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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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知渺豁然开朗,佩服药嬷嬷的不拘一格。
    药嬷嬷却面露惆怅,遥望碧蓝天空,眼角也有清泪滑下,低念道,往事不可追。
    颜知渺估摸着她那不可追的往事里,应该有个爱而不得的人。
    真想不到啊,药嬷嬷还挺有故事。
    。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颜知渺回了东跨院,伏在书案边,捏着小狼毫蘸饱墨汁落下笔。
    一,讨厌下雨。
    二,害怕耗子。
    三,要守规矩。
    四,……
    书写完毕后打开窗户,脑子飞快转动,翌日,她亲自跑了一趟钦天监,询问近期何时会下雨。
    晚上,她又换上夜行衣,蒙上面,一通飞檐走壁,翻进了苏家总号,偷走了所有雨伞,再钻进马厩割断了马车的套绳。
    然后回家耐心等待。
    三天后的清晨,她早早起身,撩开床帐望窗外,黯然失色的天空下着不大不小的雨,雨点密密匝匝的敲打屋顶青瓦,淅沥沥淅沥沥。
    颜知渺深深呼吸,湿漉漉的鱼腥味吸入腹中,只觉其如青草香气般甘甜。
    。
    苏祈安一如既往地黑袍黑云靴,将冷冷酷酷的表情衬托得愈发冷冷酷酷。
    她长身玉立于总号门前的台阶上,伸手碰了碰沿着屋瓦垂直而下的雨帘,温度还是有些刺骨,嘟囔今年春天来得太慢。
    她眉心皱出个“川”字,前些时候就定好在今日去各街巡看铺子,偏偏逢了雨。
    独孤胜呼哧带喘的跑回来:“郡马,油纸伞一柄也没有了。”
    苏祈安:“奇怪?”
    总号里每日进进出出的人太多,油纸伞自是常备之物,而且数量不少,不该出现短缺的情况。
    苏祈安思忖小片刻,道:“你去套马车来。”
    “是,您稍等。”
    苏家在玉京的铺子颇多,苏祈安至少要分三日才能巡看完毕,今日无非是沿着小秦扬河转一转。
    总号就在小秦扬河,是以马车不必太隆重的。
    独孤胜去去就回,马车却没牵来。
    “家主,马车的套索全被割断了。”
    苏祈安:“?”
    独孤胜单膝跪地求责罚:“属下有罪,总号恐怕是进了贼,属下竟然未曾察觉。”
    他哑了一晌,接着道:“伞肯定也是那小贼偷?”
    “或许吧,”苏祈安握住他抱起的双拳,示意他起身,“你是苏宅的护院,不是总号的护院,怪罪不到你头上”
    “属下这就去报官……”
    “恐怕贼人难抓啊。”
    “您的意思是……”
    “商场如战场。”苏祈安目视前方放慢呼吸,浑身有股超然绝尘的气质,讲出早就参悟出的大道理,“最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手段,比如偷我的油纸伞、割断我的马车套绳。”
    独孤胜怒不可遏,杀气腾腾地拔出大刀:“我去砍了那些狗贼。”
    苏祈安:“狗贼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去哪砍?先去忙正事吧。”
    “雨还下着,要不我们改天再去。”
    苏祈安觑着他:“今日事当日毕,定好的行程安排,哪怕天上下刀子我也不怕。”
    此乃家主的以身作则。
    苏祈安抬腿迈进雨中,冷冷的冰雨淋下,但她没有丝毫退缩,脚步坚定无比。
    走着走着,看见不远处有一位身穿藕色衣裙的姑娘,撑着油纸伞娉娉袅袅而来,其气质沉定雅然,安静了天地之间所有纷扰和嘈杂。
    从不曾被美色迷惑的苏祈安愣了神。
    她不自觉地加快脚下速度,想要一窥油纸伞下的芳容。
    距离近了些……再近了些……
    但见姑娘略略抬高伞面,露出一双凤眸,只一眼就春光堆叠,山花烂漫。
    姑娘在笑,笑意伴着春雨的吟诵:“郡马。”
    郡……郡主!
    苏祈安拔腿就往回跑,跑出了一种青天白日撞见鬼的惊悚感。
    独孤胜朝着她渐跑渐远的背影呼喊:“郡马,方向错了,走这边。”
    苏祈安:“不去了不去了!”
    独孤胜迷惑了:说好的天上下刀子也不怕呢?
    颜知渺:“……”
    第9章 “我背你。”
    颜知渺岂能任由到嘴的鸭子飞掉,悠悠闲闲的使出轻功追上去。
    苏祈安只觉得腰腹忽然勒得慌,一转头,发现颜知渺就停在她身后,小手勾在她的腰间绦带上。
    苏祈安用眼神向独孤胜求救。
    独孤胜将她们之间的互动视作“打情骂俏”,不方便插手,选择视而不见。
    苏祈安寒了心。
    她问颜知渺:“你怎么在这?”
    “我恰巧路过,”颜知渺绕至她身前站定,将雨伞往她的头顶倾了倾,又捏着裙袖,仔细地擦拭她发顶和额头的雨水,“你为何不带伞呢,小心染了风寒。”
    独孤胜抢白道:“伞全被那些丧尽天良、人面兽心、不得好死的狗贼偷走了。”
    颜知渺:你还挺有文化,骂人能连用三个成语。
    独孤胜继续骂:“我诅咒那些狗贼吃饭会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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