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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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办?”
    姚光冶终于回过神来,却摇了摇头,叹气道:“送不得。”
    旁的地方也就罢了,净居寺在大内禁中,哪里是什么能轻易进去的地方?
    小蓟忧心忡忡,生怕自家郎君在那寺庙里受了委屈,走来走去,抓耳挠腮,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而在他的一旁,陵光半垂着头,一如既往的沉默。
    见他这样,小蓟心中来气,不由得扯了陵光一把:“你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郎君都被带走了。”
    陵光迟疑了一下。
    姚光冶也看过去,打了个鼻息,却是有些不满。
    陵光犹豫片刻,低声道:“郎君被带去净居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话音落下,姚光冶的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瞳中,精光一闪。
    小蓟却不明白,听到这话,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大声嚷道:“什么?你竟然觉得还是好事,郎君都被关起来了,你还不慌不忙的,一点也不急……真是白瞎了郎君疼你!”
    “好啦,小蓟,你也安静些。不过是去净居寺罢了,别咋咋乎乎跟天塌了一样。”姚光冶低声斥道。
    小蓟住了嘴,神情里满是委屈。他不敢反抗姚光冶,于是恨恨的瞪了陵光一眼。
    然而姚光冶看着陵光的眼神,终于现出几分满意来。
    。
    大安宫的内侍前来传人,好茶好饭的上了却迟迟没传来,终于先行一步回去了。
    如今却是风云突变,那京中玩耍的小世子,直接触怒了陛下,被关到了净居寺去,责令他即刻反省。
    内侍“啧”了一声,不免也觉得可惜。
    此时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自然也落入了裴晵耳中。乍一听闻,不由得挑眉。
    “可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并不知。”
    沈从询匆匆赶来,擦了一把头顶的汗水,正要躬身行礼,被裴晵急急扶起。沈从询道:“殿下,据说是宁王世子今日上了一道摺子,将陛下给触怒了。”
    看来关键就在那一道摺子上。可究竟写了些什么,却不是他们可以探知的。两仪殿外守的滴水不漏,极难打听消息,连是因为上摺触怒了皇帝那回事,都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裴晵原本想请上皇出面与两人说和,却没想着突然出现这样一桩事情。
    沈从询叹道:“殿下,这可是天助我也了。”
    他们多少也打听了这位世子的脾性,上一次在建初寺里遇见时,更是亲身体验了一番。这位小世子,对于佛经佛理佛法,那是一窍不通,一概不听。
    可偏偏皇帝下的旨意竟是将他关去了净居寺,这可不正是相看两相厌吗?!
    沈从询叹道:“从前瞧着陛下的心思,彷佛有些矛盾的,现在大概终于忍不住了。”
    裴晵笑道:“时二不是一直都等着看他倒霉吗?派个人去,把这消息说给他知道。”
    沈从询听着也笑道:“想必时家二郎心中,应当是欣喜的很。”
    裴晵颔首,却是生出另一般疑惑。他缓缓道:“时老侯爷会不会改了主意?”
    当初时宴暮被连夜送走,乃是因为他与宁离之间起了冲突。如今宁离也被皇帝责罚,那是否意味着,时宴暮也可悄悄地回京?
    。
    别院之中。
    听闻宁离也被罚了的消息,时宴暮顿时神清气爽,高呼道:“拿酒来!”
    斟花雕酒痛饮三杯,醇厚甘香,真是老怀舒畅。
    “啪啪啪”三声,抚掌大笑了,又寻着那侍从问道:“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那侍从说:”据说是上书触怒了陛下。“
    时宴暮闻言,目光微闪,冷笑了一声:“咱们这位陛下呀……”其实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得紧呢!
    这话他也知道大逆不道,是以只含在喉咙里,并不曾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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