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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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把她们都杀了?”
    “当然是把她们都放了啊。”
    “为何?要是这些人里面有那位你们要杀的公主呢?”
    “那又怎么了?”王阿花重新生起了火,道,“这本就是一场为着争权才有的刺杀,权力斗争,公主也好,侍卫也罢,何其无辜,为何非要叫她们死呢?此番能活下来,便是她们自己的造化,我同她们无冤无仇,领着一月三两的俸禄,为何非叫她们去死呢?”
    “只是——”王阿花看了看外面大雪未停,“只是天冷了,人怕是不好活。”
    哒叭。
    裴安懿手中的簪子掉到了地上。
    她从没听过这样的话。
    本就是一场权力斗争,为何非叫自己死呢。
    想着发生的一切,她压抑着的情绪逐渐被王阿花的这番话弄得松动了起来,委屈不甘心又夹杂着潮水般的恨意。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上要遭遇今日这一切?好没道理。
    但她又不知道去恨谁,真真应了书里的那句,只恨生在皇家。
    咕噜咕噜,裴安懿的肚子响了两声。
    闻声王阿花手中烤着斑鸠,道:“姑娘莫急,这斑鸠很快便烤好了。”
    外头风雪呼啸,洞里却是暖意融融,飘着肉香。
    裴安懿见着眼前的女子,莫名从心中生出一些心安出来。
    “呐,给你,这斑鸠的后颈肉是最好吃的。”
    面前的女子将烤得香喷喷的斑鸠肉向前一递,笑眼盈盈,眼睛里透着光亮,如同藏着一面能照穿人心的镜子。
    耳边风雪之声渐消,裴安懿能听到自己钟一般的心跳声,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冻的还是什么别的。她觉得四周风雪依旧,景色如常,却又有什么好像不同了。
    她觉得喉咙有些发痒,哑着声音问道:
    “你,你唤什么?”
    “王阿铧。”
    ……
    王阿花觉得胸口真当是痛极了。
    那一刀看似凶险,实则王阿花计算好了位置,刺不中她的要害。
    只不过这一世在长公主府上,没有那些打打杀杀,不见血太久了,自己忍痛的能力退化得实在厉害,那一刀王阿花差点没痛得叫出来。
    “醒了?”许言锻抱手守在床前,出声问道。
    王阿花这才发觉房间还有一个人。
    正是那日同她交手的黑衣刀客。
    “是姑娘将我带回来的?”王阿花忍痛开口道,“多谢。”
    “谢倒是不用,”许言锻负手而立,“我的刀还插在你身上,去捡刀的时候顺便把你也捡了了回来。”
    王阿花:……
    “那一刀没刺到你的要害,别的人可能看不出来,本姑娘我可一眼就看出来你假死的打算。”
    “还是多谢姑娘。”
    “不必谢,我受顾家家主所托,前来行刺,不管成不成,我都已经干了这事儿。”许言锻睨了王阿花一眼,“你身手不错,好好养身子,我既救了你一命,叫你帮我做件事情不过分吧。”
    “何事?”王阿花问道。
    “同我一起,杀了当下的顾家家主。”
    “姑娘是说——”王阿花怀疑自己胸口一刀伤到了耳朵,“姑娘是说,你一面为顾家家主做事情去刺杀长公主,一面又想要了顾家家主的命?”
    “正是。”
    王阿花:……
    “一码归一码,我虽为那顾老头做事情,但我也很想叫他去死。”
    第26章 余有一段情呐,藏于心中不得见诸君
    第二十六章
    张沁沁每月初都得将各个铺子的盈利送来。
    事关银子,每月初张沁沁都会亲自来一趟长公主府。适逢裴安懿生了场大病,她顺道采买了些人参之类的药材补品。
    虽然长公主府家大业大看起来不缺她的这份补品,但该做的功夫张沁沁还是做了。
    亭子里,小桥流水,裴安懿身着素衣素裙,倚在榻子上,面前有两三个穿着素雅的伶人,哼唱着一曲凄婉哀怨的曲子。
    张沁沁皱了皱眉头,觉得这病中之人,实在不宜听这些。
    她仔细听了听伶人口中的词。
    “余有一段情呐,藏于心中不得见诸君,咿呀咿呀呀,红砖绿瓦呐宫墙深深,薄土一捧阴阳两隔……”
    竟是一曲悼亡曲。
    听说那场刺杀中,死了个贴身的侍卫。
    张沁沁今日听了这一曲,约莫猜到了裴安懿是为何病的。
    素衣素裙,一副寡妇样,张沁沁在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凉薄的皇家竟然出了个情种。
    张沁沁走近了些,将上个月各处铺子田地的采买盈利一一列了出来,各处明细,无不清楚。
    裴安懿神色恹恹,点了点头。
    张沁沁说了些场面话,想罢到底是情伤,又是死生两隔,自己到底是不便多说些什么的,于是将上个月的账本送达,便很识趣的准备离开。
    哪想离开之际被裴安懿叫住了。
    “你……”裴安懿揉了揉眉心,“孤前些天来遭遇的想必你已经听到了消息。”
    “这场刺杀不难查,留下的线索很多,你动用些人手去查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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