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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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停。”
    覆着枪茧的温热掌心圈住冰凉手指,撕下一片柔软蛇鳞作为垫衬,然后把银链一圈一圈缠上去:“难受了就——”
    ……就拽它。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呼吸细弱,身体正轻轻发着抖的、有最纯净苔绿色眼睛的向导。
    明明二十一岁了,反应还和旧时少年一样青涩,但不是少年了,不是了,已经见过杀戮、阴谋、黑暗不堪的一切,眼睛的弧度柔和宁静,仿佛走遍千山万峦,朝他微笑。
    宋汝瓷固执地朝他微笑。
    仰着头,双腿蜷着,抚摸他的脸,然后睫毛垂落,在生理性的水汽里,垂眸去亲吻那条细细银链和蛇鳞。
    明明是最柔软的、一触即断的菌丝,只是白蝶轻轻落下。
    银链就断裂。
    一起断裂的还有别的什么。
    淡白色的柔软双唇衔住了那片蛇鳞,不听话,不听话,甚至还想吞下去,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有除不净的死气。
    慌乱的亡灵哨兵强行分开双唇,却只看到白皙柔软的喉核轻微滑动。
    酆凛从未有过这个样子,宋汝瓷被他整个架起,压在床头,仿佛受着某种惩戒的跪姿哨兵将他托在髋腿之间,碾开微抿着的唇齿,没有克制,没有压抑,不会再停了,只有炽烈岩浆扫遍口腔,清瘦胸膛被刺激到微弱震颤,到最深处时,犬齿剐蹭柔软微凉的舌根,咬出一点血珠。
    ……没有。
    已经吞下去了。
    手腕被攥住,掀起衬衫袖口,小臂内侧泛出细细的、淡青色的鳞形纹路。
    还有涌出的柔软菌丝亲昵裹着剧烈颤抖的粗糙手指。
    漆黑眼底震颤着渗进熔金,化为某种竖立兽瞳,宋汝瓷仰躺在蛇腹里,被衬衫胡乱裹着的双手向上压进更深的软热,吻里掺进血,血滴进咬破的腺体,幽香的风信子终于在月下绽放,不等风走漏消息,即刻被ss级领域一丝不差地锁死。
    不够,不够,再近些,还要再近。
    再近。
    要离得比任何时候都近,要被彼此的心跳在胸口叩门,要听见远行者归家,要听见泪水滴进窗下的月亮。
    空荡荡的肋骨下有东西长出来。
    一颗菌丝包裹着的风信子在里面悄悄扎根。
    数不清的精神力灌入,从探芽到开花也只要一瞬,冰雪似的纯白花瓣浮现半透明的蛇鳞纹,叠成盛放花絮,鹅黄蕊心,有种深嗅令人眩晕的浓郁冽香。
    风信子微弱摇曳,很活泼,很高兴,软软裹住小心触碰的手指。
    这样要被亲。
    要被一点一点、完全不错过地亲。
    要亲柔软的额发,亲悄悄睁开又飞快闭紧的睫毛,亲沁出水汽的眼尾,亲挺直鼻梁和轻抿着的嘴唇。
    宋汝瓷张开眼睛,这次的笑影被彻底洗净,抬起的手力道不足,但很快就被握着向上,轻轻抚摸哨兵近在咫尺的头颈。
    摸到满手心的冰凉湿润。
    宋汝瓷轻声问:“下雨了吗?”
    哨兵的亡灵跪在他腿间,抚摸浅草色的长发,捧着柔软的、微凉的头颈,低头望这双眼睛。
    没有下雨,是他们两个都在掉泪,但这种事不该在这时候说,他的爱人笑得这么漂亮。
    所以下场雨吧。
    这么点事,当初因为第一次见到向导就偷懒不想去早训,十九岁的ss级哨兵也能做到。
    记忆已经恢复,习惯的技能也信手拈来。
    大颗的、在过分寒冷的夜晚甚至显得稍烫的雨滴,砸在棚户区锈迹斑斑的铁皮棚上,贯穿厚厚的焦土尘埃。
    叮叮当当,像十九岁哨兵被他的向导握着手,第一次学着敲那种叫“钢片琴”的精致纤细的乐器。这片焦土贫民窟太久没下过雨,密集的雨水由天空倾落,越来越多的人狂喜着冲出来不顾一切飞奔。
    雨很大,很干净,冲刷经年积累的油污,让建筑短暂露出本来的面目颜色,居然有些墙曾经被涂鸦得五彩斑斓。
    窗外是混乱的欢呼声。
    困死在这里的人在狂欢和感激。
    感激白塔、神、圣树或者随便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感激别的无所谓,感激元老院那帮该死的混账就不行。巨蛇不高兴,又要用雨水拼字,在制造出新的骚乱前被它的向导及时阻止。
    哨兵紧抿着的唇被柔软指腹按住。
    像少年,像少年。
    苔绿色的眼睛轻轻弯起,宋汝瓷的声音很轻,菌丝编织成的小帐篷把他们两个盖住,藏起:“嘘。”
    ……好吧。
    嘘。
    黑发垂落,纠缠着浅草色的发丝,漆黑眼瞳一动不动凝注着近在咫尺的眼睛,无法不被这片绿色里的笑影沾染。
    温柔强悍的手臂,珍而重之地,再次捧起纯白雪影。
    风信子的浓郁香气又悄然散开了。
    “我居然说那种话。”酆凛想不明白自己失忆的时候犯的什么蠢,死死皱着眉,半晌低声忏悔,“坏哨兵。”
    苔绿色的眼睛随着这句话弯出柔和弧度,白蝶栖落,掌心轻轻抚着漆黑短发,抚摸菌丝修补好的残破身躯。
    悄悄小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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