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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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想过他的童年肯定很无趣,永远写不完的作业,永远别人家的小孩,但亲耳听到年华一角,依然有些怜惜,还有点困惑。
    听谢星洲口气,他常到青姨家吃饭,应该是父母忙、不着家,把他托给青姨照顾。
    他父亲的职业,她倒是知道——消防员,忙起来时别说着家,人都找不到。
    但萩姨做什么工作呢?
    云朵陷入深思,那个集美丽温柔于一身的女人,会在什么行业?做着怎样的工作?跟哪些类型的人交流?
    她想了好半天,一点头绪都没,主要难以想象有什么忙碌的工作值得她放养儿子,毕竟无论是谢星洲的口风,还是那遥远却短暂的一面,都让云朵感觉到萩姨很爱谢星洲。
    思绪胡乱飘了一会,又回到谢星洲身上,回到他在车上说的那句话——
    如果你非要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顿时,脑子里噔了下,脸上热度升起来,云朵咬了咬下唇,愈发觉得这话有问题。
    很有问题!
    问题老大了!
    什么叫如果你非要一个男人?
    怎么说得她好像很饥渴难耐?
    云朵咬着唇,一脸恼羞不平。
    她才没有如果非要一个男人!
    完全!一点,不,半点都没!
    不平了一会,又想到后半句——
    为什么不能是我?
    云朵缓慢松开唇,眼神逐渐放空,盯着虚空某一点,眼皮一眨不眨、眸子一动不动。
    整个人坐在床沿,宛如一座精美的雕塑。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长睫颤了颤,眸底亮起一点光,恰如岸边的浪花辉映着清晨的太阳射出的第一缕金芒。
    云朵咻地起身,快步朝门的方向,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硬生生停下,强硬压下脸上浓烈难掩的激荡,深吸口气再吐出,语气故作平静:“淡定。”
    “你是女王,最高贵的。”
    “坚决不能崩人设!”
    云朵思绪百转千回,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但面上已经恢复平时那副冷艳风情带着点无所谓的懒散的女王模样。
    她坐回床沿,微眯着眼,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唇角缀着淡笑,右手食指勾着黑亮长发不停打转,冷静分析着。
    以谢冰山的性格,如果毫无缘由、毫无想法、毫无立场,绝不会如此冲动,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缘由、想法和立场,到底是什么?
    云朵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一如六年前。
    又截然不同。
    就像美术生在心中勾勒了一幅画,只有线条,随着时间推移,一笔又一笔,一画又一画,轮廓跃然纸上,只差绚丽的颜色。
    想到这,云朵动作一顿,食指突然一弯,像一个收网的动作,缕缕黑发缠在细白手指上,紧紧地。
    *
    橙黄的太阳缀到天际时,温度降了几分,空气中多了点燥闷。
    墓园中栽着长青的松柏,针叶上挂了层金芒,看起来有点假。
    这个点,来扫墓的人少。放眼望去,只见一排又一排的墓碑,原本的深灰被夕阳染成淡金,给人一种宁静的落寞。
    谢星洲微弯腰,把手中的一束百合放在墓前,垂下眼,看着照片上的母亲。
    选的大概三十时的照片,还很年轻,脸上带着明朗的笑,眉眼弯成小月牙,看着像一个美丽幸福的天使,完全想象不出后来被病痛折磨得枯朽的模样。
    谢星洲长睫颤了颤。微风吹拂,卷起一阵清淡的百合香。
    他缓慢蹲在墓碑前,神情浅淡,过了一小会,舔了舔唇,稍勾起一点弧度,声音刻意带笑却藏不住干涩:“老妈,我回来看你了。”
    说完,喉头愈发涩,开不了口。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
    谢星洲抬起头,直视母亲的眼,弯着唇:“我现在挺好,您不用担心。”
    顿了半秒,好笑了声:“您留的那些钱,够我花几辈子。所以,您一点都不用担心我饿死街头。”
    说着,似担心她不信,补了句:“回来前我专门上了称,重了快两斤。”
    随后,说了一堆吃穿用度上的琐事,逐渐找不到话题,声音小了下来。
    谢星洲沉默了会,缓慢动了动唇:“我现在真的挺好,您真的别担心。”
    而后起身,立在原地,没走,也没说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问:“老妈,您还记得云朵吗?”
    “就那个,我后来常跟您提起的小姑娘。”
    “我……”谢星洲垂着眼睑,看着百合,声音轻而缓,“我很想追她。”
    “不是一时冲动,是仔细思考了很久。”
    “也许我很自私,不该这样肆无忌惮。”
    谢星洲抿着唇角,眸底闪过一丝执拗,嗓音低沉微哑:“但我想坦诚。”
    “就坦诚这一回,竭尽全力。”
    说完心底的执念,谢星洲表情放松了点,手揣进裤兜,面上带了点笑。
    “走了啊,我下回再来看您。”
    第40章
    云朵冷静了一会,收起发散的思维,把洗漱用品拿出。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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