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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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小跑上前帮柳宜扶着薛应。
    薛应已经失去意识, 陷入昏睡, 身摇体晃。双童身子骨小, 扶得有些艰难, 但还是向柳宜汇报昨夜的事:“师父, 昨夜有两位小士前来,说是听了您的指示。”
    柳宜调整下姿势,让薛应大部分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回道:“不错, 可安置好了?”
    双童乖乖地点点头:“都安排好了,不过有一位小士在您来前就先行出发了,说是要上山找解药。”
    柳宜蹙眉,将微微滑落的薛应又撑了回来:“如此心急,可给他画卷了?”
    双童:“给了。”
    对话结束后,柳宜觉四周有些安静,侧目看来,只见段怀舒与江和尘缓步跟在他身后。
    恰好对上江和尘视线,柳宜解释道:“昨夜除了几位,还有两位兄台遇险,我便指示方向让他们前来医馆。”
    江和尘眼尾微微勾起,面相平和:“柳郎中脚程倒是极快。”
    似乎是听出了话中的弦外之音,双童眼中带着不悦,差些想将手中扶着的人丢下。
    柳宜仿佛提前察觉了他的想法,声线不变依旧是那副轻柔:“双童不可无礼,来者是客,伤患至大。”
    双童霎时间偃旗息鼓,低下首卖力地撑着薛应,闷着嗓子嗯了声。
    进了里屋,贴墙放置了几张窄床,江和尘不怀疑,他要是在上头翻个身,应该就降落在地上了。
    视线一瞥,其中一张小床已被占据,不大的年轻人,裸露的肌肤是小麦色,五官平平说不上多出彩但让人看得舒服。拧紧的眉,咬紧的牙无不彰显,他很痛苦。
    双童上前,轻车熟路地将他额前的白布取下,过了遍水,拧干又放了回去。
    照料好他,双童脚步转向薛应,瞧见他浑身脏得没地方下眼,小嘴一抿,又去外头的石井中打了一盆水。
    薛应有人照料,江和尘览过屋内摆布后收回视线,看向柳宜。
    柳宜从进门就坐在案桌前,笔尖勾勾画画,半晌才放下毛笔,轻轻吹了吹墨迹。
    柳宜将布纸转了个向:“这便是仙花毒的解药草。”
    这草乍一眼瞧去平平无奇,但认真比看却能发现蹊跷,正常的草叶边缘顺滑或是锯齿不平。这位解药草却不同,边缘钝起,凑上前一看,草缘上长着细小的绿色草花,与叶色融为一体,一朵挨着一朵,覆满了整个边缘。
    江和尘将画布卷了起来,耳边响起薛应痛苦的呢喃声:“柳郎中时间紧急,我们先走了。”
    白竹正准备抬脚跟上,便听见江和尘的附耳道:“白竹,我信不过此处,你留下照看薛应。”
    白竹抬眼看向沉默寡言的段怀舒,接收到后者颔首之意,便答应了下来。
    双童的动作很快,在江和尘走前便已把薛应身上的血污擦了干净。
    见那两人离去,师父得了闲,双童语气中夹杂着隐隐的抱怨:“师父你昨夜又喝酒了。”
    柳宜低低笑了两秒:“只是小酌一杯。”
    双童撅撅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暗暗自语:“说好的不喝酒了。”
    江和尘并不急着走,关门后在那处停留了片刻,这一番对话便进了他们的耳中。
    晨光大放,街上陆陆续续加了人气。
    江和尘与段怀舒并肩走着,问道:“白竹知晓我身份?”
    刚才白竹下意识看向段怀舒的视线,可谓是伤了江和尘的心,他摸了摸沉稳跳动、没有一丝偏颇的心跳。
    嗯,太伤心了。
    段怀舒侧首,见他的小动作后,面上隐隐有了笑意,接了他的话:“不知道,不过应该也知你绝非良善。”
    江和尘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还不够良善?”
    段怀舒一秒锁定了他的视线,声音沉沉,仿佛在江和尘耳边吟咒:“与话本相较是过于良善了,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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