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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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容。
    原浮生轻叹一声,目光在她面上徘徊一阵,她突然问:“山长,你觉得以情轻饶,还是以法正之?”
    “我也不知道。”原浮生摇首,此事十分棘手,她与皇帝说道理:“她不死,无法正朝纲,她死了,万民寒心。”
    “是吗?我想起老师,老师说她不死,不可正朝纲不可平民愤。”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然会有偏袒的方向,当年,她偏袒老师,日夜挣扎,最后,老师选择服毒,全了她的帝王脸面。
    两人皆是沉默,皇帝又朝外看了一眼,招呼秦逸:“去找太傅,就说朕有要事说。另外,告诉应家,朕赦免应相欺君之罪。”
    原浮生再度笑了,小皇帝还是有几分仁慈的。
    秦逸派了内侍去应家,自己则去偏殿寻找太傅,可找了一圈,人都不在。
    走了不成?
    殊不知颜执安此刻踏进中宫的宫门,一路至中庭,庭院内左边有一花圃,一看便是时常打理的。站在中庭,她恍惚生起一种感觉,这里有人烟,不是无人居住的殿宇。
    她提起裙摆,迈上台阶,宫娥见到她,没有阻拦,能入此地必然是得了陛下的准许。
    她上前,宫娥推开殿门,她带着自己的怀疑跨过门槛。
    入门就闻到熟悉的香味,鼎炉内熏的香与相府的一致。她微微一怔,看向内寝,顺势问宫娥:“此地是谁住?”
    “陛下,每逢初一十五,陛下都会过来留下过夜。”宫娥低声解释。
    初一十五?颜执安比宫娥更清楚宫里的关系,这两日是皇帝临幸皇后的日子,非来不可,若是不来,便是违逆规矩。
    小皇帝倒好,没有皇后竟然守着这等宫规。她往内寝走去,窗下的位置摆着坐榻,榻上同样有手炉,她惊讶,与相府的卧房相似。
    她走过去,触碰手炉,是凉的。她不知为何,走到妆台前,看着上面的匣子,伸手打开,同样是各色首饰。
    她阖眸,深吸一口气,走到衣柜前,伸手打开,里面涌现阵阵清香。
    衣柜里摆着各色夏衣,是新的,熏过香,凑近就会闻到浅清的香气。
    她想起内侍长说的话:“中宫内每年都会置办四季衣裳,不知是谁的尺寸,但我知晓,不是陛下的尺寸。”
    是谁的尺寸?
    颜执安不用想也知晓是谁的。
    在循齐的心理,苦于无法立后,便将中宫塞满,伪造成自己住在这里的模样。
    第96章 太傅是要伏低做小吗?
    循齐等了半日,将案卷反复看了一遍,依旧不见颜执安回来。这时,宫娥来禀,“陛下,鸿胪寺卿求见陛下。”
    季秦回来了。
    “让她进来。”循齐将案卷放在床榻里侧,敛了敛衣袖,听着重重脚步声靠近。
    季秦一进来,扑倒在床榻前,嚎啕大哭,“陛下,臣有罪,是师姐非要让我去金陵找山中过来的,你知道吗?我去找陈夫人的时候,老师冒了出来,青天白日啊,臣险些就无法回来见陛下。”
    “陛下,臣有罪,但老师罪责更重,她罪犯欺君。陛下、陛下,臣一路奔波,腰都累弯了,您饶恕臣一回。”
    循齐慢悠悠地看着床榻前跪着的臣下,勾起唇角,“鸿胪寺卿私自离京,欺骗君上,光是这两条就足以要了你的狗命。”
    “陛下,那您放了臣,就当做放了一条狗。”季秦仰面哭泣,余光朝左瞥了瞥,咦,老师不在。她又瞄了眼右边,老师还是不在。
    她纳闷了,老师去哪里了。早知道老师不在,她就不来请罪,万一没人求情,她该怎么办。
    “朕为何要放了狗,人人都知晓你擅自离京,朕若不罚你,如何服众。”皇帝语气缓慢,似乎故意吊着季秦,转而问她:“你说,按律该怎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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