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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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诡异的合理,他摇摇头安慰自己,起码比真炸了好。
    尺绫坐在他隔壁,跪在大排档椅子上,啜啜地吸着大杯果汁。耿辱为了安抚他失去冰糖葫芦之痛,花整整15大洋给他买了杯鲜榨橙汁。
    “你通知你哥来接你了吗。”耿辱手搭在大圆桌上问。
    水果五彩缤纷,重重叠叠,果汁也很好喝。尺绫啜着果粒,没有作答。
    耿辱知道他意思,这表示着他毫无头绪,还没找到哥哥的一条头发。他手指骨敲敲桌子,对这小不点挑颔:“你那手表能打电话的吧,喏,打过去,直接让他来接你。”
    尺绫按着他吩咐,停止喝果汁,点开电话手表。早这么干不就行了,耿辱非常无奈,手撩起额发,转一遍去看街道。
    外放声应然而出。尺绫立马咿咿呀呀:“哥哥,我在好多水果的地方,有红色、橙色、绿色,我在喝橙汁,好大杯……”
    没一句话是重点,耿辱看不过眼,用嘴型提醒道:“接、你。”
    尺绫才想起来:“你什么时候能来接我呀。”
    电话挂断,尺绫看看仅剩不多的电。估计十来分钟后,哥哥就能赶到了。耿辱本可以走了,他不太放心,毕竟刚刚只离别几分钟出现新情况。
    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熬一整个晚上的夜,也不差这一点。
    他把目光投向尺绫,隔着撑额的手腕,觑着他:“喂,你多少岁了?”
    尺绫对什么称呼都不在意,他知道这是在问他,在椅子上调整一下跪姿,唔唔地回应:“……我八岁。”
    耿辱笑,“别闹。”
    他一双桃花眼弯弯,目光波动,似乎看穿一切,“你说实话。”
    尺绫放下吸管,掰手指,“唔,1、2、3、4、5,”
    他数一轮,又翻过来数第二轮,小声自言自语,“十八岁。”
    耿辱淡淡笑,没再问。
    耿辱长得很好看,在西南黑组织干七年了,调来这边之前一直跟着司徒辅。他知道尺绫,尺绫大概已经忘记他了。
    尺绫喝着喝着果汁,天真问他:“你是坏人吗?”
    这声音不大,尺绫也不是很上心。耿辱倒是被问得一愣,他垂下眼皮思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是。”尺绫两只小臂撑大圆桌,欠身凑近果汁。
    耿辱又笑一声,他没法反驳。
    尺绫说:“你能不能带我去玩啊?”
    耿辱把他推回去:“不可以,小孩子家家的,别和坏人混在一起。”
    尺绫嘟嘴:“我也是大恶人。”
    尺尚又打电话过来,尺绫接听,尺尚说约定在一个好辨认的地方交接吧,他不太认识路,过来起码要半小时。
    最后两方把地点定在距离水果店一公里远的小景区。耿辱也没有意见,打着哈欠起身。
    尺绫从椅子下来,跟上他。
    不着急走,这附近还不少东西看,耿辱困得眼皮子耷拉成三瓣,悠悠闲闲的,而尺绫抱着果汁围绕着他兜兜转转。
    过来的一路上,耿辱还给这小祖宗买了只红色的大螃蟹,有他两个头那么大。尺绫揪着红色大螃蟹的钳子,跟在耿辱后面摇摇晃晃的,耿辱夸他以后一定有钱。
    耿辱抓着尺绫手,尺绫抓着蟹钳,一连串地路过街头,无论是黄色的大长毛、还是红色的大螃蟹,都非常招摇过市。
    尺绫扯着耿辱的短袖,快把他扯变形了:“你不冷吗。”
    耿辱身体素质好,一来一回答:“你不热吗。”
    尺绫看到他衣服下的刺青,又看他黄黄的头发,他踮起脚尖扯一扯,拔下来一根:“你头发好长啊。”
    耿辱没说话。
    隔着远,耿辱眼尖,已经看到一个竖立的青年站在雕塑下,尺尚已经在那里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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