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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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鼓起脸,用一种质疑的目光问询他打算什么时候践诺。
    袁颂有心逗她,故而脸上装出遗憾的样子:“但花朝节一年就一次,错过今年的话,就只能等明年了。”
    阿青立刻不开心了,用“你这人怎么能这样”的目光狠狠地谴责他。
    袁颂:“不过今夜的灯会,人比花朝节还多,也更热闹,我用这个跟你换好不好?除此之外呢,明年的花朝节也照例补给你。”
    阿青脸上愤愤地哼哼唧唧一副他出尔反尔没信用的无语,但心里却在说“这还差不多”。
    神仙口是心非的时候也有小动作。
    至少阿青在心口不一时,就喜欢无意识地用手指绕着裙子上的丝带玩。
    袁颂看破不说破,只觉得这样朝朝暮暮相处的每一刻都让“天长地久”这四个字近在咫尺。
    阿青站起身,很不耐烦地催他:“你写完没啊?”
    袁颂:“怎么?”
    阿青一本正经:“不是上街去看灯吗?我怕你时间一拖久,又要赖皮。”
    他被阿青的表情可爱到忍俊不禁,没忍住,最后还是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哄道:“怎么会赖你?总得得天黑吧?否则亮了灯也不好看。”
    袁颂一句话,阿青简直是掰着手指头数时辰,连午觉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等到太阳开始变黄,她已经坐不住地在袁颂身侧走来走去,扣扣花摸摸草,替土里的蚯蚓忙忙碌碌地搬家。
    虽然阿青总是把自己活了两千多岁的话挂在嘴上,但在袁颂看来,其实她就像一个什么也没经历过的小孩子,被她晃得好笑,一把拉过人坐到自己腿上,往她怀里丢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荷包。
    阿青:“这什么?”
    掂量了一下,听到里面细细碎碎一阵金属的碰撞声。
    好奇地打开了荷包的抽绳,发现里面是几块碎银子和一串铜钱。
    袁颂一心二用,在卷宗里批下最后的意见:“给你的压岁钱。”
    上京的习俗,大年初一的长辈要给小辈压岁钱。
    他是府中嫡出的长公子,合该以哥哥的姿态给其他小辈发压岁钱,但袁在望念他公务繁忙,就替他代劳了这些小事。
    所以袁颂新年亲手送出的红包,也就阿青独一份。
    “到时候上街了,你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可以自己买。”
    阿青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给我这种俗物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都已经两千多岁了,拿这种东西戏弄我,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她嘴上嫌弃,手里却把那个荷包攥得紧紧的。
    袁颂把她口是心非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低一头,鼻子就抵在她的鼻子上。
    “我又不是禽兽,才没舍得把你当小孩子看。”
    “那你当我是什么?劝你最好尊重一下我们神仙。”
    贡品就该有贡品的自觉。
    两人的嘴唇挨得很近,阿青已经做好了袁颂又要亲她的准备,可袁颂却只是将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很亲昵地跟她温存。
    太过温柔的动作,莫名让她一颗急着出门的心,被抚慰到彻底安静了下来。
    冬日夕阳西下。
    抱着她的少年人的身上有一股很淡很好闻的茶香,舒服到阿青觉得自己以后就算仙陨,大概也不会忘记这一刻的味道。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曾经绑过两人命契的手腕上,昨夜那股又酸又堵的怪异感觉,再度卷土重来。
    几百年前张陵留在自己身上的禁制早就已经解开了。
    她是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吗?
    一看不该看的,就全身上下不不舒服。
    脑中的灵光闪过林溪山顶的那场羽化,阿青心里已经有了很不妙的猜测。
    袁颂捏着她的下巴,一对上她的视线,漂亮的狐狸眼已经提前弯了起来,有些得意地问:“你既叫我一声夫君,你说我能把你什么?”
    阿青昏昏茫茫地回忆她到底在床上这样喊过他几次,但床上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只是隐约间,觉得哪里不对劲。
    袁颂忽然很用力地抱了她一下,依依不舍地在她发间轻嗅了一下她的体息。
    阿青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顿时警觉得一下子从他怀里坐直了。
    袁颂读懂了她眼里的谴责,要笑不笑地扯了一下唇:“天都快黑了,谁让你一直坐我身上?再不下去,我们今晚就别出门看灯了。”
    阿青:“……”
    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年头的贡品也太喜欢倒打一耙了!
    第32章 -灵蛇簪
    入了夜的上京城人声鼎沸。
    各种眼花缭乱的铺子临街开张,叫卖一声接一声,逛得人应接不暇。
    阿青自打下界以来,就没来过人这么多的地方,东张西望,不安有之,新奇有之。
    摩肩接踵的人流差点将她挤回巷子口,她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碰了一下袁颂,袁颂很自然地就在人群里牵住了她的手。
    “跟着我。”
    城中的宵禁会一直持续到元宵,但新年伊始,又总是格外热闹,两人手牵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直到来到一家打着烤鸭招牌的酒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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