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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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还是心有疑虑。
    这究竟是夸他的意思,还是骂他的意思?
    这开元盛世究竟是因何而结束的呢,是因为张九龄做的不好吗?
    李隆基把张九龄的名字记了下来,然后往大殿内张望。
    高力士当然明白李隆基想看什么,他想看张九龄。
    于是高力士在李隆基身后开口:“陛下,张宰相后一排坐着的那位,就是张九龄。”
    借着高力士的描述,李隆基找到了张九龄。
    这一看不要紧,他荣辱不惊坐在那里的风度,着实把李隆基给惊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幕之言给他造成的心理作用,端看张九龄的姿态,李隆基便直觉他以后注定不凡。
    这更让李隆基重视了几分。
    他在纸上,张九龄的名字旁边,写下有待观察几个字。
    自此,张九龄的名字进入到了李隆基的视线。
    另一边。
    要说张九龄不愧是宰相的预备役,更不愧是得了张说青眼,倾力提拔的人。
    实在是沉稳至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文人态度在他身上展示地淋漓尽致。
    他并没因为未来可能当上宰相这件事而喜不自胜,与这件事相比起来,他更在意那一闪而过的诗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好诗!
    可是……诗是好诗,但这首诗他未曾写过啊?
    张九龄皱了皱眉,感觉不属于自己的脑子要长出来了。
    他仔仔细细回想了自己所作是诗,确信这句诗他没有写过。
    张九龄对现在的自己还是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的,他自认为现在的自己,是写不出这样的诗句的。
    但后人说了,这首诗他们从小便在背。
    “义务教育的必备篇目……”
    “必备篇目……”
    他张九龄的诗,经千百年后,已经到了人人传诵的地步了吗?
    张九龄坐在那里,总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此时的张九龄尚且不明白自己之后是走到了何种高度,也不知道这句诗是因何而作出。
    这史册之上寥寥几笔的年月,在后世之人的眼中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可这之于张九龄,就占去了他人生好大的一部分。
    张九龄现在觉得他作不出这样的诗不要紧。
    终有一日,他经历了所有能经历的事情,拥有了现在的他所没有的阅历,在某日夜晚辗转难眠,披衣起身,来到庭院之中抬头看到这每月如一的月亮,将这首诗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就能明白,原来现在的自己已于不知不觉间,站到了曾经以为永远不可能走上的文学高度。
    [朋友们,还有王翰啊,只有我注意到了吗?]
    [你不是一个人。]
    [王翰,有点熟悉啊,我是不是也背过他的诗啊?]
    [边塞诗的代表诗人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首诗我也背过!你要是说这诗我觉知道他是谁了。]
    此时,大殿之中,张说、贺知章还有张九龄三个人你看看,我看看你。
    天幕这首诗,熟悉啊。
    这不就是前不久在王翰家中听他吟诵的那篇吗?
    他们刚在王翰家中,听到他本人吟诵完毕,现在来到大殿,就在看到天幕把这首诗公之于众。
    这倒好,省去文人间传诵的时间了。
    托天幕的福,这首诗的流传,一步到位了。
    此时在家中正喝酒看胡姬跳舞的王翰也看到了天幕。
    他兴奋的手舞足蹈。
    边塞诗的代表诗人,这是不是证明他在文学上的地位,是经后人认定的高!
    本就因这诗得意的王翰此时更得意了,他端着手中的酒盏,走到舞蹈的胡姬之间,手舞足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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