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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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涌,这边路彻得斯也停下了脚步,斜斜地瞥过去:“中将大人,有事?”
    奥列伦希盯着他:“问出来了?”
    路彻得斯一顿,立时明白过来,眸子一转直视过去:“你干的?”
    奥列伦希神色不变:“东北营不止一只雄虫。”
    路彻得斯笑了:“中将什么时候也开始搞这些弯弯绕绕,你直接审了不就是了。”
    奥列伦希:“死虫说不出什么。”
    “那你只能等着了。”
    路彻得斯收回视线,背后翅翼一展便飞了出去。
    空中飞速掠过一道白光,扇起的风连着勾起的碎草一起扑了几人满脸。
    奥列伦希偏头避开,脸色都黑了下去。
    “嘀嘀。”
    腕上光脑轻响,奥列伦希低下头,看完后面色稍缓,关了光脑页面,转身大步离开。
    第8章 坠崖
    凌长云踏出浴室,面前空旷旷的,一个人也没有,路彻得斯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咦?没人?”系统惊讶,“我还以为您一出来就会被拉去审讯室严刑拷打呢。”
    凌长云伸手卷了道泛着潮气的袖子:“快了吧。”
    “也是,”系统点了点头,随即感到不对,“凌先生,您怎么那么平静?”
    凌长云抬手遮了遮亮得刺眼的阳光:“没有啊,我可怕了。”
    系统:“……”
    恕他眼瞎,着实没有看出来。
    “凌——”
    系统一个字都还没说完整,就见着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个人,伸手一拽就掳走了凌长云。
    “???”
    “凌先生————”
    ……
    “唰——”
    路彻得斯猛地停在东营上空,腕间光脑上的红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东林移动,指尖一拨,另一个绿点慢慢浮现,在屏幕上与红点重合在了一起。
    淡红的眸子霎时晦暗不明。
    ……
    “嘭——”
    凌长云被来人猛地往地上一丢,身体被惯性带着往前擦了几米才勉强停下。
    “咳。”
    凌长云半趴在嶙峋凸起的砾石地上,唇间溢出一点血丝。
    系统的尖叫在脑海中响个不停:“凌先生——什么情况啊啊啊啊——”
    “绑架吧。”
    那人一脚就要踩上肩膀,凌长云就地一滚,险险躲过。
    他半蹲半跪在地上,抬头朝前面望过去——
    是一名军雌。
    军雌长发翠绿,神情仿佛在看一个死物,崖风一吹,左边的袖管空空荡荡地晃起来。
    凌长云手撑着地站起身,身体微微晃了一晃,旁边的长渊透进余光。
    是悬崖。
    “哦吼,好像是撕票。”
    凌长云站在离崖边不足五米的地方,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军雌。
    西兰白军靴抬起,向前逼近了两步:“那只雄虫,是谁?”
    又是那道精神力。
    凌长云没有动:“如果我说,没有其他雄虫呢?”
    “样子写下来。”
    西兰白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连着细长黑笔一起丢到了凌长云面前。
    那纸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这么大的崖风吹着也稳稳地落到地上,半个角都没有被掀起。
    一种名为“无语”的情绪在凌长云心底滋生蔓延,就差完全显露在脸上。
    “真的没有其他人——”
    “写不出来就用嘴说。”
    “……”凌长云碰都没有碰一下那张纸,风把两人的衣摆吹得翻飞,一阵一阵散出布料的刮擦声,“说不了。”
    “说不了就死。”
    西兰白右手从腰间抽出光能枪,扣上扳机,对准了凌长云的眉心。
    一直没有好好处理三番两次被折腾的左肩痛得要命,来了几天一直被各种各样的追问、质问、审问那劳什子的其他雄虫是谁、在哪儿、去了哪儿,还遇到那档子的荒谬事,就是再平和的脾气也被挑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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