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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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竟不是客套么?
    沈知书这么想着,嘴里却要逗乐一番:“什么都喜欢?就算送你一包空气你也喜欢?”
    “自然。”姜虞微微颔首,“这是我从书里看来的与朋友的相处之道。”
    “……哪本书写的这些歪理?”
    “可不敢说是歪理。”姜虞道,“圣人之言,听一听也无妨。我从未有过与朋友平等相交的经历,倒是从这本书里获益良多。”
    沈知书摇摇头:“纸上得来终觉浅,实践方能出真知的。殿下不知,与朋友相处最要紧的便是真诚。”
    “哦?此话怎讲?”
    “若是心内不喜,便一定要说出来。譬如谢瑾曾在我二十岁生辰的时候赠我一本不知哪儿淘来的情话册子,说是让我学学,不然七老八十了还没成家。”
    姜虞的身子微微朝前探了一点:“然后呢?”
    “然后那本册子就被我扔出去了,连带着谢瑾也一同被我扔出去了,因为我真的不喜欢。”沈知书笑道,“所以若是殿下不喜的话,说出来也无妨,我来年改进便是。”
    姜虞点点头。
    沈知书问:“那殿下喜欢么?”
    姜虞:“喜欢。”
    沈知书:……
    得,说了似乎白说。
    -
    沈知书口里的谢瑾正在做好人好事。
    半个时辰前,这位谢将军兴兴头头去将军府找沈知书,却扑了个空。
    “你们将军人呢?”她问。
    侍子们摇摇头,七嘴八舌。
    一个说:“将军只带了一个人就出去了,也不说去哪儿也不说为什么,只让我们给何夫人说一声儿今晚晚饭不在家吃。”
    另一个说:“将军昨夜也不在,带的都是她的心腹随从,我们向来无从得知将军的动向。”
    还有一个说:“来都来了,谢将军莫若坐一坐,喝盏茶再走?”
    谢瑾嘟囔着“怎么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摆摆手道:“既连你们也不知,想必是她刻意瞒着,许是什么要紧事。也罢,等她回来后我再找她罢。”
    冬天的天黑得极早,此时此刻已然夜色浓重。谢瑾驾马在路上跑着,觉得实在有些没意思。
    都说人骤然空下来,总会无所适从,不知道能说什么话干什么事,这一点自己深有体会。
    她拉了一下缰绳,让马跑得再慢一些,慢悠悠看着沿街还未撤去的小摊小贩。
    ……寻常人家的日子该是什么样的呢?
    忙活一天,日落归家,一家子其乐融融围坐在炕头。
    累,但总有盼头。
    她这么想着,扯住缰绳,在一个卖炊饼的小摊前停下,朗声问:“这炊饼怎么卖?”
    “二十文一个。”
    “你这儿还剩多少?”
    “说不好。”摊主说,“大约一二百?”
    “全烤了。我全要了。”
    摊主:???
    摊主以为自己听岔了,嗓子提了一点上去:“您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还是这么着。”谢瑾说,“我全要了。你早点归家歇着吧,这么天寒地冻的,打着灯笼在外边烤烧饼,也着实不容易。”
    “这……一二百个您吃的了么?”
    “吃的了吃的了,我是饕餮。”谢瑾说,“您就烤着吧,多久能好?”
    摊主两眼放光,一叠声道:“一刻钟便能好的!”
    谢瑾回头示意随从给钱,又附在她耳畔轻声道:“等会儿将炊饼散与桥墩子旁的那一窝孩子们。我先行一步。”
    第40章 “殿下便没有在意的人么?”
    石径上散落一地朱红碎纸,这是才放了鞭炮。
    姜虞命人开了库房,抬出了女儿红。
    兰苕拍着手起哄道:“今儿殿下过生辰,大伙儿都高兴。这女儿红,在座的可是要一齐喝完的,剩了便没意思。”
    “你说这么多,你多喝些。”蓉菊向另一个侍子道,“诶,咱把那青竹根抠的大碗给兰苕拿出来吧,她用那个喝。”
    “那碗有我两只拳头那么大,我不要,喝一碗就醉死了。”兰苕撇撇嘴,“我先给殿下倒酒,祝殿下年年交好运,岁岁长平安!”
    蓉菊也举着杯子站起来:“殿下洪福齐天,芝兰永存!”
    “殿下日月昌明,松鹤常春!”
    “殿下千年万岁,永远不死!”
    第四个侍子说完,被兰苕推了一把,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那侍子也笑了:“我这是真挚而由衷的祝福。永远不死还不好么?活个千岁万岁,逍遥云游四海,将天下一切景致看个遍。”
    姜虞举杯相应,淡声接了话茬:“你的心意我领了。”
    “嗯?”沈知书似有所感,笑道,“殿下似乎不怎么感冒?不想长生么?”
    姜虞想了一想:“长生固然好,只是难免孤独。”
    “我原以为殿下享受孤寂。”
    “对世间一切浑不在意之时自然享受孤寂。”姜虞说,“然我陡然想到,我到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兰苕她们离世而无能为力……倒不如不长生的好。”
    姜虞的眸子被灯火映得很亮,里头倒映着的自己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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