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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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失忆后被戏班救起,便留在戏班中上台唱戏,那日她在西宁王府的唱腔他不是没听人说起过,惊才绝艳,不像是短短两个月能练成的。她之前是练武之人,会唱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失踪之前的她打扮娇媚可人,身着衣物多是粉嫩的花朵儿眼色,如今她打扮清冷,多是乳白、嫩柳绿和浅蓝色。
    失踪之前的她,刀架在脖子上都面不改色,如今她被一条鞭子吓得浑身发抖。
    她说的话好似句句有理,林长宴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这个女人,她究竟是太会演戏,还是她说的都是真的?
    此时,睡梦中的她忽然传来一声呻吟。
    林长宴起身看去,见她皱着眉头,左右摇着头,口中含混不清地在解释着什么,他只听清了“我不是”“真的”“怎么办”几个字。
    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忽然又平静下来,口中喊了一声:“妈妈。”
    喊完这一声,她整个人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在梦里哀哀地哭起来。
    “妈妈?”林长宴轻声念着这两个字,只觉得奇怪。
    他从未听人这样喊过,或许有人管自己府内的老嬷嬷叫妈妈,可一般也是带着姓氏的,不会直接叫妈妈。
    他记在心里,出去催药,顺便让孙洪抽空打听一下哪里的人会有这样的称谓。
    孙洪忙得焦头烂额,他一边答应着,一边问道:“王爷,您把谢大人派到哪里去了?”
    谢景在的时候,他就不至于一个人忙了。
    “他去监管公主府的婚房布置,兼顾公主府的安全,其他人本王放心不下。”林长宴答道。
    孙洪听了,双目都快瞪圆了:不是,这就是荣王说的有急事?
    他不敢说什么,把药端上来,轻声问:“要不要叫瑶儿和细儿前去伺候?”
    林长宴没回答,端着药便回去了。
    暮雪烟还在喊着妈妈,她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仿佛整个人都躺在这位“妈妈”的怀抱中。
    林长宴从未服侍过人,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药,吹了吹,待到不烫了,才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唇边。
    许是闻到了苦味,她又皱起眉头,试图翻身背对林长宴。
    林长宴眼疾手快,用手肘压住了她的肩膀,叫她动弹不得。
    她又委屈起来,开始喊妈妈,右手在半空中乱抓。
    林长宴没法,只得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用左手抓住她的右手,防止她把药弄撒了。
    她马上平静了许多,口中问道:“妈妈?是你吗?”
    “是我。”林长宴才一开口,又觉得无地自容——他从没有为了安抚一个人做到这样过。
    他左手抓着她的手,手肘压着她的肩,右手伸长了够一勺药来,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口中去。
    她终于乖了些,最起码肯安安静静地吃药了。
    直到林长宴大半个身子都酸麻了,那碗药才见了底。
    看着她满足地翻身睡去,他忍不住揉着发酸的手臂,叹了一声。
    如果自己真的冤枉了她,这便算是补偿了。
    第二日,明芳公主递了信来,叫林长宴过去叙话。
    来回又是大半日的路程,临行前,林长宴吩咐孙洪,待暮雪烟病轻了,挪到厢房去住。
    毕竟总是住在自己院内也不好,他这个做主人的总不能一直住在别院里。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算了,就从本王院内收拾一间耳房给她住吧。”搬来搬去的也不甚方便。
    明芳公主盯着昏昏欲睡的林长宴,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她吩咐宫人将酒撤下去,改换浓茶来。
    “昨夜忙什么了?”她才问出口,便看到他犹如惊弓之鸟,坐直了摇摇欲坠的身子。
    “皇姐。”他甩甩头,觉得还是和明芳公主讲一讲事情的始末比较好。
    毕竟没有旁的人能帮他出主意。
    他从头讲到尾,最终问道:“皇姐,你说她到底是不是太子或五弟派来迷惑我的?”
    明芳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她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半张脸,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与你往日做事的风格不一致。”她笑道:“若是往日,她身份可疑,你管她是谁的人,杀了或者关起来就是了,何须迟疑至此。”
    “依我看,你怕不是对这个女子上了心了?”
    她这话问出口,便看到林长宴先是瞪圆了双眼,随后便连连摇头否认。
    “长姐别开玩笑。”他尴尬地说道:“此番难题确实难解,不然也不会来求长姐了。”
    “那长姐问你,那日你拘捕的小戏子是否也是她?”
    “……是。”
    “长姐再问你,你身上有什么把柄在她身上吗?”
    “没有。”
    “那长姐再问你,你想要和她共度余生吗?”
    林长宴本来认认真真回答着,听到最后一个问题,不禁扶额叹道:“长姐又拿我寻开心。”
    “不是寻开心。”长公主正色道:“最后的问题是真心实意要问你,你见我何时拿这种事开过玩笑?”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愿意与她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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