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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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狐疑,但还是走入大殿,关上殿门。
    季秦见她步履缓慢,呼吸一窒,但还是挑了高兴的事情来说,“臣方才见到杜孟,她失魂落魄的,可是陛下罚她了?”
    “朕罚她作甚。”皇帝不以为然,“你以为杜孟如你一般?”
    捧了杜孟还将人骂了一顿,季秦倒也不恼,只询问皇帝:“杜孟为何脸红?”
    循齐:“……”
    “卿来作甚?”
    皇帝不高兴了,季秦忙献宝似的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匣子,献给皇帝:“臣恭贺陛下大婚。”
    离皇帝大婚不足一月的时间了,礼部忙得脚不沾地。
    皇帝笑了笑,肉眼可见地高兴,她接过匣子,掀开盖,里面是一铃铛。
    “这是什么?”
    “脚铃。”
    “有何用?”
    季秦:“……”皇帝太单纯了。
    皇帝甚至睁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一股清澈的纯情,季秦到嘴的话吞了回去,不由轻咳一声,道:“陛下要大婚了。”
    “然后呢?”皇帝认真追问一句,她就是觉得季秦吝啬,皇帝大婚,她舍不得花钱,就拿个孩子用的铃铛来糊弄她。
    可季秦是真的冤枉,看着皇帝清澈的眸子,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怎么说呢,皇帝还是个孩子。
    她深吸一口气,将匣子拿了回来,道:“臣再给陛下准备新的贺礼。”
    “怎么了?”皇帝遇到知识盲区了,这些没人教过她。
    老师曾给她留了许多书籍,对她帮助良多,颜执安在侧,耳濡目染下,朝政接手得很快。
    但眼前的事情,没人教她。
    小皇帝眨了眨眼睛,季秦无奈闭上眼睛,恍惚明白一件事。
    她二人没、有、圆、房。
    季秦将小小的匣子带走了,临走时,唉声叹气,好像遇到了愚蠢的学生。这个学生不仅愚蠢,还不好学,日日偷懒,让人无计可施。
    循齐莫名,出殿拐弯去找颜执安,将季秦的事情说了一遍。
    “铃铛?”
    “她说是脚铃。”
    颜执安阖眸,唇角勾了勾,周身散着冷意,循齐则是一头雾水,“你很生气?”
    “不生气,怎么会生气呢。”她抬手,抚摸皇帝柔软的脸颊,温柔备至,“该回去了,腿不疼吗?”
    “疼,骨子里疼。”循齐忘了铃铛的事情,哼哼唧唧答复一句,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万般无奈。
    她问:“我日后会不会瘸?”
    “不会,走了。”颜执安意敷衍一句,原浮生保证后,走路影响不大,但不能蹦跳。
    两人各怀心思,待颜执安回殿又离开后,皇帝后知后觉,昨晚的事情过去了?
    自己太没骨气了……
    皇帝自怨自艾,一面看着的腿,复又想起季秦送的礼物。她望了一圈,找不到合适的人询问。
    书中肯定没有这类知识的。她托腮,冥思苦想。
    秦逸忽而带了一人过来,是司寝女官。
    这类官职闲置多年了,直到先帝临去前几月里才重新拨用,但司寝并未受到重用,先帝便被安王毒。死了。
    皇帝看着面前曼妙的女子,肌肤雪白不说,身形玲珑。
    她忽而顿住,道:“司寝是什么?”
    秦逸低头,无法解释,皇帝托腮看着面前的人,“你来回答。”
    司寝在职有四年多了,已至花信,闻言,也是一惊,“陛下不知?”
    皇帝露出了疑惑的眼神,转而问秦逸。秦逸无奈,上前伏耳低语,皇帝红了脸。
    “朕不需要的。”
    秦逸颔首,确实不需要的。
    秦逸摆手,让司寝退下,下一息,皇帝喊停,她摆摆手,让秦逸退下。
    “陛下?”秦逸震惊。
    皇帝坚持,“你下去。”
    秦逸不得不退下。她下去后,循齐开口道:“你是先帝提拔上来的?”
    “是。”
    “先帝可曾说过什么?”
    “没有。只说司寝一职空缺多年,合规制,理该有人担任。”
    皇帝捉摸不透先帝的意思,但先帝不好女色,留司寝作甚,她疑惑道:“你今日来作甚?”
    “回陛下,陛下即将大婚,该通晓人事。”司寝说得寻常,皇帝红了脸,唇角弯了弯,干脆道:“怎么做?”
    司寝微怔,不由抬首,瞧见皇帝一张秀丽、干净的脸颊,一时间,她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皇帝是不懂,但不是愚蠢,司寝忙低头,道:“陛下想问什么。”
    瞌睡时来了枕头,皇帝简直要拍案叫绝,但她晓得收敛,当即画了一幅画,递给司寝。
    司寝见得多了,见到画上之物后,倒也没有觉得荒唐,只说道:“铃铛罢了,叮当作响。”
    “有何用?”皇帝觉得按照季秦的性子不会送她普通的东西。
    皇帝问得太直白了,司寝觉得皇帝愚蠢,她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顿了顿,便道:“悬于脚腕间。”
    “谁的脚腕间?”
    司寝阖眸,想骂人,忍气吞声道:“随陛下心意,床笫之间,随陛下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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