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手脚不干净,敢偷琴馆的银钱……”
    第八针。
    他的八个脚趾都被扎了银针,面纱上也透出血污。
    见他把嘴唇咬破也不肯出声,郝宛嗤笑:“原来是块硬骨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针硬!”
    十指连心。
    恰此时,后院的门被来人踹开。
    雪竹利落收脚,裴淮义面色沉沉,不辨息怒。
    “哪个贱蹄……”郝宛面上的怒意更甚,回头看清来人,面色煞白,“裴、裴大人!”
    他知道蒹葭去告罪了,可没想到裴淮义会亲自过来。
    原本惋惜不能对他用拶刑,将他的食指夹断,此刻郝宛的怒火被一盆冷水浇灭。
    朝堂的人,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裴淮义没有应声,是雪竹上前,将虚脱的楚临星解了下来。
    后院似被沉重的乌云笼罩,几个侍人大气都不敢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楚临星额上满是冷汗,连穿罗袜、趿鞋都不能。
    “弦月堂,原来是这般。”
    她面上并没有怒意,可这话叫郝掌事当即软了腿。
    郝宛扑通一声跪地,膝行至她面前:“大人,大人明鉴,是他偷了琴馆的银钱,这贱蹄子手脚不干净,欠了银子,还要偷钱,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裴淮义坐在风兰搬来的椅上,没有言语。
    “动用私刑,是小民不对,可琴馆丢了一大笔钱,从他屋里搜出来,这如何得了。”
    郝宛的声音过分尖锐。
    肖柏正好此时到来,刚进院门就被震了耳朵,啧道:“低声些,这是什么光彩的事?”
    震得人耳朵疼。
    院中多了两拨人,郝宛的气焰越来越低。
    裴淮义看到他头更低了些,生怕肖柏看见他一样。
    “楚公子,你拿了他的银钱吗?”雪竹问他。
    楚临星衣摆与面纱沾了脏污和血迹,被蒹葭搀扶着,慢慢摇头。
    “我们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他没有偷银钱,公子一向清贫,想着攒够银钱赎身,连药都买不起,都没有做这样的事。”
    蒹葭泪眼婆娑,若非搀扶着楚临星,必然要跪下连连磕头了。
    郝宛尖叫道:“一向不曾,今日不是做了?!”
    裴淮义一记眸光扫过,郝宛便噤了声,再不敢出言。
    “你一直跟在他身边?”
    蒹葭点头,又紧忙摇头:“昨夜公子起夜我不曾跟着。”
    郝宛看着裴淮义,却不敢再大喊:“大人,他承认了,他就是偷了东西。”
    “不,”楚临星痛得指尖都在颤,眸中却没有半点软弱的模样,“我的确出去了,却是看到了郝掌事同女子私会……”
    郝宛登时反驳:“你血口喷人!”
    “郝掌事威胁我,说我若是敢告诉旁人,就在我再无立足之地。”
    裴淮义看了一旁的肖柏一眼。
    后者领会她的意思,抬手,亲卫带上一个女人来:“郝掌事,可认得啊?”
    女人凄凄惨惨,显然是被拖来的,原本的茫然,在看到郝宛后变成愤怒,却碍于两个大人在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郝宛仅看了那人一眼,便脸色惨白的别过头,哀求道:“大人为小民做主,小民不认得她……”
    狗咬狗,后院乱作一团。
    真相已然明朗。
    在裴淮义起身的一瞬,后院众人噤若寒蝉,却见她朝外走去。
    院里的杂乱事被她扔给了肖柏。
    这厢,蒹葭出去烧水,楚临星独自坐在榻上。
    原本款式老旧,浆洗发白的衣裳也破了口子,再不能穿。
    楚临星这回没再低着头,同她对视:“多谢大人救命。”
    裴淮义嗯了一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楚公子,我救了你,不以身相许报答我吗?”
    “……大人,那是颍川的说法,不是江南的。”
    她没有放过楚临星的任何情绪。
    但他神色那样自然,只是因着大病未愈再添新伤,脸色惨白:“您、是又将我当做师兄了吗?”
    裴淮义稍顿,看着眼前赤着足的人,声音平平地道:“昨日我问你时,你不是说,能活下去吗?”
    “楚公子,怎么每次都让自己深陷囹圄?”
    她的眸光落在楚临星的脚踝上,凝眸,瞧见了一颗红艳艳的痣。
    第18章 第18章来我这
    那是不属于成恩的痕迹。
    成恩没有这颗痣。
    他也不是能忍痛的人,一点点痛就能让他哭得稀里哗啦,真正的成恩受刑能装哑至最后吗?
    这不足以为楚临星洗白,证明他不是成恩,可那句“又将他当做成恩”,莫名就让裴淮义觉得心口堵得厉害。
    她从来不会怀疑自己,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可查了五个月,依旧没有结果的事,第一次让裴淮义感到挫败。
    同成恩不一样的面容,她告诉自己,可以是易容。
    和他不一样的习惯,譬如左手写字,她可以告诉自己,是成恩为了逃离她,刻意为之。
    被数枚银针扎进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