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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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动了心?她自己并不知道,想来感情之事总是毫无头绪的,叫人看不见摸不着。
    也许是从知道他费心救下自己性命后,也许是从两人对峙后,他待她好了之后,或许是从当日她逃离之时,便心存愧疚……
    如此种种,连她自己都厘不请。
    这么些时日的肌肤相亲,他本身除了霸道偏执些,其他并不招人厌恶,即便是从路边捡的冰凉的石头,也该有了温度。
    可到底该不该彻底接受他,她思来想去做不了决定。
    自己内心原有的想法同方才云华的话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她头颅中像有千军万马厮打喊杀,苦不堪言。
    索性一杯又一杯热酒灌进肚中,把自己喝到神志不清了,就可以免去很多烦忧。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一醉解千愁”的滋味,如今尝到了,觉得不愧是千古名句。
    眼前的世界摇晃起来,她看着戏台忽大忽小,缓缓站起身来,口中哼唱着贵妃醉酒。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哇。”她呢喃道:“玉兔又早东升……”
    头重脚轻,她勉强坐在台前,将酒壶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云华等了许久都未见暮雪烟从屋内出来,眼看快要到用晚膳的时候了。
    她推门进去,屋内光线晦暗,恍惚并未见到其中有人。
    及至寻到戏台跟前,这才觉出些许不对劲来。
    越往里走,越是一股浓郁的酒香,仿佛被谁打翻了酒碗。
    云华缓缓转动头颅,她似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正从戏台前传来。
    她平生最不怕什么鬼神,认为纯属是无稽之谈。
    她从腰间掏出佩剑,又将火折子掏了出来。
    光亮猛地在屋内绽开,戏台前的一团黑影在火光下扭曲变形,云华迅速凑上前去——那分明是人形,夹杂着暧昧的喘息与女人的抗拒。
    云华忽然觉得汗毛倒竖——地下之人抬起头来,分明是衣衫不整的赵明宇!
    随着赵明宇抬起头来,他身下蜷成一团、神志不清的暮雪烟也暴露在光亮之下。
    暮雪烟身上的衣服还完好,看起来赵明宇像是刚来。
    怒火从胸前烧起,云华一脚便将赵明宇踹到一旁的戏台上。
    赵明宇惨叫一声,他脊背正撞到戏台棱角上,痛到神志不清。
    “畜生!”云华怒骂着,又是一巴掌凌空劈下。
    赵明宇的脸肿了半边,他歪过头去,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天冬早已听到声响赶来,见状也是怒火中烧,忍不住对着赵明宇又是一阵拳脚。
    云华将暮雪烟抱起来,对天冬说道:“把他捆了,待雪烟醒了,再行发落。”
    几个时辰后,几人在后院中等了许久,才等来了暮雪烟悠悠醒转。
    云华连续呼唤几声,才听到暮雪烟迟疑地“嗯”了一声。
    “雪烟!”云华忍不住在她肩上拍了一巴掌:“你以后万不可喝那么多酒了!”
    暮雪烟爬起来,揉着酸痛的太阳穴,问道:“怎么了?”
    云华别过脸去,咬着牙,低声将方才之事复述了一遍。
    月光如银沙铺洒在院中,暮雪烟跟着云华来到院中,见到了跪在地上、挣扎不已的赵明宇。
    为了防止他大声吵嚷,天冬用布条塞住了他的嘴。
    暮雪烟抬手将布条扯开,
    冷冷地看着他。
    “倾闻,你听我说。”赵明宇脸肿的像包子一样,说话也有些吐字不清。
    “我还爱你,我恨那个什么姓林的,他今日来又欺负你,我看不过去,本想去安慰你,看到你醉了酒躺在地上,我是给你披衣服的,我……”
    他还有许多解释想要说,却被暮雪烟一句话堵住了。
    “赵明宇。”她神色难看,像是念出他的名字都觉得恶心:“你真是个烂人。”
    他这个样子,叫她对他最后一丝现代人同胞的亲近之心都没有了。
    “丢出去。”她轻声说道:“再不许他回来。”
    “倾闻你不能这样,倾闻!”赵明宇急得用膝盖在地上爬行:“我一个人在外头会死的!”
    暮雪烟和云华已然进得门中,回答他的只有冷面拖拽的天冬。
    林长宴走在前头,见一匹快马才从嘉然戏院前飞奔而过,想必是宫里出来传话之人。
    “来传话的是何人?”林长宴多问了一句:“走得那样着急。”
    “是刘总管身边的太监来传话的,说圣上旨意突然。”孙洪低声说道。
    马匹已经备好,林长宴跨上去之前,又看了一眼夕阳映照下的嘉然戏院,昏黄而安静。
    他神色一顿,又不着痕迹地敛去疑虑,策马而去。
    圣上亲召,林长宴不敢耽搁,一路间纵马奔腾,不曾有片刻停歇。
    及至到了宫门外,见刘德忠带了几个太监侯在外头,似乎早已等待多时。
    “刘公公。”他飞身下马,带了些歉意:“本王来晚了,公公久等了。”
    刘德忠面上并无半分因久等而不满的神色,他怡然笑道:“荣王爷哪里的话,皇上忽然想见您,这也是召得急,老奴多等等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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