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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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触上酒瓶时,被握住,相贴的皮肤传来灼烫热意。
    “你醉了。”
    桓柏蘅声音从耳边飘进,带来的震颤踩在薄淞心尖。
    “...没有。”
    他比平常放开许多的行为,无不显示着他确实醉了的事实。
    桓柏蘅眸光垂下,落在人涣散的眼底,半晌,松开了手。
    他自己,或许也没清醒到哪去。
    为了更好的欣赏夜景,厅内没开灯,只有外头高楼的灯和月光透进来,轻纱般笼在地面,也笼在两人身上。
    薄淞放下酒杯。
    玻璃身倾斜,歪倒,摔落...动静消弭在厚实的地毯里,月光融进他眼底,温润明亮。
    他慢半拍才记得弯腰去够,桓柏蘅已经先一步拿起酒杯,放上了茶几。
    “快零点了吗?”好半天,薄淞才问。
    昏沉感愈演愈烈,眩晕的频率高了很多。
    他现在承认,他醉了,不止是酒,面前的人更是让他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两分钟。”桓柏蘅回答。
    薄淞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快了。”
    他想第一个和桓柏蘅说新年快乐。
    “去睡吗?”桓柏蘅却说。
    薄淞撑着眼皮,是不解的,“不跨年了吗?”
    明明已经快零点了,就差那么一点。
    “你看着很累。”
    “...”
    薄淞觉得,就算很累,他也可以等的,他想告诉桓柏蘅,要等,对方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因为结婚的事吗?”
    结婚?薄淞混沌的大脑挣出两个字,唇角微微漾起笑,是要结婚的。
    他因为这两个字而幸福的当下,没注意到桓柏蘅此刻漠然的眼神,随后冰冷残酷的话语砸下,在这样美好的夜晚,在薄淞罕有的幸福的时刻,终结掉美梦。
    他说,“累的话,就不结了吧。”
    寒风凛冽席卷。
    薄淞唇角的笑意凝滞,眼底明亮的光彩点点黯淡,他呆呆地坐着,整整半分多钟,才猛的打了个寒颤。
    浑身发冷。
    以至于他感觉自己忽然全身轻飘飘的,飘在半空中,低头瞧着浑浑噩噩的□□,空洞而苍白地望向说出这句话的人。
    倒数的巨大喧哗此刻自下方传来,新年快到了。
    薄淞茫然望向明亮温暖的窗外世界,万家灯火,人们在期待中迎来新的一年,前一分钟他也是的,而此刻只能艰难的撑起自己,却因为无力打翻了盛放一半的红酒瓶,弄湿了整片地毯。
    猩红映入眼底,汩汩冒出血液般浓稠的酒液。
    薄淞大脑轰鸣,他盯着那抹红,悲哀地意识到,如果桓柏蘅真的不跟他结婚,桓柏蘅应该就是世界上最狠心的刽子手,一句话,就把他凌迟了。
    尸骨无存。
    只能庆幸酒精大概是麻痹了痛意,因此他还感受不到痛苦,只是狼狈的挣扎着好几次,爬起,站稳。
    桓柏蘅抬头,仰视也足够居高临下,把他当作笑话。
    薄淞觉得更冷了。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喘不上气,不知所措,想逃离,于是他叫桓柏蘅的名字,“...我先回去了。”
    薄淞虚浮的脚步后退,没有继续留在这的意义,可为什么明明被耍的狼狈,却仍旧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质问桓柏蘅凭什么这么对他。
    倒数的声音仍在继续,眼前的视线不受控模糊,颠倒,新年的钟声被敲响,悠悠荡荡的长鸣飘至上空时,心脏猛的悬空。
    他被并不平整的地毯绊倒,或是站不稳而向后倒去,狼狈而难堪...可并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颠倒的世界重新拼凑出清晰画面。
    桓柏蘅拉住了他,陷进沙发里。
    咫尺的距离。
    轰鸣的钟声。
    面前人深邃而冷漠的眸子。
    新年到了。
    “薄淞。”桓柏蘅神情倨傲,遥不可及,高高在上,偏偏冷淡的嗓音吐出温情不过的话语,他说“新年快乐。”
    薄淞瞳孔倏而放大。
    桓柏蘅倾身,吻了下来。
    第17章
    唇舌柔软炙烫,覆上,离开。
    薄淞看清桓柏蘅的脸。
    欢呼,雀跃,自下方盘旋而上,喧嚣和安静,形成最鲜明的对比,已经不知道哪个是梦境。
    桓柏蘅从薄淞身上起来时,薄淞抬手,掩住了眼睛。
    月光温柔覆上,无声地安抚。
    他才渐渐听到感受到更多声音,酒杯的碰撞,风吹进来布料的摩挲,以及脚步踩在地板上的响动...
    薄淞撑着身体坐起,桓柏蘅离开的背影刺激大脑神经。
    “你去哪?”
    嗓音嘶哑,带了点颤抖的湿意,让离开的脚步微顿。
    桓柏蘅说,“酒打翻了,拿纸。”
    薄淞恍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望向地毯,红色晕染开,湿透了一片。
    跨年结束后,欢呼渐渐散去,听不分明了,薄淞坐在沙发上,大脑是更深的空白,想桓柏蘅说的不结婚了,也迷乱于刚才的那个太不真实的吻。
    比起结婚的形式主义,桓柏蘅和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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