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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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国公深深看了妻子一眼,表情微妙,并没有接话,而是说道:“你得空去吊唁三位大人。”
    “你不去?”夫人奇怪道。
    齐国公仰首,由得婢女给他整理衣袍,顺势道:“我近日事情多,陛下伤了,事情繁杂,腾不出时间,待忙过这一阵再说,我先去宫里见见陛下再说。”
    说完,他匆匆离开府邸。
    赶入宫里,诸位受伤的大人陆陆续续回府去了,殿前涌着血腥味。
    随后,左相应殊亭赶来,两人见面,应殊亭走出一身汗,“我也是听闻宫里出事了。”
    “应相觉得昨晚是真刺杀吗?”齐国公拢着袖口,静静打量面前年轻的左相。
    应殊亭疑惑,旋即警觉,上前一步,“齐国公之意是?”
    “不知道。”齐国公轻轻摇首,旋即说道:“我听说陛下伤得不轻。”
    “是不轻,不知可曾醒了。”应殊亭心中不安,转眼见到内侍长走来,上前行礼,“阿翁,陛下身子如何了?”
    内侍长跑了一夜,神色疲惫,见到两位大人,也发了牢骚。
    “我昨日便劝他们离去,今日再来,死不肯走,这回好了,命丢了,腿断了,累得我忙碌一夜,我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得住他们折腾啊,我腰都快断了。”
    两人皆无言,内侍长本就老迈,不如年轻人,一夜不睡,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
    “阿翁,我可能去见陛下?”应殊亭微微窘迫。
    内侍长摆摆手,道:“你去吧,太傅当在,陛下若是没有醒,见见太傅也是一样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内侍长代表着皇帝,一句“见见太傅也是一样的”,便可证明宫廷内,太傅为尊。
    两人对立后一事皆未表态,今日听内侍长一言,各有心思。
    应殊亭询问齐国公的意思:“您可要一道过去?”
    齐国公颔首,两人一道去皇帝寝殿。
    出乎意料的是皇帝是醒着的,坐在轮椅上,早起有些凉,身上披了一件红色的披风,脸色白得几乎透明,眉眼凝着病弱之气。
    两人目光微颤,尤其是皇帝脖颈上还有白纱,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昨夜险些天下大乱,难怪陛下那么生气。
    “臣见过陛下。”
    “臣见过陛下。”
    “卿来了。”皇帝语气淡淡,袖口微微动了动,露出同样绑着纱布的右手,“入内说。”
    三人一道入殿,皇帝先开口:“昨夜刺客一事,阿翁去查了,你二人既然说了,说一说追封一事。三位大人深夜遇难,朕也十分惭愧,二位卿家觉得呢?”
    皇帝憔悴,长发随意挽了发髻,语气中带着几分悲伤。
    应殊亭先表态,“陛下所言甚是。”
    齐国公慢吞吞地应付,皇帝便道:“你二人去商议如何追封,拟一章程,另外,你二人代朕去吊唁三人,朕累了。”
    两人立即领旨,不敢打扰皇帝,准备离开,又听皇帝说:“朕近日力有不逮,诸事交与太傅。告诉他们,难以决策之事,寻太傅。”
    “臣领旨!”
    “臣领旨!”
    两人循序离开。
    皇帝托腮,凝着两人的背影,眸若深渊,应殊亭表现得很平常,相反,齐国公不对劲。
    齐国公当是看出什么。
    循齐挺直脊背,看出又如何,齐国公没有证据,岂敢胡言乱语。
    两人走后,颜执安从偏殿走来,衣袂蹁跹,道:“左相右相来过了?”
    “来了,朕令她们商议追封一事,该给的颜面还是要给的,对吗?”循齐冷笑一句,“齐国公老谋深算,当看出什么了。”
    “老狐狸若看出不来,怎么会做到今日呢,反是应殊亭。”颜执安蹙眉,让她有些失望。
    循齐立即说:“她对你,印象太好了。”
    颜执安不由笑了,转而说起皇帝:“你怎么起这么早。”
    “坐不住,屋里闷得慌。”循齐有些难受,浑身都疼,躺不住,不如起来随处看一看。
    她提醒颜执安:“我与她二人说了,遇事寻你。”
    “这样不好?”颜执安蹙眉,“他们会以为我挟天子以令诸侯。”
    循齐反而很宁静,“就这样,追封一事你来定,推恩及家人,彰显未来皇后的胸怀。”
    ‘未来皇后’四字逗笑了颜执安,略思考须臾,也不与皇帝辩驳,皇帝的身子,确实经受不住折腾。
    她答应下来,“那我去议政殿,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别乱跑,知道吗?”
    “知晓,我困了。”循齐仰首,纤细的脖颈上一圈圈白纱,十分惹眼,瞬息间闯入颜执安的眼中。
    颜执安上前,推她回榻,扶着躺下。
    “别乱折腾,院正不哭,我都要哭了。”颜执安俯身,在她眉眼上落下一吻,吻过没有离开,而是抵着她的额头,“小齐,我害怕了。”
    我不畏惧闲言碎语,不怕名声被毁,唯独怕你没了性命。
    循齐眨了眨眼,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的,都是些皮外伤,我有分寸的,有你在,我岂会离你而去。”
    颜执安阖眸,心口骤然疼得难以呼吸,她俯身将人抱起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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