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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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这两个词都是代指?其实不是指真实的种地钓鱼,只是一种比喻?
    看来他以前是个谜语人。
    不管了,草都拔了,先种了再说。
    应该也就挖个坑埋点土的事。
    沈明烛问:“你们知道哪里能找到种子吗?”
    小太监大着胆子直起身:“殿下想要什么种子?”
    沈明烛想了想,“好种的,容易活的。”
    “御膳房有些菜籽,殿下若是不介意,奴去为殿下取些来。”
    “宫内的地不是什么肥沃的好地,不论皇兄想种什么,大抵都是很难活的。”
    含章宫的大门常年关闭,也就方才押送沈明烛回来开了一条细小缝隙,眼下却被人推开,两侧门大敞。
    好像突然之间,阳光更甚了三分,天地间亮的晃眼。
    两个从前没有面圣资格的小太监连忙跪倒:“参见陛下。”
    天子銮驾浩荡,明黄色的宝盖下,沈永和一身华服,两侧跟了足足十数人。
    含章宫许久没有这么有人气过了,而这不过是最普通的天子仪仗。
    沈永和随意抬手,周围人会意低头躬身一礼,脚步轻微地退了出去,还不忘掩上宫门。
    新来的两个小太监心中打鼓,绞尽脑汁回想学过的规矩,思索要不要随同其他宫人一起退出。
    可大门已经关上,他们也没胆子当着沈永和的面起身开门离开,只好继续以额触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天颜。
    沈永和缓慢走近,“沈明烛已被贬为庶人,何来‘殿下’之称?”
    他语气不算严厉,可两个小太监还是吓得抖了抖,用力叩首:“奴该死,陛下恕罪,求陛下开恩……”
    他们磕得极重,不一会儿地上就见了血。
    沈明烛皱了皱眉,一手一个拉住他们的后领,虽然右手有伤,也不妨碍他轻轻松松就把两人提了起来。
    沈明烛挡在他们前面,慢吞吞道:“陛下对我有气,何必吓他们?”
    “呵。”沈永和轻笑,“皇兄说笑了,朕贵为天子,你有什么资格,让朕对你生气?”
    他语气平淡,话语中的轻蔑意味却难以掩饰。
    然而沈明烛像是没听出来,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沈明烛认真地看着他,疑惑道:“我做了什么,让你为难了吗?”
    茫然又无辜。
    沈永和觉得可笑。
    他们俩斗了十几年,彼此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沈明烛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沈永和也随他演戏:“朕确实有一件为难的事。”
    “什么?”
    “百越。”
    沈永和看向他:“皇兄,你替朕出使百越吧。”
    沈明烛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百越这个地方,他眨了眨眼,刹那就明白了沈永和的意思:“陛下想要百越的粮食?”
    “不是想要,是必须要。”沈永和讽刺道:“皇兄向来不关心民生疾苦,自然不知道近些年来民生多艰。”
    倘若不是大齐的官员们夙兴夜寐,多次亲往现场赈灾,这天下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模样。
    沈永和多次微服出巡,也有这个原因在。
    天象越是异状频出越容易导致人祸,人都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是顾不上律法正义的,或许皇权能起到几分微末的稳定人心作用。
    都说天灾是上苍对昏君无道降下的惩罚,沈永和自问对大齐问心无愧,只是偶尔也会焦虑恐慌。
    沈明烛诧异,他面色惭惭:“我不知道。”
    原主被关在含章宫五年,没人跟他说这些事。
    沈永和不置可否。
    他认定沈明烛仗着身手离开过含章宫许多次,多少会有点听闻。如果确实一无所知,只能说明他着实没有爱民之心。
    沈永和平静道:“钦天监观天象,猜测六月之后恐怕会有一场危及全国的大旱灾,若是不能得到足够的粮食补给,会有许多百姓饿死——皇兄,不论你愿不愿意,你必须去。”
    他袖子里放了一封画像,那是苏千慕的通缉令,是他接受了萧予辞的主意,为这次谈判准备的筹码。
    然而他还没拿出来,就听到沈明烛说:“我去。”
    他答应得太干脆,让沈永和有些措手不及。
    沈永和面色一沉,试探道:“你知道百越是什么地方吗?”
    沈明烛想了想:“一个很适合种地的地方,只那一处土地,可以养活大半个齐朝。”
    沈永和冷笑,“是,那里还是一个很容易死的地方。”
    沈明烛弯了弯眼睛,“人总是会死的,能够死得其所,也是一大快事。”
    沈永和又是一声冷笑。
    以前可不见你这样看得开,是在演戏吗?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然而他也不知什么原因,最终也没把通缉令拿出来威胁沈明烛不准逃走。
    他转身欲走,离开前,背对沈明烛,平淡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劳烦皇兄给燕将军去信一封,就说你是自愿去的,免得他以为是朕让你去送死。”
    “陛下。”沈明烛叫住他。
    沈永和不曾回头,看不见沈明烛此刻的神色,只听见那人认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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