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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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芫打断,吐字似有些气弱,“是何流言?”
    “你竟当真不知?”
    李沛柔讶然,“我母妃在宫外有些人手,今日就是使我来供些力帮忙的。”
    提到流言内容,一时难以启齿,“就是传太后和边关岳将军……还说,就是因为这个,岳将军才在边关丢了城池,想,想……”
    剩下的,她实在说不出来。
    萧芫刹那了然,袖中的手攥紧,骨节泛白,一字一顿:“想倚仗军功,谋私摄政。”
    “啊,对。还有其它的……”
    说着,李沛柔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叹了口气。
    萧芫垂眸。
    其它的,无非是要取代先帝,做太上皇做的事,无名,却有实。
    此计是要扰乱民心,动乱军心,离间上下一心的朝堂。萧芫想起之前江洄审问萧若时,供词中就有这一桩。
    所谓散播流言,原是这般。
    果真,一击即中,歹毒险恶。
    只要种下怀疑的种子,就算全无实据,朝中原来嚷嚷着牝鸡司晨的那帮朝臣也会跳出来,这个十万火急的关头,又哪能耽误得起。
    尤其,事关当朝太后清誉,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姑母和岳伯伯,总得有一人要为此做出牺牲。
    而这个牺牲,很有可能,根本承受不起。
    压下喉咙的痒意,萧芫微提唇角:“如此,替我向淑太妃道谢。”
    李沛柔给了她一个“还算你有良心”的眼神,从袖中摸索摸索,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并一个长形的铜制令牌。
    “喏,纸上是宫外可用之人,这是信物。纸便算了,信物用完可是要还回来的。”
    萧芫接过,撑案站起,扶着案角的手骨节泛白。
    “好,到时定物归原主。”
    “这段时日,诸事繁忙,宫里宫外皆不太平。若无要事,公主和淑太妃,尽量不要出宫。”
    李沛柔随意点点头,“行,那我便走了。这话我母妃早说过啦。”
    背手转身,到了门口又想起来,“对了,你可得好好管管你手底下那些宫女,尤其那个丹屏,也就是我大度,要是别人,指不定如何呢。”
    萧芫立在阴影处,看不真切神情。
    闻言颔首,“我知晓,今日多谢公主。”
    李沛柔顿时笑开,摆摆手,推开殿门离开。
    天光晃过一瞬,照亮萧芫苍白的面容,她撑着桌案,一点一点,坐回圈椅。
    一阵抑制不住的咳,在她面上激出异样的潮红。
    一道轻些一道重些的脚步声自殿门来,越来越近。
    不明显的闷响,是膝盖跪地的声音,唤她时小心翼翼,那般疼惜:“娘子。”
    萧芫喘息着转过头,眸光颤动着,艰难问出三个字。
    “为什么?”
    “若非二公主,你们打算瞒我到何时?”
    漆陶红着眼眶,深深叩首,“娘子,您这风寒拖了几日,总不见好,奴婢们心里头难受,便想让您少操些心。”
    萧芫一口气哽住,喉咙刺痒,骤然弯下腰,攥住扶手咳,胸口漫上闷痛。
    咳得身子失力,被扑上来的漆陶扶住,拍着背顺气。
    音带哭腔:“娘子,奴婢知错,您罚奴婢吧,莫要气着您自个儿。”
    萧芫好一阵儿,方虚软地靠回去,唇色有些发青。
    良久,缓缓抬眸,咬字没什么力气,只余气音:“就算如此,你们也没这个胆子。是谁?是姑母吩咐,还是他?”
    漆陶哽咽摇头,却如何都不开口。
    静了几息,萧芫将手抽回来,声线发木,“他们都下令了,你们自己,也觉得这样更好。”
    漆陶泪流了下来。
    几不成声,“娘子,您这段日子当真劳心太过,病一直这样拖下去,怎么能成呢。”
    “出去。”
    “娘子……”
    “我说,出去。”萧芫看过去,眸光头一回如此冰凉。
    看得漆陶心上剧痛,唇瓣发颤,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丹屏叩首,上来拉她,再抬头,娘子的身影,已慢慢消失在层层纱幔之后。
    .
    秋叶渐黄,落泥萧瑟,随着静下来的风,终归于死寂。
    宫中一隅,却沸反盈天。
    萧芫在屏风后听至半途,兴致寥寥,踱步而出。
    动静闹得再大,也不过杀鸡儆猴,为的是先止住这一遭风波。
    真正放出这些流言的人,她心中早有答案。
    那个被乾武指使,顶在前头做事的,近乎九成,就是梁家。
    更准确地说,是梁夫人。
    梁家是岳伯母母族,梁夫人是岳伯母母亲,岳家的阿兄阿姊,皆是梁夫人的亲外孙。
    可就是这个兄姊们应唤作阿婆的人,亲手将整个岳家,推入不忠不义之地。
    前段时日,梁夫人要岳伯伯续娶梁乔,信到了,拆都没拆就被原样送了回来。
    萧芫也因此才知,为何梁乔到了这么大的年岁还未议亲。
    梁夫人从岳家如日中天伊始,就起了让岳伯伯娶梁乔为继室的念头。
    去信议亲被拒,便干脆用流言逼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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