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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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倒是显露出了点案情的眉目,可以看出,当年,与李英等人结了仇的,似乎不止是钱国伟,徐文和艾华没准也有份儿。
    不然,都已经做了十来年“王新生”的徐文,又怎么会大费周章雇凶杀人呢?
    “你觉得徐文要找的那封信到底是啥东西?”等审讯完后,走在出看守所的路上,关尧轻声问道。
    “遗书。”郁春明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们在找李胜男的遗书。”
    关尧点了点头,沉吟不语。
    郁春明说:“十七年前,钱国伟曾令林智民假扮成他,去问你江婶儿索要遗书,你江婶儿装傻充愣,声称自己压根不知道啥遗书。你觉得,钱国伟会就此放弃寻找遗书吗?他肯定会另辟他法,寻找遗书。”
    “没错。”关尧应道。
    郁春明接着说:“只是现在我们弄不清,这个李且在去冶金厂打工前,到底知不知道厂长是徐文,如果他知道,他又是冲着啥去接近徐文的。”
    关尧眉梢一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说:“刚刚于增声称,在陈玉杰死后,他老姨曾去厂里收整陈玉杰的遗物。如果说,陈玉杰真的一直存着那朵梅花雕,他也真的是陈玉培的亲哥,春明,你觉得,这个东西现在到了谁的手上?”
    于增说过,陈玉杰确实有个哥哥,由于计划生育和经济问题,这个哥哥在十岁出头的时候,就被送去了姨家生活。如果陈玉培真的是陈玉杰的哥哥,那这朵梅花雕如今会不会就在陈玉培的手上呢?
    还好,陈玉培的儿子陈澄还在,他或许知道点什么。
    “进来吧,”到了陈玉培在扎木儿城郊的家,陈澄拉开房门,把关尧和郁春明迎了进去,“刚刚医院来电话,说我家老头子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因为毒///品损伤大脑,以后可能很难自理。”
    关尧摸了摸鼻尖,跟在陈澄身后,走进了这栋低矮的红砖小楼。
    “刚刚你们问起了我姨奶,”陈澄在屋里站定后回答,“我印象里,我奶只有个兄弟,没听说她有姐妹,但我爸说我奶有,在兰县那边,早死了。”
    郁春明一挑眉:“兰县?你回过兰县吗?”
    “没有,”陈澄一摆手,“我对我家老头子的亲戚不了解。”
    说完,他带着两人走进了陈玉培的卧室:“你们不是想翻翻他的个人物品吗?我爸的东西一般都存在他炕沿边上的那个柜子里,不值钱的放后头库房了。你们在这儿扒拉会儿,我上后头库房里把那些个箱子柜子啥的搬出来。这是钥匙,一共两把。”
    “谢了。”关尧说道。
    陈玉培的家里倒是干净整齐,少有脏兮兮的杂物,但郁春明看了一圈,任何有关陈玉杰的东西都没发现。
    “这钥匙也没用啊,”在那边鼓捣柜子的关尧说道,“俩锁全是坏的,一拉就开了。”
    “坏的?”郁春明一诧,“咋坏的?”
    关尧把钥匙放到一边,拉了拉锁扣:“一看就是被人强行撬开的,你瞅瞅,这锁芯都烂了。”
    郁春明也凑上前:“还真是,这都啥时候坏的?”
    “等等,”关尧忽然神色一凝,他缓缓地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张照片,有些难以置信地说,“春明,这是你……”
    这是他身穿藏蓝色警服的证件照。
    第94章
    陈玉培的家里没有梅花雕,也没有任何吸毒必须的工具,他床上床下干干净净,屋里屋外一览无遗,除了这张证件照,找不到任何疑点。
    当然,这张证件照就是最大的疑点。
    “我们走访了陈玉培的邻居和他工地上的老同事,没人见过李光来,但陈玉培的邻居说,近几周,陈玉培经常外出,现在天气这么冷,他的举动在邻居看来有些反常。”回了市分局,关尧说道。
    王臻奇怪:“外出?有人知道他外出去哪儿了吗?”
    “没有,”关尧回答,“陈玉培性格冷漠,邻里关系也不咋融洽,他朋友不多,对他比较了解的人也不多。”
    王臻皱着眉,看了一眼靠在一旁,端详自己证件照的郁春明。
    “而且,陈玉培的邻居也没人见过那辆灰蓝色的皮卡,他工地上的同事说,陈玉培早年手肘受过伤,开车不方便,一般都骑三轮出行。”关尧补充道。
    王臻忍不住长吁短叹:“这线索也拼凑不起来啊。”
    “可以等等韩忱,没准儿胡杨村那边能有点收获呢。”关尧说道。
    郁春明在这时开了口,他举起那张照片,一抬眉:“去年咱们系统更新,新老警官证换代,当时大家是不是统一新拍了一版证件照?”
    “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王臻接道。
    郁春明直起身,他把证物袋往桌上一推:“可这个,是我进支队那年拍的老版照片。”
    没错,照片上的年轻人眉眼青葱,脸上稚气未脱,甚至头发都比现在短得多,一看就是十年前的郁春明。
    这张老照片,是怎么到陈玉培手上的?
    “去年系统更新那会儿,松兰市局装修,不少没用的纸质档案被顺便清理销毁了,当时因为工作量太大,我记得,警保处请了外面的物业帮忙。”郁春明翻出手机通讯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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