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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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燕锦宁大声制止,“除夕夜扎马步,你还有人性吗?”
    简直是丧心病狂。虽然燕锦宁也有此意,但她绝对不愿意占用休息时间。话说回来,她好不容易从燕弦春的魔爪下得以片刻喘息,还要无缝衔接燕辞忧的严苛训练,八百里加急的马都没有这么累吧!
    在她的辩驳下,燕辞忧终于被唤回一点人性:“那你先试试,能扎多久扎多久,不用勉强。”燕辞忧看着她气鼓鼓的眼神,无奈摊手,“总要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嘛,而且就在屋子里,多暖和。”
    “又不是这个问题!”
    ——
    天寒风冷,盛攸淮独站廊下,看雪花纷飞,积雪压枝。
    有侍从匆匆前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盛攸淮神色微怔,随之低声道:“快请她进来。”
    有一人踏雪而来,如独行寒鸦。她没撑伞,亦没带侍从,衣袖翻飞间有雪粒簌簌而落,走到近前,掀开兜帽,露出暖玉似的面容:“盛将军过年好。”
    还是来了,燕辞忧暗自叹息。
    盛攸淮愣愣地看着她:“……殿下。”
    燕辞忧歪歪头:“不请我进去坐坐?”她看向盛攸淮身后,盛府亦是灯烛辉煌,却显得有些萧索,灯火跳动间,风穿堂而过,她们话音落下,竟觉得天地寂静。
    对了,她为什么从没听盛攸淮提起母亲?
    燕辞忧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在盛攸淮回答前抢话道:“今夜除夕,我无处可去,可否求盛将军收留一晚?”
    盛攸淮笑起来,心里软绵绵的:“殿下怎么出宫的?”她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牵着燕辞忧袖子往屋中走,“收留是自然的,不过要劳烦殿下陪我守岁了。”
    “我有办法,”燕辞忧在心中感谢系统的助力,笑道,“那太好了,人人道盛将军才高行洁,今日一观,果真如此。”
    “唉……”盛攸淮一本正经地叹道,“殿下说话真似捧杀。”
    “这就算捧杀?”燕辞忧说,“那你也捧杀捧杀我,我爱听。”
    盛攸淮被茶水呛的咳了几声,她接过燕辞忧递来的手帕:“那我想想?”
    燕辞忧点头,借她想的时间,环视这间正厅,目之所及毫无奢华物件,简朴至极,只在小案上摆了件香炉意思意思,桌案上堆叠几本兵书,再往上看,就是这间屋子里最值钱的盛将军了。
    盛将军对她微笑:“殿下乐于助人。”
    燕辞忧前世不缺夸赞,也乐意听人夸她,上有所好,下面文书的好听话便不要钱般撒过来,真正要说的话淹没在华丽辞赋中,生生让燕辞忧每日处理政事的时间多了一个半时辰。
    她吃过教训,此后就不爱听了。虽说盛攸淮也不必多吹捧她,但这四个字同她们目前待的正厅一般,实在太简朴了。她假意恼道:“将军要如此捧杀,我可是能长命百岁的。”
    盛攸淮露出少年气的笑容:“那我可做了件好事啊。”
    她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依稀能听见烟花的声音,两人相对而坐,燕辞忧心念一动:“我有东西要给你。”
    盛攸淮露出好奇神色,她看对方在怀中掏了两下,拿出几块点心来放到桌上,又去袖口掏,不由拈起一块:“这个?”
    “不是这个,”燕辞忧皱眉在身上找,“这是我没收宁宁的……说来,我今晚跟她打雪仗,玩的不到一炷香就喊累;我说她练武吧,从扎马步开始,才练几下就说饿。我把点心没收了,让小厨房给她做了碗牛肉面,结果她吃完就困了,没等我说两句,眼睛一闭居然睡着了。”
    盛攸淮笑得不行。她想说“拔苗助长不可取”,话到嘴边又起了坏心眼,变成了:“这么说,原来我是殿下的备选?不是小殿下休息,也想不到来我这里。”
    燕辞忧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停住动作,一双桃花眼瞬间瞪大了。她这样更像燕锦宁,盛攸淮忍俊不禁,扶着桌案大笑起来。
    燕辞忧看着她笑,也不生气,从袖中摸出一物递过去:“可别这么说,我可是早早想着将军。”
    盛攸淮接过细看,外面是朴素的布袋,约有小臂长,捏也捏不动,若是送她,那八九不离十就是匕首一类的东西了。
    拿出来一看,竟是把扇子。
    她可懂了燕辞忧口中的“早早”……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燕辞忧还催促她:“打开呀!”
    盛攸淮不明就里,把扇子打开了,扇骨入手冰凉,开合顺滑,是把好扇子,但最令她震惊的,还是那以洒银纸做成的扇纸上,有漂亮而不失锋芒的字迹写就的十几个成语。
    类似“女娲造人”“愚妇凿石”“冯妇搏虎”等等,燕辞忧大约是想想写写,因此扇上墨迹不匀,字迹也有些潦草整齐的分别。
    见她看出来了,燕辞忧尴尬地咳了一声:“之前你不是问我令姜季兰是什么意思吗?我还说要默写一些不同的成语。最近闲下来了,也想看看这边的典故如何,正好回宫翻出把扇子,就写上去了。”
    “我写的都是比较明显的,可以直接跟你讲,有些我们也在用,当然典故不同。本来想之后给你看,但今天来了,我就正好带过来,”燕辞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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