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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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熹从来没有在这混账东西的脸上看到过这么鲜活又多彩的表情,高兴得立即起身,给她回了一份大礼——
    蓬勃的青色法光顿时朝临风横扫过去,此招一出,临风就知道这人方才定是藏拙了。
    临风迅速抬手,然而她方才就已经消耗了太多法力,兼之事发突然,她的格挡在明熹的攻势下,显得脆弱得不堪一击。
    黑尘带着法力,直直拦腰将临风撞飞了出去。
    明熹一刻也没松懈,快步跑着,一把抓起沾满泥巴的匿气镯,“咔哒”一声。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锁住了临风的法力。
    她看着倒在地上、终于老实了的临风,喘了口气:
    “好了。还神气吗?”
    临风倒在地上,闭着眼睛,没了声息。
    明熹并不担心刚才那一下来得过重,她修法多年,这点轻重还是很能掌控的。
    她搓了搓手上的灰:
    “还真打算杀我?也罢。不过我一个人乱逛这么些年,还能好好活到现在,可见本人也没有那么好杀。这次匿气镯一扣,我也不会重蹈上回之覆辙,乖乖跟我回巫门吧?”
    说罢,她就打算故技重施,把此人扛到肩上带走。
    结果临风刚被放到肩上,就顿时极其压抑地呜咽了一声,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却实在到了承受不住的地步。
    明熹动作一顿:
    “怎么了?”
    临风没答,明熹只当她是被扛得头朝下,不舒服地哼了一声。
    明熹就没有理会——
    对一个刚才还想杀她的阶下囚,她实在没心思管她被押得舒不舒服。
    明熹刚迈步子走了两步,临风却又痛呼出声。
    这一次,她的声音比方才更含糊,甚至像是呜咽着哭了出来。
    明熹心里第一个念头是,这家伙多半是又在耍什么把戏吧?
    她虽然心里怀疑,动作却还是停了下来。
    明熹把临风放回地上:
    “怎么了?我警告你,别耍什么小计俩。”
    临风依旧没有吭声。
    明熹这才来得及细看她的情况。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临风脸色惨白得不正常,唇色更是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额间还有细密的汗珠,沾了方才漫天飞舞的灰尘,与碎发黏在了一起。
    “不是吧?临风?”
    明熹叫了她一声,没得到反应,只好自己去探她的脉,然而探了半天,却只得到一个结论——
    自己当年真该好好修修医术。
    书到用时方恨少,明熹连对方是否装病都看不出来。
    然而当下后悔也为时已晚,她只好拍了拍临风的肩:
    “到底怎么了,开口,说话。不说,我就当你又骗我,直接扛了走。”
    临风眉头就没松开过,动了动干涩的唇,挤了两个字出来:
    “我月事……”
    “你说什么?”明熹直接听笑了,“果然又是骗我。”
    说罢就伸手去捞人。
    “等、等!”临风额间不断冒着虚汗,淌入鬓角,“真的、是真的……”
    明熹:“那你再说一遍?什么?”
    “月事。”临风咬牙道,“……腹疼。很疼。腰疼要断了,没知觉了。”
    明熹不可置信道:
    “什么疼?你再说一遍呢?”
    临风:“……”
    明熹:“……”
    明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听错,临风说的就是“月事”。
    然而——
    明熹:“修法之人,怎么还会因月事而难受?法界有医修,医修用法术一治,加之自身法力运转周身,没有修法者会因月事而难受。你是怎么回事?”
    临风缩着身子,牙关紧咬,根本是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嘶……
    难道真是我刚才那下打的?
    这个念头一出,明熹心里五味杂陈。
    其中酸者,是觉得若果真如此,心里竟还有些许愧疚。
    苦者,是觉得自己真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被她骗那么多次忘了吗?
    方才她还想杀自己,怎么还先愧疚起来了?
    “罢了。”明熹想了想,下定决心,蹲下/身,手臂绕过她的膝盖,“谅你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抱着行了吧?”
    “不,不——”临风紧紧抓着明熹的衣襟,再次痛呼了出来,“蜷着了,疼,不行!”
    明熹又把她放回地上,打算先问好了再行动:
    “那背着呢,背着行不?”
    临风刚要点头,又改成摇头:
    “不行,压着。”
    “背着也不行?”
    明熹倒有点意外了,毕竟如果这家伙真要趁机做什么事,趴她背上岂不方便动作?
    “不行。”临风声音含糊,似乎怕没什么说服力,又补充道,“真的很疼。”
    明熹蹲在她身边,看她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地缩在地上,睫毛上竟然还挂着挤出来的泪珠子。
    “担架,”明熹心情复杂道,“担架总行了吧?”
    临风收了下下巴,算作点头的意思。
    因为上次的事,明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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