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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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逐行没瞎自然看得见,但他只敢压抑着笑,同样加快速度把早餐吃完。
    他就是摸准了纪暮良好的教养,知道他不会辜负自己辛苦买来的早餐,笃定再生气也不会不理自己,只是没想到一向严谨的纪暮也有被他轻易钻言语空洞的一天。
    司逐行不愿意逼纪暮,接下来没再逗人。他不知道,现在在纪暮心里,他已经是最危险的人了。
    收拾完早餐,纪暮庆幸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俩人终于好好坐下来聊聊,纪暮看着眼底盛着笑意的司逐行,正色道:“逐行,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把友情错认成了爱情?”
    司逐行没想到纪暮想了一夜再加一个早晨,问出来的是这样的问题,但纪暮现在面容凝肃,司逐行也怕将人逼急了。
    “纪暮,我不是只有你一个朋友。”司逐行认真道。
    纪暮:“······”
    没待纪暮开口,接着说道:“我也曾把你当成朋友,但我现在不仅把你当成一个朋友。”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大可以借着朋友的名义和你继续亲密相处,但那样的感情太卑劣,我不想哪天等你真的习惯了我所有的亲近,我才告诉你,我对你别有所求,在爱情里,卑劣者注定不会磊落,我不希望我们那样开始。”
    空气中静默半响,纪暮才发出低哑的声音:“不是朋友还能是知己,志趣相投,脾气相合,也许是你想岔了,逐行,你还太年轻。”纪暮知道自己有时候对司逐行确实过于小心和纵容,说是愧疚也好,说是失而复得也罢。司逐行是两世以来最包容和理解他的,他又何尝不肯求这一份友情。
    “就算这世界有心灵相契的知己,但我也不甘心只和你做知己。”司逐行本来想说喜欢一个人是没法将对方当成普通的朋友或知己的,殊不知已说出口的就足以在纪暮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纪暮突然想起上辈子,有次司逐行去参加某个国际酒会,回来时带着一身的酒气,司机将人扶到沙发后回家。
    纪暮左腿有疾,但只要他愿意,站立也不是很难,只是不像正常人一样持久。
    司逐行日常喜欢保温杯里放枸杞,或者泡其它奇奇怪怪的养生药草,酒能不喝就不喝。但身居高位,家里又是酒商,有些酒局逃无可逃,纪暮已经习惯照顾酒后的司逐行,熟练的帮人脱鞋,换衣物,擦脸。
    那天司逐行穿了一件蓝色衬衣,纪暮解到第二个扣子时,司逐行突然抓着他的手坐起来。
    司逐行的眼睛好看,醉了后眸子惺忪,眼尾泛红,他身体前倾,将头埋在纪暮的肩头,期间一抹温热擦过耳畔,声音低垂,轻声问道:“纪暮,我们是什么关系?”
    纪暮只当人醉了,偏又不是个会忽悠人的性子,认真想了想回道:“朋友?”
    司逐行似是不满意,扯了扯纪暮的衣角:“不仅是朋友?”
    纪暮觉得醉鬼真难搞,但还是配合道:“你对我有恩,恩人?”
    司逐行仍不满意,不再靠在他的身上,而是抽身后仰,后面是沙发,摔了也没事,但纪暮顾忌着对方醉酒,还是伸手扶住了他的肩头,慢慢将人放到沙发上,再顺手从旁边拿个枕头垫在对方腰间。
    “纪暮,我有不少朋友,恩人太疏离,我都不喜欢。”
    纪暮只能将人纵着,“那你说,我们是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逐行听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垂眼眸慢慢抬起,眼里氤氲一片,但看着又有些空,纪暮看不真切,“纪暮,我们应该算知己,或者家人。”
    知己?家人?
    前者比朋友亲密,比家人少牵绊。后者,纪暮好像有过又没有过。从锒铛入狱那一刻,他内心里知道自己心底不会再有家人。
    一个司逐行,一个知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也算命运不过分薄待。
    于是二选一:“知己。”
    司逐行听了,笑了一声,踉踉跄跄走进房间拿衣服,紧接着浴室传来一阵水声。纪暮跟不上,只能在旁边看着守着,司逐行醒了,他不愿意再站起。
    那一晚,司逐行洗澡的时间有点长,出来时眼尾一抹红不减反增。
    见纪暮眸色愈发深重,司逐行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将人逼得太紧,不由得开始紧张。司逐行虽然年轻,但言行有状并不轻狂,试图减轻话题。
    “纪暮,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把我当知己,至少比朋友亲近。”
    纪暮思绪半恍,看着穿着白色卫衣,洋溢青春气息的司逐行,联想到上辈子西装革履,半醉半醒间眼尾泛红的司逐行。
    知己,比普通朋友亲近。
    23岁的司逐行说不甘心只做知己,又说也可以把他当知己。
    而28岁的司逐行,只敢说知己。
    纪暮觉得腿有点疼,密密匝匝的疼;头也有点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恍惚。他觉得自己像坠入了一片湖泊,身体沉到黑不见底的深渊,海水倒灌的窒息感遍布五感,拼命挣扎,找不到一片可呼吸的地方。
    纪暮上辈子不喜欢左腿,没有知觉,让他行动不便,让他遭受异样的眼光。
    纪暮有记忆开始,众人就对他有偏见,野种,有娘生没娘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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