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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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瑾低声说:“你道为何?我四年前在西北某座山头的悬崖边救了个被歹人逼上绝境的姑娘,姑娘千恩万谢,此后对我百般殷勤,含情脉脉,瞧着竟是吃定我的样子。我将其送至驿站后,吩咐人将她好生护送回家,过后我才知,她竟是肃亲王妃妹妹!”
    “自我回京,她已上门五六回,都被我以有事为由推了回去。今儿这次是再也躲不过了,沈将军,帮我一回罢,大恩不言谢,我来世替你当牛做马。”
    沈知书“啧”了一声:“也不必到这份儿上。说罢,要我如何做?”
    谢瑾说:“与我演一出戏,只装咱俩彼此有情,让那姑娘知难而退也便罢了。”
    沈知书:“……又来。”
    谢瑾不理解:“?我头一回请你帮这忙,何来‘又’?”
    沈知书:……
    她叹了口气,道:“你不拘找谁同你演一场戏也便罢了,偏要找我。此后若传出了咱俩绯闻,岂不可笑?”
    谢瑾思及那场景,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搓胳膊道:“我会求那姑娘莫将此事宣扬出去的,你便说帮不帮。”
    沈知书想了一想,说:“那你替我当两辈子牛马。”
    “我看你也没喝酒呢,这就上脸了?”谢瑾笑着说,“好声好气求你你不听,非得我来硬的是不是?我告诉你,明儿淮安长公主也去的,你若是不答应,我便在她面前参你一本。”
    沈知书:……
    怎么又是长公主。
    第9章 “应祝我脱离苦海”
    傍晚时分,天边渐渐起了红霞。巷道里悠悠然升起炊烟,窝在墙根的白猫伸了个懒腰,从街南窜过去。
    长公主府。
    一侍子小心翼翼地拽了拽身边侍子的衣袖,压低声儿问:“青州姐姐,今儿晚饭什么时辰放?”
    青州也拿不准主意。
    青州原是皇上的御前侍子,五年前被赏给了淮安长公主。
    名义上是赏,其实更有监视之意。
    ——每隔一周,她便要进宫同皇上汇报长公主府内情形,不拘事物大小,一一从实从详。
    淮安长公主也知晓这点,却并未同她有所芥蒂,待她同其余心腹侍子一样,准她近身侍奉,赏赐也未有薄厚之分。
    令她不由感慨皇上与长公主真是姊妹情深。
    不过长公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面上一直淡淡,也少有推心置腹之语。自己虽近身侍奉五年,却从不知长公主心里想着什么。
    譬如此时,她便拿不准注意:皇上一直霸着书房,长公主是否为此感到不虞?
    如若不虞,此时若喊“开饭”,皇上与长公主两人间微妙维持着的平衡岂不是被打破了么?
    她又想,长公主一向同皇上亲厚,总不至于计较书房归属。可若说毫无情绪波动……似乎也不尽然。
    ——长公主已经将自己关在内室两个时辰了。
    今儿不是自己值班,未能在长公主身侧伺候,不知长公主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青州便更云里雾里了。
    她逮着机会,拽住了从内室出来交班的另一个侍子,问:“殿下可有说什么?”
    那侍子瞥她一眼:“殿下说了许多,你要听什么?”
    “我没旁的意思,左不过是拿不准是否要如常放饭罢了。”青州笑道,“不知殿下是什么意思。”
    那侍子没说旁的,只道:“如常便是。”
    “那皇上可在这儿用?”青州问。
    那侍子挑眉说:“这也奇了,我只服侍殿下,你倒问起我圣意来。你都不知晓的事,我如何知道?”
    这话语气不甚好,更是直接挑明青州在做皇上的眼线似的。
    青州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嘟囔说:“不知便不知罢,好生说话不行么?”
    “我自觉已同你好好说话,是你自己太敏感些。”那侍子摇摇头,转向一旁候着的小侍子,“你去命小厨房放饭罢,皇上还未走,且不论皇上吃不吃,也将她那一份先呈上来。”
    旁边的小侍子领命去了。
    姜虞便是在这时候出门的。
    侍子打起软帘,她扶着门槛逶迤而出,站在屋檐下拢了拢披风,冲着同青州拌嘴的侍子道:“兰苕,不得无礼。”
    兰苕撇撇嘴,有些忿忿不平,瞪了青州一眼,同长公主行了礼,退了下去。
    姜虞总爱穿一身白,唯有披风的领口处用金线缠着孔雀毛织的线细细地围了一圈。
    她扶着另一侍子的手,缓步踏上回廊,冲青州抬了一下下巴:“去请皇上用膳。”
    -
    长公主府,内室。
    一顿饭吃了整整一个时辰,皇上终于乘马车回宫。
    内室东边摆着大理石架,上头堆着几件白玉尊。姜虞驻足瞅了半晌,忽然伸手拽过来一个,往地上轻轻巧巧一丢。
    那玩意儿质量挺好,竟没碎,叮铃当啷滚了几圈,将裂未裂。
    就如同她与姜初的关系,明明话已然说得很重了,却将断未断。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兰苕在旁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捡,片刻后低低出声:“皇上赏的,殿下若不喜欢,砸了也好。”
    “砸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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