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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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吸引后脑子里那些所谓的理智和利益权衡根本不管用,只在乎自己是不是喜欢。
    但他喜欢的人现在却在生病难受。
    牧霖病情清晰明了, 就是加班累出来的。
    因为项目加班很常见,累出病来也是常有的,在互联网企业做久了身体很容易有点小毛病。
    别说其他人, 他自己偶尔也会生病发烧,但为了项目都会带病上班,吃几颗药搪塞。
    这种事情发生在其他普通员工身上他最多给几天病假, 并不会过问太多,但是发生在牧霖身上后他却真实地能感受到自己的舍不得, 甚至不放心交给别人照顾。
    虽然他没照顾过人,也不擅长这种事情, 但愿意去学。
    牧霖一直闭着眼睛皱紧眉头,躺在床上十分难受,时不时会干呕一声。
    他很担忧也很无措, 有时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拍拍牧霖的后背安慰,但又觉得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适合让他这么做。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低声跟牧霖说先离开下,很快就回来。
    他出去找护士问情况,问问有没有办法能让牧霖好受些。
    护士听后跟他说:“他这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估计非-甾-体类抗-炎药对他已经没什么作用,曲-坦类不知道他这个月有没有吃到上限不敢让他吃,现在不吃阿-片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扛着。”
    “偏头疼这种事情通常熬过去后睡一觉就好,不用太担心。”护士语气很轻松地劝他:“你更应该担心地是他的发烧,如果吃药后今晚温度能降下去,应该就还好,不然可能还要输液。”
    谢安景却觉得每样都需要担心。
    他回病房后牧霖依旧是刚才的样子,整个人难受得不太能说话。
    这时秘书轻敲病房的门,把他要的东西带过来,他拿着电脑坐在牧霖床边,一边工作一边留意牧霖的情况,时不时量体温怕温度又高起来。
    幸好体温没有再升高,甚至还降了点,降成38度,应该是头孢在慢慢起作用。
    大概是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牧霖睡着了,呼吸比之前平缓很多,整个人显得不那么难受。
    他可以放肆地打量。
    看了一会,他终究忍不住内心深处的想法,试着克制地把手放在牧霖的脸颊上,用拇指轻轻抚摸,力度很轻,生怕打扰到对方休息。
    但牧霖不知察觉什么,在睡梦中转脸,无意识地蹭了蹭谢安景的手。
    谢安景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就是喜欢么?
    好像被人抓住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肠,只想对这个人好。
    其实他更想抱着牧霖,轻声哄着安慰,但怕这样的动作会惊扰到对方。
    而且他们现在的关系也不允许他这么做,这么触碰就已经是出格。
    他没有追到牧霖。
    他收回手,又有了新的苦恼的事情。
    要怎么追人。
    因为牧霖不仅不喜欢他,还不喜欢同性。
    他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就是帮过忙的上司,牧霖完全没有任何风月的想法。
    而他又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人引导到风月的方面。
    说起来,直掰弯是不是天打雷劈?
    谢安景觉得他也许该被雷劈,因为他想掰弯直男。
    但牧霖不一定是直的,对方没有谈过恋爱,感情经历一片空白,连朦胧喜欢过的人都没有,直男可能是假定的。
    不一定喜欢异性。
    他可以追人。
    但他们之间算是上下级,如果逼得太紧,作为下级那一方很容易感觉被压迫,牧霖性格很敏感,如果察觉到压迫,更是可能变成惊弓之鸟,严重的情况下还会辞职。
    牧霖现在外债还没还清,辞职后大概率只能做外包,收入肯定没有在幻核来得好。
    所以怎么追人需要慎重考虑。
    其实欠的那些,他很想帮喜欢的人直接还了,但他感觉现在的牧霖并不会接受。
    强迫一点的办法就是把钱直接打到牧霖的账户,必定会被强制执行走,这样债务就自动还清,但他怕这样也把人给逼走。
    只是这么一看似乎他就成了牧霖的债主,按照对方不肯欠人情的性格,是不是要还他钱,这样他们就纠缠不清了?
    谢安景在考虑这个问题。
    但也就是想想,他没有兴趣上演什么强取豪夺,也没兴趣演苦情戏。
    帮喜欢的人还债肯定要做,只不过得等到他们交往,对方能接受他的帮助并且不会跑再说。
    他不可能看着牧霖因为这笔债务再受苦一年多。
    甚至还完债务以后他还要帮忙打官司,他家的企业就有律师团,还和知名律所是长期合作关系,他在留学期间认识的同学里也有优秀的律师,只要他开口,可以请到最优秀的律师来打官司。
    他要帮牧霖找回迟来的正义。
    最后确定追不到,抱着最坏的打算他也会帮忙还。
    就算是为喜欢的人做些事情,不计得失。
    但他从前并不是一个不计得失的人,他的本性更像父亲,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付出什么就要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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