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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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扇门和第一扇门里布置的差不多。床,裸着的肉|体。
    不同区别在于他们都是虫族雌性,数量多了一些。
    第三扇门后,很空旷。
    就着角落一点点灯光,仔细打量,能看到一个身影,被锁链扣在墙上。
    是一只雌虫。
    蒙着双眼,戴着颈环,穿着又薄又紧的皮裤和皮衣,艰难地跪着。
    在他旁边,泛着金属冷光的是一排置物架。置物架上分门别类,工具齐全。
    我打开这扇门,缓步走进。
    “……殿下?是您吗?”
    嘶哑干涸的嗓音,似乎好几天都没喝水。
    呢喃出声的话语,小心翼翼,满是卑微。
    “……属下,一直在等您……”
    科尔·舒尔希颤抖着仰头:“只要您能原谅我,属下做什么都愿意。”
    我不发一语,挑出一根鞭子,移到眼前。确认好它的材质足够让人满意后,我扬手一甩。
    “啪”的一声脆响,鞭子袭上科尔侧腰。雌虫身子蓦地僵直,随即发出一声哀嚎!
    送上门的报仇机会,当然是要好好尽兴!
    感谢莱伊。
    ……
    ……
    昏暗的地牢,压抑的痛哼,灼热的空气,以及满手的血。
    待我回过神时,眼前的雌虫已经出气比进气多了。
    他垂着头,肩膀向上被拉到最大限度,明晃晃的粗大锁链被体重坠直,上身和下-身,破烂的皮革和交错的鞭痕混杂难辨,翻着血肉,向下滴滴答答地淌血。
    阿尔托利不是嗜血之徒。他讨厌脏污,也并不喜欢听虫哀嚎。
    科尔和莱伊合计此计画时,一定没料到会弄到如此血腥。
    却倒方便了我。
    过去半月,噩梦几乎从不离开。
    套路很是相似,愉快的前半段,以及急转直下,被掐死、被砍伤、被穿胸、被溺死,死法多变,将我记忆中亲眼见过的来了个遍。
    恨,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阴暗、潮湿、冰冷,像蛇爬过咽喉肠胃一样恶心,又同时如烈火灼心,被超出感知范围煎烤、撕裂,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哀嚎。
    简单地要了科尔和莱伊的命,太轻松,太仁慈了。
    拿起鞭子前,我在终端上定了倒计时闹钟。
    时间一到,手腕持续不断地震颤,将我从头晕目眩的世界里拉回。
    我才能僵硬着松开手指,任粘腻无比的鞭柄从手心滑落,大口喘气、心跳如擂。
    科尔超出寻常的惨叫,早引来了侍从,候在门外。我朝那边招手,黑影迟疑着上前,抖得彷佛筛子。
    "殿下……”
    “一桶冷水,让他清醒。”
    一桶没用。三桶,浑身上下湿透的雌虫才有了点微弱动静。
    我在他面前蹲下,解开他手腕上的锁链,用手指撩开他垂下的棕色额发。
    科尔掀开肿胀的眼皮,努力看我。
    我将手中杯子递到他口边:“深度恢复剂。”
    雌虫凑过来,一接触到杯子边缘,立刻像放生的鱼,大口大口贪婪地汲取。
    “今天晚上,我是和西恩一起过来的。”
    待他喝完,仰靠在墙上喘气,我开口说道:“如你所知,我们的婚约定于十六年前,他是我的未婚夫。除了西恩·萨提洛斯,我不会有其他雌君。”
    “阿尔托利!”
    科尔蓦地坐直身子,刚刚还彷佛一具死尸,现在已变作异化的僵尸,浑身颤栗、眼神凶狠地朝我吼道。
    “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玩腻了,就要这么扔掉我?你说过的誓言、答应过我的事情,都是在骗我吗?!”
    一句吼完,科尔捂着胸口,痛苦地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血水从他身下漫出,鲜红浓郁。
    “我拒绝过你……拒绝过你……”含糊哽咽的声音从雌虫喉间漫出,绝望、悲哀,“可你那么坚持……让我有了期待……”
    第14章 入梦
    我听着科尔的告白,心口泛出一种奇异的酸楚。
    是二十一岁的阿尔托利吗?还是不久前的那个我?
    将十五年后的罪行,惩罚于十五年前的雌虫身上,是否有失公平?
    可公平本身,就是个虚无的概念。
    要论公平,阿尔托利的付出的真情和健康,西恩多年来的磨难与屈辱,老师、兄长的份,又该由谁来清算?拿什么来清算?!
    我默然不语,直到科尔逐渐消声,蜷缩在阴影之中,兀自瞪着一双蒙着雾气的双眼,像绝望的野兽等待命运的决断。
    “西恩·萨提洛斯……他再怎么不好,也改变不了他的公爵继承虫身份。他是金字塔尖的s级,统领军团、有无数忠心耿耿的属下、是未来威震三界的大人物。”
    “你呢,科尔·舒尔希。和我在一起,你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我的阴影。公众会将你视作吸血软饭虫,鄙夷你的出身,厌恶你的存在。萨提洛斯家和兄长,也总能找到各种办法,让你意外离世。”
    “到时,你会比现在更恨我。我不想我们之间,变成那样。”
    这些不是可能,而是必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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