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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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庆不同。
    妻妾成群,是家常便饭。
    只是——
    盛月曦知道闻珂在意的并不是祁旻身边有他人,而是在祁旻心中,将他人看的比她还重。
    而那人不是别人,还是跟他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福乐群主。
    她自然是知道柳知意的。
    柳知意的父亲是肃敏太子的部下,早年替肃敏太子挡了一箭,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这唯一的女儿。
    肃敏太子便将柳知意接回了府邸,收作义女抚养。
    柳知意自小身子不好,肃敏太子日夜忧心,只怕不能兑现对老部下的诺言,直到他战死沙场,对唯一的儿子祁旻的嘱咐,也是要治好柳知意,好好待她。
    祁旻便将父王的这临终嘱咐看的比什么还要重,一直在找寻能治好柳知意的“良药”。
    有传言,大凉王室有一味圣药,生死人肉白骨。
    只要人还有一口气,便可以将人救活。
    但这只是传言,从没人见过这种圣药,世人更加相信这是他人杜撰出来的——毕竟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那个时候甚至是祁旻都在私底下打听过这种药。
    闻珂回答的很是肯定——没有。
    大凉没有这种药。
    闻珂说没有,那个时候连盛月曦也是真以为这件事只是旁人道听途说罢了。
    可是后来——
    她才知晓,原来大凉真的有这味药,唤作凝华。
    生死人活白骨,名不虚传。
    *
    夜色渐凉,长宁坐在马车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而,她低声对马车外的人说,“进宫罢。”
    长宁到明德殿的时候,祁淮正在案前不知写些什么。
    瞧见她来,祁淮对她招了招手。
    “来。”
    长宁顿了顿,走上前。
    她侧目一瞧,祁淮是在写字。
    他放下笔墨,“朕最近想将明德殿上的字换一换,你瞧着几幅字写的如何?”
    长宁笑了笑:“陛下御笔,自然极好。”
    祁淮瞧她半晌没有说话,长宁微顿,问道:“陛下看我做什么?”
    祁淮忽然伸手,刮了刮她的高挺的鼻梁。
    “怎么不高兴了?”
    长宁一怔,下意识道:“我没有——”
    “还想诓骗朕?”祁淮睨了她一眼:“长宁,你瞒不过朕。”
    长宁不说话,祁淮便开口问了:“今日去将军府了?”
    长宁抬眼看她。
    这天底下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是瞒得过他的,况且,这件事,她本也就是想让他知晓的。
    “她怎么样?可要朕派御医去?”
    长宁摇了摇头:“不用。”
    祁淮点了点头,既然她说不用那便不用。
    “盛将军为大庆征战在外,朕也该让他无后顾之忧,明日朕派苏列去将军府瞧瞧。”
    圣上派人去,某些蠢蠢欲动的人自然不敢再去将军府闹了。
    长宁:“我替月曦谢谢陛下。”
    祁淮却见不得她与自己如此生分,他故意道:“你与盛月曦才认识几日,就这么偏帮着她?”
    长宁顿时心生警惕,她开口道:“人与人之间不就是如此么?我与月曦一见如故,便想着多帮一些。”
    祁淮在心底叹了口气。
    但他也知道,她对自己不信任是应该的。
    在她那儿,不将自己看作仇人就很是不错了。
    祁淮再一次对自己说,不着急,慢慢来。
    室内一片寂静,祁淮瞧着自己不说话,长宁却如坐针毡,难道是盛月曦的事情让祁淮起疑了吗?
    祁淮却笑了:“好了,朕只是随口一问,你在京中有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也是好事。”
    长宁略松了一口气。
    祁淮抬手,将长宁拉到自己怀来,他垂眸,鼻息间满是她的味道。
    他嗓音发沉,“替朕写副字?朕挂在寝宫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炙热的温度从他宽大的手掌心传递到她腰间。
    长宁屏住呼吸。
    祁淮就这么揽着他,苏列在一旁垂着眼睫,眼不敢抬,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只一心磨墨。
    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只明黄色衣袖,苏列自然认得出来,那是陛下的手。
    ——陛下挑了一只细笔,沾了沾他刚磨好的墨,递到长宁姑娘面前。
    几乎是轻声哄着:“好不好?嗯?宁宁总是这般忙碌,朕见不到宁宁的时候,瞧一瞧你的字,也是好的。”
    苏列呼吸都放轻了。
    他哪里见过陛下如此耐心哄人?还亲自将笔递到别人面前只为求一人笔墨?不,他只见过陛下将价值连城的笔墨随意地往库房一扔,再也不肯瞧上一眼。
    可谁知,长宁姑娘却好半晌不肯接过陛下手里的笔。
    苏列心中暗道糟糕。
    果然,陛下神色沉了下来。
    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洁白的纸被侵染上一团漆黑的痕迹——宣纸已经不能用了。
    苏列双腿打抖的将宣纸移开,生怕陛下雷霆之怒,整个明德殿里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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