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 第3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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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回避的道理,再者当中有些细节,还是当面禀报说得更清楚。”
    “女子为仵作,倒是难得一见。”张月盈面露欣赏,历朝历代仵作均被视作贱业,男子愿意做的都少,更别提女子操此业了。
    楚仵作不卑不亢:“家中世代仵作传家,民女不敢妄断家族传承。请王妃容禀,襄王殿下所中之毒乃是雪上一枝蒿。”
    与傅老太医的判断一致。
    “而此毒的来源便在襄王殿下最后饮用的那杯酒上,民女用家传的法子仔细验过杯壁、残余的酒水中均有此毒。若要获破此案,必得从这杯酒的经手之人上着手。”
    屋内屋外均为之一静,这最后经手此酒杯的,可不就是另外两个王爷吗?
    张月盈清了清嗓子,道:“既有线索,就有劳府尹查明真相,上禀天听了。”
    京兆府尹咽下一肚子苦水,拱手道:“臣必当竭尽全力。”
    说完,他连忙退出此地,留下手下人继续查证,自己亲自御马夜奔至皇城,赶在宫门下钥前,入福景宫向皇帝奏禀案情。
    因事涉三位皇子,皇帝下令,案件转由大理寺主审,宗正寺和宫正司从旁协助。
    赴宴宾客终于被开释归家,襄王府却空了大半,才分入王府的内侍丫鬟均
    被宫正司带走。接连审查之下,发现端酒和管酒的丫鬟本是出自黄美人阁中的宫女,因黄美人降位,裁撤人手,被撵回了尚宫局重新分配入王府,并于二人的贴身首饰空管中搜到了白色无名粉末。然而,二人在供词中却言明她们受驱使于皇甫德妃,为其探听黄美人所居漱鸣阁的消息。
    这下好了,无论哪个人都洗不清嫌疑。
    翌日,皇帝于垂拱殿下令,勒令皇甫德妃与黄美人闭宫,楚王和成王禁闭府中,不得问政。
    皇帝与太后赐下礼物若干,天使频频出入襄王府。然毒虽去,襄王仍未醒,圆善大师令人送了位姓谭的青年医者至王府,用药后一夜,襄王终于苏醒。而后,傅老太医与女婿许太医以医术不精为由请罪告老,谭姓青年因救治有功,得以补位进入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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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德五年,八月初十,雨过天晴。
    自八月初八夜半起,京城落了整整一日的雨,阴雨霏霏,雨丝交织,绵绵不绝,激起蒙蒙的烟雾,沉沉地压在每个人心上。
    骤雨新霁,荡原野,清如洗。1
    残留的雨滴自瓦檐倏尔滑落,扑通坠入桂花树下亮晶晶的水洼。
    旭日初升,鸟鸣啾啾,灯台上红烛燃尽,蜡泪淌了一地。
    沈鸿影悠悠转醒,入目是一顶白底墨梅的罗帐,鼻尖萦绕是淡淡的药味,与从前不同,屋内还有一股恬淡的熏香无声无息压倒了药味。
    他拉起衣袖,露出臂间两个发黑的针孔,心中了然。
    谭清淮应当已经来了。
    谭清淮出自黔州医毒之家谭家,谭氏之人擅医更擅毒,传闻可解天下所有剧毒,曾供职于太医院中,只是过去数年,所有族人均隐世于深山,从不出世。十余年前,沈鸿影第一次离京,便是秘密前往黔州求医,许下重诺,方换得了谭家派出谭清淮伴随他身侧。
    屋内无人,沈鸿影挣扎着披衣起身,未走出几步,忽而驻足。
    耳畔传来一声娇哼。
    他循声望去,窗边矮榻上如意纹锦被隆起了一团,即使在睡梦中,那一团也嘟嘟囔囔,一点儿都不安分。
    沈鸿影鬼使神差地靠近,低头垂眸。
    张月盈侧躺在矮榻上,额前碎发勾在脸侧,纤细的睫毛宛如蝶翼,颤颤巍巍,投落一片阴影,朱唇轻抿,呼吸酣然绵长,两腮睡得绯红,仿若一朵春睡海棠。
    沈鸿影叹了口气,自己这个襄王中毒生病,她这个襄王妃自然轻松不了,大约是为了方便看顾自己,才睡在了此处。
    他放轻了脚步,就要离开。
    “米糕,米糕,不要跑,姐姐要抓住吃了你哦。”张月盈嘴角含笑,嘴里嘟囔着梦话,显然在做一场好梦。
    突然,她一个翻身,右手直接攥住了沈鸿影的手腕。
    “抓住了。”少女呢喃道。
    沈鸿影的手陡然僵硬。
    少女的葇荑又滑又软,掌心生热,与他冰凉的指尖,仿佛一个如春风十里,一个如凛冽冬寒。
    他欲要挣脱,动作间,张月盈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葱白的小臂。
    沈鸿影别过眼,手指颤颤巍巍去够她的袖口。
    “这米糕怎么那么冷啊。”
    张月盈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倏地惊醒,打了个哈欠缓了缓,抬眸对上沈鸿影淡漠的目光,低头一看,慌忙收回手,悻悻道:“殿下,你……醒了?”
    她努了努嘴,手足无措,仿佛林间受惊的小鹿。
    “圆善大师送来的那位谭大夫可真厉害,傅老太医都没办法,他一来,殿下您就药到病除了,您可要好好谢过人家。”张月盈眼珠一转,说起谭清淮来转移话题,掩饰尴尬。
    沈鸿影看出她的目的,并不戳破:“我与清淮相交多年,不在京时,皆是蒙他看顾身体,谢自然会谢,不急于一时。”
    “原来如此。”张月盈垂眸,心中却疑惑谭清淮为何不住王府,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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