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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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泓吓得哭爹喊娘,我昨日发现上官礼的坟没有墓碑。”颜执安说,“以前不在意,昨夜竟才看出来。”
    坟无碑,如同人无名。
    原浮生道:“所以循齐要争。”这不怪循齐,确实是上官泓行事过分,寻常人会气得发疯。
    她说:“循齐不是忍耐的性子。上官家这件事不会罢休的,既然闹开了,自然就会给出决定。对了,右相是何态度?”
    “她能有什么态度,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颜执安回答。
    两人皆停下来,颜执安本一笑置之,陡然想起一事,面色微变,原浮生紧张道:“怎么了?”
    “右相曾提及过,她喜欢一人,后来发现那人是自己的姐姐。”颜执安缓缓看向原浮生,“她喜欢上官礼。”
    原浮生好笑道:“莫开玩笑了,都道右相是守礼之人,怎么会喜欢自己的姐姐呢。”
    颜执安坚持:“她自己说的。”
    原浮生笑不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颜执安神色紧绷,“当日里提及时,我未曾在意,联想上官家的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原府生双眉微皱,略有些不安,“上官家、不得善终。”
    一句‘不得善终’让颜执安陷入沉思之中,低眸掩盖自己眼中的情绪。
    右相想做什么呢?
    毁了上官家吗?旁人做起来很难,自己人来做,易如反掌,何况是掌权之人。
    颜执安却说:“我朝重孝道,右相想做什么,不会那么急,多半得等到双亲逝去。”
    “左相,弄死疯子的人是谁?是双亲,她们死了,还如何报复呢?”原浮生深深叹气,“世人都道右相恪守规矩,礼数极重,可是真的?”
    颜执安说不上来,人不可貌相。
    ****
    循齐回宫后,上官泓恰好也在,同样,右相也在,与上官泓不同的是,她站着,他跪着。
    她走过去,扫了一眼上官泓,上官泓忍不住颤抖。
    “你抖什么?我打你了吗?”循齐嘲讽,“从始至终,我都没打你一拳,最多踹你一脚罢了,何至于抖成这样。”
    上官泓吓得侧挪两步,远离昭惠公主。
    循齐淡笑一声,随后与陛下行礼,道:“陛下,我养母乃是上官家长女,她无错无过,被赶出上官家,我想与镇国公问明白,她犯了何错,要被赶出家门。”
    上官泓心虚地瞥向女儿。
    右相长身玉立,眸视前方,不为所动,场上的事情似乎与她无关。
    上官泓见状,只可说道:“陛下,家中祖训,臣不得不遵从。”
    一句祖训,让右相回眸,目光带了几分锐利,可细细去看,她的面上蒙上一层阴翳,像是困于一座深不见底的囚笼里。
    她说:“家训如此,确实怪不得国公爷。可都说双生不祥,可如今上官家因我而得势,又如何解释?”
    “这、这……”上官泓身上的戾气微弱下去,“陛下,臣只是遵从家训啊。”
    女帝见他如此吃瘪模样,也懒得理会,而是询问循齐:“你待如何做?”
    循齐说:“养母至今未曾立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立。上官家不认,问陛下,这碑如何立呢?”
    女帝拂袖,道:“既如此,朕赐国姓为李,如何?”
    李的音,同礼。
    上官泓震惊极了,仰首看着陛下,赐姓李,是何意
    右相上前说道:“陛下,臣的长姐无拘无束惯了,不喜规矩,生前无名,死后得国姓,于她而言,也是一座囚笼困住她了。殿下所提,臣来办。”
    循齐疑惑,这么大的好事,为何不要呢?
    “罢了,你们自己去处理,上官泓。”女帝看向上官家,“朕劝你废了此等规矩。”
    女帝不会下旨,只会劝说,这是上官家的家事,她无权来处置。
    上官泓浑浑噩噩,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右相,而右相行礼退下,没有看他一眼。
    循齐跟着右相退下,待出了大殿,疑惑道:“右相,你为何拒绝?”
    “循齐,她对名姓而言,并无要求,何必困住她呢。殿下,我无名,她有名。她无名,我有名,待将来,我与她合葬。”右相温柔地笑看,阳光落下,幼时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
    生不同衾,死同墓。
    循齐薄唇微微一扯,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劝说,她只有紧紧握着拳头。
    她不得说:“老师,你也被困住了。”
    “是呀,被困住了,从我十岁那年遇到她,她待我那么好,我就知晓我这一生为她所驱使。可最后,她将一切给了我,我就知道,我被她的好困住了。”
    右相转身,眺望宫廷,这里每一座殿宇都代表着权势,她成功了,站在最高处。
    她神态温和,眼中有笑,这一世,她本该死亦或活得如同狗,日日乞讨,可阿姐扭转乾坤。
    “循齐,她不要名,给自己取名疯子,说明她不想要名。你为她奔波,不枉费她养你十多年。有些事,不必去争。”
    何谓‘疯子’?
    她为何给自己取名疯子呢?
    右相无畏道:“循齐,这么多年来我都在找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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