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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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爹爹紧紧抱着她不曾点头。
    父女二人一起生活了七年,父亲终于撑不住病体,往京都郡王府去信一封,将她托付。
    那七年的时光细细篆刻在她脑中,如同涓涓流水,这十年来滋润心间。
    父亲待她极好,她也曾是千宠万爱中的孩子。
    跪伏许久,额间被砾石硌得刺痛,万千思绪化作泪水埋在土中。苏幼仪终于有力气跪直了身体,她拨弄着纸钱,无数寄托哀思的灰烬漫天飞舞。
    火光将她烤的热融融,一如当年父亲把她抱在怀中的温度。
    她没再说别的,只是喃喃痛吟着:“爹,娘,我想你们。”
    碧水湖呜咽幽鸣,月色清泠泠从云后流出。
    风太大了,纸钱才烧了一半,就被吹得残屑未曾燃尽就要熄灭。
    苏幼仪连忙伸出袖子在另外一侧挡住风,但是收效甚微。
    纸钱还没烧完,苏幼仪有些无措。
    就在这时,有人踏着石子路走来,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来到一旁风口处,衣摆纤尘不染,随风舞动。
    纸钱再度稳稳燃烧起来。
    苏幼仪抬起头,泪光莹莹,在跳动的火光中看清来人,“兄长。”
    是江迟序。
    苏幼仪有些慌乱,十年来她每每来到此处都不曾看到有人,今日怎么这么巧碰到了江迟序?
    她有些怕他会怪罪自己。
    她低头收了收还没放进去的纸钱,想赶紧走。
    却见江迟序只站立片刻,便跪了下来。
    他也跪在燃烧的纸钱前面,面朝东边,牢牢挡住了风。
    苏幼仪看见他从自己手中拿走一半纸钱,一张张烧起来。
    有点不知所措。
    “兄长,我爹爹他......”
    士农工商,何来士族跪商贾的道理?何况,江迟序已经算是皇族。
    “当年我父母在江南逃亡,幸得苏伯父庇护,才有今日郡王府辉煌,我早该来祭拜。”他简单解释。
    火光挥舞,他的脸忽明忽暗,明明最是气质清冷,明明最是无欲无求的模样,但是此刻他嘴里默念着——
    岳父,我会对幼仪好。
    江迟序烧完手上最后一张纸钱,郑重磕头。
    旺盛的火光映照在他淡淡眸子里,过往十年的隐忍与克制似乎在此刻爆发,他看向与她共同浴在火光中的苏幼仪。
    苏幼仪没察觉到这目光,因为她看着江迟序郑重磕头后忽然垂下头,不知默念着什么。
    她在坚定默念——
    爹,我不要嫁给江迟安了,我要嫁给江迟序。
    就算是权宜之计,她也要嫁给江迟序。
    就算是被他怨被他恨,她也要嫁给江迟序。
    火光渐渐熄灭,灰烬携着无数思绪飘向天
    间。
    第18章 咬他“互通心意”定下婚约
    接下来整整三日,苏幼仪再也没有踏出筑春阁半步,江迟安自从那日家宴后也消停了许多,没再来打扰过苏幼仪。
    显然,江迟安对婚事已经十拿九稳。
    苏幼仪轻轻将画轴从盒中拿出来再次展开检查。
    画卷慢慢舒展,群鹤飞鸣,松柏摇晃,栩栩如生。
    耗时两个月,这幅画终于画到满意,苏幼仪点了点头,将画轴收起来再次放入盒中。
    “小姐,这画上的鹤还有松柏像活了一样,刚才一打开,我都怕那些鹤飞走了!”桃溪把盛了画轴的雕花盒子小心收起来。
    “皇后娘娘定会喜欢的!”
    苏幼仪笑,“不过一幅画儿,哪里敢求皇后娘娘喜欢。”
    “宫里的画师技艺高超,比这好看的画恐怕要从皇宫排到郊外清灵山去,我哪里排得上。”
    由桃溪服侍着穿好外衫,苏幼仪又坐在镜前开始梳头。
    她道:“我只求皇后娘娘扫一眼之后觉得我是用了心的。”
    桃溪帮她挑着金钗,答道:“那飞鹤上的羽毛细密可见,小姐,奴婢敢保证,不论谁,只需扫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用心!”
    苏幼仪心中更欣喜,转而想到今夜宫宴她的计划,又咽了咽口水,十分忐忑。
    她已经盘算三天,想破脑袋也只想出个十分拙劣的办法,从前连想一下都觉得罪过失德的事,现在被她反复琢磨......
    罪过罪过。
    “桃溪。”苏幼仪下定决心,这件事须得和桃溪说说。
    “怎么了小姐?”桃溪把一支金钗插入苏幼仪浓密发间。
    苏幼仪神神秘秘附耳低声几句话。
    桃溪吓得一哆嗦。
    “小,小姐,当真?!”
    苏幼仪坚定点了点头。
    “桃溪,这件事我仔细思索过,若是嫁给江迟安,今后恐怕难以脱身,可若是嫁给兄长,今后我要和离,他定会答应。”
    “而且......兄长此人文质彬彬、清风霁月、为人公允,等成婚后我打理好嫁妆,与他商量好和离,他定会放我走。”
    苏幼仪十分笃定,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最妙的选择。
    “可是......小姐,世子他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先不说婚后您与他怎么相处,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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