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小青梅不争了(重生) 第10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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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她与他情浓似海,白首不移。今生的他不曾做过任何对不住她的事,可是……
    可是啊,要她如何能忘啊。
    好恨,恨自己十年如一日的骄傲肆意,若生来卑微,潦草求生,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
    前世的他,算是错吗。
    怎么谈得上对错呢,再也不在的那个人,是她的姑母,更是他的母后。永远失去母亲的那个人,是他啊。
    他与她之间,从始至终,仅仅只是一同长大的情分,又谈何背叛。
    他应下婚约是因为姑母,她亦是,他只是,在姑母走后,再也不愿应付她,罢了。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心痛得,快要没有知觉了。
    萧芫从榻上撑起身子,木然地,摇摇晃晃地下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再不做些什么,她便真的要被深渊拽住,再也出不来了。
    今生的一切都那么那么美好,她萧芫,不该被仅仅一段记忆,支配到这般地步。
    漆陶在,姑母也在,所有人、所有事都好好的。
    她还不知道,边关的急报究竟是什么,岳伯伯他们到底有没有事。
    怎么可以只陷在自己的情绪里。
    可躺了好几日,身子虚软得每一步都那样艰难,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脚下已经分不清有没有踩在实处。
    反而跌落的一刹,才最有实感。
    “芫儿!”
    一个坚实的怀抱接住了她,抱得好紧。
    紧得有些发颤。
    萧芫眼前被茫茫的白光占据,耳鸣突兀响起,之后这声音又说了什么,她已听不清。
    只有浸满周身的龙涎香,那么清晰。
    是他。
    是李晁。
    被放在床榻上的一刹,萧芫突兀地挣开他的手,抑住从骨子里涌上的颤栗,拼命往床榻里缩。
    她不敢抬头,不敢看他。
    因为只是无意的一瞥,他就已经和记忆里那个沉默残忍的影子,那么那么像了。
    他好像说了什么,萧芫捂着耳朵缩成一团,不住摇头,反复重复着要姑母,只要姑母。
    时光模糊下去,再清晰时,是温暖的怀抱轻柔揽住她,姑母的声音就在耳边,“芫儿,别怕,姑母在呢。”
    萧芫仰起头,苍白的小脸上眼眶通红,眸中带着小心翼翼与恐惧,好像稍稍一碰便要碎了。
    太后心疼得呼吸滞住,为她抹泪,“别怕,姑母来了。”
    萧芫抖着声音唤了一声,“姑母。”
    细细弱弱,原本明亮的声线哑得不成样子。
    “哎,姑母在呢。”
    萧芫一下紧紧抱住姑母,终于哭出了声,声音破碎不堪,“姑母,你不要走,不要丢下芫儿一个人,芫儿……芫儿要一直一直和姑母在一起……”
    太后不断应着,温暖的手掌顺着脊背安抚,直到她最疼爱的孩子哭着睡了过去。
    再醒来,萧芫真的成了姑母的小尾巴。
    用膳跟着,处理政事时跟着,夜里就寝时,也总是和姑母一张榻,很没有安全感地窝在姑母怀中。
    频频惊醒时,总有姑母熟悉的小调在耳边安抚。
    她好像一下回到了幼时,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姑母毫无保留的关心与爱护。
    她会控制不住地落泪,没有缘由地崩溃,姑母从不问为什么,只是静静地拥抱,拭泪,不厌其烦。
    她便可以什么都不必想,什么也不用担忧,慈宁宫如同一个巨大而安稳的茧,她身在其中,隔却风雨,只余晴空。
    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不想见的人……
    也可以不见。
    背身在屏风后,静静听他和姑母商议边关之事。
    那日边关急报,是北戎突然异动,在边关集结了大军压境。
    急报来时,边关全线已经打了五场战役,只有一场略落了下风,总体而言大败北戎,算是捷报。
    但仗打起来,并非只是边关之事,要想长久地抵御外敌,朝野上下都得一同出力,仅仅几日,政令如流水,三省六部日夜不休。
    所以她醒来时姑母才会不在身边,这样的大事,必须得摄政皇太后亲自拍板才能作数。
    萧芫担忧的,是此时正值炎炎夏日,北戎什么也不缺,突然举兵南下,实在蹊跷。
    岳家在边关时日不短,北戎该知胜算不大,却还是执意如此,除非……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在背后驱使。”
    说着,李晁似乎命人呈上了什么。
    “母后,这些是这段时日以来,儿臣命人所查边关互市及走私要务。
    深入北戎的暗探带回来消息,我朝确有人通敌叛国以各类珍奇谋取暴利,同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我朝盐粮充盈北戎军备,只是北戎亦不知具体何人,或者说,具体是哪些人。”
    “儿臣追溯货物源头,逐个排查各州郡,发现基本都集中在淮安道周边。”
    木杆落于桌案的声音响起,划过一个大圈,桌案上放着的,应是舆图。
    姑母的声音不紧不慢,“淮安道的按察使,是平昌侯一脉吧。”
    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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