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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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晏:“何谓神经麻痹症?”
    宁诩:“嗯……”
    如何对一个现代医术盲进行科普?
    见他这副纠结模样,青年细微地扬了扬唇角,突然说:“陛下这样关心,何不亲自察看一番?”
    他坦然低下头,将自己里衣的腰带扯开。
    雪白的寝衣松动些许,领口变得更大了,再抬眼时,黑眸里神色起伏不定,如同一汪要将人卷进去的深泉。
    宁诩与他对视着,神使鬼差般,往前靠了一点,困惑道:“看什么啊?”
    段晏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在宁诩反应过来之前,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领口放去,语气轻了起来:
    “哪里都可以看,若是陛下还惦记着先前令人不快的事,如今臣身体无法动弹,陛下也大可以报仇了。”
    “这样的话,以后再见到臣,与臣共眠,可否就不显出那副惊畏模样了?”
    青年的嗓音很悦耳,低低的,仿佛带着几分恳请的意味,小钩子一般落进宁诩耳中,勾得他脸上发烫,心脏砰砰地跳起来。
    从未……从未见过段晏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候……
    宁诩被他求得几乎有些飘飘然了。
    难不成是怕朕以后断了他的养老金,他一个残废在宫中难以求生,这才如此示弱服软?
    那他现在是不是无论做什么,段晏都不会反抗?
    ……岂不是大仇得报的机会正在眼前?
    宁诩被段晏拉着,慢慢也倚靠在了床头,面上还有些发红,心跳得也很快。
    他的手还放在青年领口,指尖一动,就能触碰到脖颈下那一块光洁的肌肤。
    段晏习武,乍一看去犹如个文弱书生,实则身上的筋骨皮肉比常人更为坚实,宁诩在他胸口戳了几下,心中竟似无端被根羽毛挠了一般,细微地发起了痒。
    但还没等他说什么,青年突然捏住他的手指,与宁诩对视片刻后,低下头,虚虚亲了亲那指尖。
    宁诩:“……!”
    脸上的热意更甚,帐帘内的气氛仿佛也在不言不语中升温,见段晏终于来揽他的腰,宁诩意识到可能要发生什么,既有几分害臊又有些紧张地道:
    “朕、朕要在在……上面。”
    段晏压他一次,他压段晏一次,以后就算是扯平了吧?
    等这番孽缘了结,他也可以除了段晏侍君的身份,赐一处京城的质子府,让段晏搬到宫外去住……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将来,两个人便算是桥归桥路归路,不必再相见了。
    宁诩朦胧中想到这里,心里忽而涌上几分没来由的失落。
    他与段晏这段乱七八糟的露水情缘,也该是时候结束了。他要和小青认认真真批折子,处理朝务,好好上班,不能再和段晏这个敌国质子成天纠缠吵闹了。
    明明只是第一眼见到的人……论特殊,段晏是有些特殊,但那点特殊,也不应影响他这么久……
    宁诩思绪复杂纷乱,等他回过神来,就发现段晏双手箍住他的腰,然后把宁诩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随着青年的动作,宁诩糊涂地想,好像哪里不太对啊……
    他坐在段晏身上,段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宁诩能舒服点。
    宁诩两只手搭在青年肩上,渐渐感到颠簸起来,某个地方有了熟悉又陌生的触感……
    终于发觉事情的发展和想象中截然相反,宁诩才睁大眼,酸软无力地挣扎道:“喂……你——唔!”
    *
    今天的御书房,夏潋独自整理了一天的折子。
    没有宁诩的许可,他也无法批复奏本,整理完后了,便走出书房,问宫人:“陛下还未回来吗?”
    宋公公已经回到御书房伺候了,闻言尴尬道:“哎,陛下他,还在竹意堂呢。”
    夏潋有点不明白:“都下午了,段侍君有何要事,让陛下留这么久?”
    这早上有好几个臣子来寻宁诩,夏潋一个人都快招架不住了。
    宋公公的脸色更加尴尬:“这,这奴才也不清楚……”
    聪明如夏潋,很快从宋公公欲言又止的模样中揣测中什么,也有点脸红,轻轻说:“据说陛下昨夜就过去了,段侍君他……他便是不避讳腿伤,也要顾惜陛下的身体啊……”
    宋公公:“咳,咳咳,是啊。”
    “夏良君,宋公公。”说话间,忽有宫人来报:“陛下从竹意堂回来了,御辇正往这边走呢。”
    夏潋闻言,松了口气,低声说:“总算是回来了。”
    再不回来,御书房的门槛都要被求见的人踏破了。
    然而那宫人又道:“段侍君也随着陛下一起。”
    宋公公一愣,下意识去看夏潋的脸色。
    怎么回事?一个晚上再加几乎一整个白天,还不够么?难不成是知道夏潋在御书房,所以特意过来露一面,以展示自己所受的恩宠?
    御书房门前众人神色各异,望着那御辇渐渐靠近,抬轿的太监们停步后,退至一旁屏息等候,又过了好半天,那御辇的帘子才被人掀起。
    率先出来的竟是段晏。
    宫人们鸦雀无声,皆是惊呆了。
    御辇是帝王座驾,就算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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