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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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柔软的触觉麻痹了整条胳膊,她只能被迫顺着对方的呼吸起起伏伏。
    安乐还在方才的慌乱中没回过神,只想让那只摸自己额头温度的手赶紧下来,免得自己紧张露馅,一切恢复原位就好了。
    她忘了刚才是沈俱怀的手握着她胳膊,现在是自己的手牵着人家,再维持这个姿势肯定会让对方接触到自己的身体了。
    等到她意识到胸前碰到的手是对方的时候,整颗心仿佛要跳出来了。
    就这样,一个舍不得放开,一个不敢动弹,两人谁也没有动作,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安地睡一夜。
    正月初一,一年伊始。
    外头阳光高照,寝殿内的人还在熟睡。
    昨晚高度紧绷的神经,一直到很晚才终于松懈下来,两人现下都还未醒过来。
    门外春桃轻手轻脚地将门锁打开,又从门缝中偷瞄了一眼,见两人似乎还未醒,悄悄退出了院子。
    过了一会儿,安乐悠悠转醒,发现两人还维持着昨晚的姿势,耳尖微红,她很想转身看看背后那人的睡颜,但又怕一有动作吵醒对方,只得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嘴角微微勾起。
    沈俱怀被寝殿内的光亮刺得睁了眼,她意识还未清明,半梦半醒,想要动下胳膊挡住视线,但胳膊发麻使不上力气,试着伸手活动了下。
    这时,怀里的人一抖,她才回过神来,自己还抱着人呢。
    视线聚焦,对方的耳朵越来越红,她狐疑盯着看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赶紧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公主醒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俱怀在心里呐喊,也顾不得礼节礼仪礼貌了,一把抽出了胳膊,逃也似的飞奔出了寝殿。
    安乐羞得用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洒扫的下人们看到落荒而逃的驸马。
    不禁猜想,难道是公主太彪悍了,吓到驸马了?
    无妨无妨,驸马要休沐一个月的,大家有的是时间,总之第一步就是睡一张床,剩下的都好慢慢来。
    众人齐心,合力断金!
    阖府上下,所有能睡人的榻,所有客房的被褥都被下人们贴心地收走了。
    休沐的整个月,沈俱怀带着安乐玩遍了东京城周边好玩的地方,她谨记屈尚贤说的,没有带着安乐去赴赵睿的约。
    府里的下人们看两人形影不离,也喜上眉梢,主子们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白马寺的梅花、上元节的灯会、银装素裹的白云山、宏伟肃穆的雪后龙门……听着沈俱怀说着典故,讲着经典,野史或是趣事,安乐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眼前的景致博大了起来。
    饶是父皇给自己找过那么多大学士、太傅,都没有驸马博学!
    安乐内心十分骄傲。
    欢乐的时光总显得格外短暂,休沐的一个月匆匆过去,驸马也该去翰林当值了。
    建安十五年
    新年开朝,百官颂福。
    皇帝于新年第一日早朝宣布,增设武举,百官哗然。
    风云变,波诡谲。
    这看似沉闷的朝堂,即将掀起狂浪!
    第15章
    一道圣旨传至翰林院。
    沈俱怀被调至兵部,任兵部员外郎,着手武举事宜。
    她没想到,殿试书写下的策论,竟真被皇上采纳。甚至,自己即将成为亲手实现这个想法的人!
    拜别郭学士,前往兵部。
    兵部府衙
    不过相隔一条街,但兵部的氛围与翰林截然不同。
    若说翰林是书声琅琅,透着一股清幽之气,那兵部则是人声鼎沸,显得格外接地气。
    沈俱怀踏入兵部,便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
    几个大汉光着膀子,正扛着架子腾地方。
    她下意识回身躲避,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作为男子,回避似有不妥。又硬着头皮回身,眼睛却不敢乱看。
    本想先拜见兵部尚书,但不巧,尚书大人并不在府衙。于是只得退而求其次,去寻兵部侍郎刘元忠。
    彬彬有礼地问了一人,那糙汉子打量了她几眼,然后扯着嗓子喊道,“刘狗蛋,有人找你!”
    ……
    “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找我!”
    ……
    只见一位光着膀子的汉子走了过来,怒目圆睁,满脸写着谁打扰我好事。
    在看到沈俱怀后,一愣,忙恭敬行礼道,“驸马爷怎么来了?”
    “咳……刘侍郎先把衣服穿上。”沈俱怀颇为不自在地提醒。
    刘元忠憨憨一笑,将挂在腰间的上衣拉了起来,两只胳膊囫囵一套,算穿好了。
    沈俱怀掏出早上刚收到的圣旨说,“陛下命我为员外郎,着手武举事宜,兵部没接到口谕吗?”
    刘侍郎草草一看,忙将圣旨还给沈俱怀说道,“没呢,我这一大早一直在,也没见个阉货来传旨!不过驸马爷手上有就行了,武举可是大好事!”
    刘元忠为人直爽,有啥说啥,除了没钱没人,其他可谓是啥的答应啥都照做。
    直爽的刘侍郎瞅着驸马爷逐渐暗淡的脸色,宽慰道:“驸马爷您别急,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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