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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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耐得住寂寞。”
    “以前没什么事做,全靠这些琐事打发时间。”
    程知阙目光落在她脸上,笑说:“帮我个忙?”
    “什么忙?”
    程知阙微微抬起手,用眼神示意她帮忙挽一下袖口。
    他手背沾了淤泥,修剪整齐的指甲依旧很干净,腕骨突起,皮肤素白,青筋若隐若现。
    付迦宜盯着看了几秒,照做。
    光顾着去解袖扣,指腹不小心蹭到他掌心,触感温热。
    她一时着急,如何也解不开,听见他提醒:“慢点,不着急。”
    这段插曲很快过去,程知阙把透明玻璃做的鱼具端下水,固定在泥沙里。
    付迦宜缓过神,将这些繁琐步骤看在眼里,“比起捕捞,垂钓不是更简单吗?”
    “太简单会没了挑战性,少些乐趣。”
    “是吗……”她盯着看似平静的水面,“之前听爷爷跟方叔说过,还有一个折中的捕鱼方法。”
    程知阙看她,挑起一抹淡笑,“愿闻其详。”
    “有些鱼类会对特定生物的气味产生兴趣,能吸引它们聚集在水中,然后一网打尽。”付迦宜眼睫小幅度轻颤,没再讲下去,“具体的我记不太清了。”
    程知阙适时接过话茬:“你说的是相互吸引?”
    缠在针织衫袖口下的手指无意识动了动,付迦宜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好像……是这个方法。”
    第07章
    晚餐相对简单,除了朱阿姨带的那些食物,还有涂了橄榄油和调味料的烤鱼。
    大概二十多厘米长的鲭鱼,处理起来繁琐,开膛破肚后,往鱼肚里塞几株调鲜用的迷迭香。
    付迦宜惊叹程知阙动作的熟练性,原想问他是不是在野外做过这些,又觉得这问题多少有打听隐私的嫌疑,也就把话咽了回去。
    程知阙慢条斯理地剔掉鱼刺,将一次性筷子摞到碗碟上,缓声说:“先吃这份剔好的。”
    付迦宜顿了顿,夹一块肚白鱼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很好吃,你不尝尝吗?”
    “我不喜欢吃鱼。”
    付迦宜突然想起来,上次在集市一起吃早餐,点的那份马赛鱼汤他的确没怎么动过。
    程知阙平常并非话特别多的人,更别提主动聊起自己的喜好。
    付迦宜觉得新鲜,默默在心里记下,面上倒没什么变化,继续吃东西。
    程知阙全程没怎么动筷,靠坐在折叠椅上,单手抵额,时不时顾及到她,帮她拧开水杯盖子。
    一张方桌横在两人中间,不过隔了三四十厘米,付迦宜借篝火看他,趁机打量。
    视线撞上几次,程知阙指节搭桌沿,百无聊赖地轻敲桌面,似笑非笑:“我脸上有东西?”
    付迦宜装听不懂:“有吗?我没太注意。”
    程知阙低笑出声,也不戳穿,“那要不,你再仔细帮我瞧瞧。”
    付迦宜没接这话茬,故作平静地喝两口水。
    吃完,两人抵达卡西斯镇。
    港口周围不少船只,岩缝中间几棵阿勒颇白松,里面有间不起眼的酒馆,见时间还早,程知阙问她想不想进去待会。
    付迦宜平常几乎不会接触到这种地方,难得有机会,自然不想拒绝。
    酒馆门口立一块led涂鸦灯牌,付迦宜扫了眼亮着的店名,“garder les lumières”,翻译过来大概是留灯的意思。
    这个点人正多,座无虚席,r&b音乐风格的反拍鼓点环绕在室内,分贝不高。
    付迦宜随程知阙来到吧台的位置,听见他问:“喝点酒吗?”
    “我能喝吗?”
    “有什么不能。”程知阙笑了声,“就算你未满十八岁,在这也无所谓。只要不说,没人会知道。”
    付迦宜抿了抿唇,忍不住纠正他:“我已经十九了,三月份刚过完生日。”
    程知阙笑意不减,“有印象。”
    “嗯?”
    “在旧港开房那次,无意间瞧过你的证件。”
    付迦宜不着痕迹地一顿。
    他放慢语速,独独吞并了这两句话的主语,说不清道不明,似乎无形中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程知阙手支在桌面,示意站在吧台内围的调酒师,要了一杯甜酒和一杯野火鸡。
    付迦宜疑惑:“野火鸡是什么酒,好像从来没听过。”
    程知阙:“一种高浓度威士忌的俗称。”
    “我等会可以尝尝吗?”
    “这酒不适合你,很容易喝醉。”
    侧后方整面墙刷了绯色涂料,复古壁灯晕开杏黄光圈,洒在他肩上,层次感分明。
    付迦宜有一瞬间觉得,那段无形中的距离好像更近了,近在咫尺,轻易就能触碰到。
    没经太多思考,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融进轻音律当中:“如果真喝醉了,还有你护着我。”
    程知阙目光落在她脸上,似是一语双关:“想喝就喝。只有尝过,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
    琉璃质地的酒盅被端过来,杯口抹一圈白砂糖,用白玉兰干花做点缀。付迦宜拿起其中一杯,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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