉尾随的人,比自己还要辛苦。
    裴丘沉却敛眉,朝他父母的方向看了眼,摇了摇头。
    他的确有些醉,但不至于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刚出道时应酬是常有的事,酒量早就练出来了。
    虽然这顿饭是吃完了,但长辈还没下桌,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先离开。
    凌脉立马看向爸妈,凌父凌母见状也都劝两个人先回房间睡一觉,家里阿姨上来收拾碗筷,配合下来不到十分钟餐桌都收拾地干干净净。
    裴丘沉还是不肯就这么上楼,凌脉拉他到一边,说:“我家没那么多规矩。”
    “嗯,你家你就是规矩。”裴丘沉说。
    凌脉摇头:“我家我妈妈最大。”
    “是吗?我看不见得。”
    裴丘沉看他,眼神似笑非笑的,眸色依旧漆黑,但带了一点浑浊的醉意,将一池的潭水都搅乱了。
    以往凌脉缺心眼二百五,一定会回“是的”,今天却品到裴丘沉话里的深意。
    家里的大事的确是凌母做主,但有关于凌脉的事情,从来都由凌脉自己说了算。
    哪怕非常不支持凌脉去娱乐公司当练习生,可他们还是给了凌脉自由选择的机会。
    他们给凌脉的爱太拿得出手了,乃至于凌脉成长到现在,依旧无忧无虑。
    裴丘沉的手机放在桌上没来得及拿走,忽然响起来。
    良姨收拾桌子时看到,连忙摘了手套递过去。
    手机是静音的,只有震动声嗡嗡个不停。
    凌脉离得近,以为是经纪人打来的,一眼看到上面的联系人姓名。
    裴晨洋。
    连名带姓摆在那里。
    凌脉抬起头,对上裴丘沉眼睛,漆黑的墨色又聚拢回来,浓重阴郁。
    手机还在他手里持续震动。
    凌脉咽了咽口水,“你不接吗?”
    “嗯。”裴丘沉应了一声,紧接着又说:“借用一下洗手间。”
    他说着便往卫生间走,顺带关上门。
    和凌脉美满的家庭不同,裴丘沉家是个破烂摊子。
    裴晨洋是裴丘沉的弟弟。
    但裴丘沉从没在媒体面前提起过,更准确一点说,他连自己家都很少提及。粉丝知道的信息更是少得可怜。
    凌脉可能是了解最全面的人。
    因为他去过裴丘沉的家。
    ##
    在圆娱当练习生的第二年,他和裴勉处成了不冷不淡的朋友关系。
    裴勉偶尔会教他跳舞,会陪他起夜去厕所,凌脉会早起叫裴勉起床,晚上带饭回来两个人一起吃。
    训练枯燥又无聊,考核又总是紧张刺激,重复的生活日复一日地过,他们之间也形成了某种默契。
    裴勉经常不拿手机就出门,凌脉好几次看到他的手机摆在桌上可怜巴巴地持续震动但没有人接。
    等到裴勉回来,他提醒刚刚有个电话打进来,对方连看都不看就把手机扔进抽屉。
    手机又在抽屉里不停震动。
    凌脉从没见裴勉接起来过,或许有,但都不是在他面前。
    直到有次手机摆在桌子边沿,震动声一响差点掉下去,凌脉连忙用手接住。
    没接住。
    “啪嗒”一声出溜到桌子底下。
    他弯腰去捡,捡起来看到屏幕上写着人名。
    等裴勉回来,他就积极报告:“勉哥,你手机刚刚掉地上我给捡起来了,好像是亲戚打来的。”
    裴勉问:“亲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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