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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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这魔和祟是召来深渊的本尊,还是被牵扯堕化而来的,两者有所区分。”
    陈安道说:“那便假设是本尊。”
    “假设是本尊,那就要看它的愿望是什么。”杨心问两只手背后,在身后转着笔玩,逗得姚垣慕的眼直打转,“若他的愿望本就与魇镇、走肉有关,比如‘我希望这把刀变成魇镇’,那即便除了它,魇镇也不会变回来。如果无关,那将这魇镇或走肉放置在无法接触魔气和人血精气之处,等过段时间,其上的堕化之力也便会自行消散。”
    他虽然是学舌来的答案,可却说得很快,甚至有些个弟子听完了脑子都没转过来。
    陈安道仍旧捧着那书,手指微微蜷缩,轻折了书页。
    半晌,杨心问见他走了过来,把手搭在了自己肩上。
    “答得很好。”陈安道拍了拍他的肩,“课后留下,先坐吧。”
    杨心问摇头晃脑地坐下了。
    酉时放课,几个抱着书问问题的学生走后,天矩宫便剩下杨心问和陈安道两人。徐麟和白归本想扒拉着杨心问一起吃饭去,也只能遗憾退场,跟在姚垣慕的屁股后面走了。
    陈安道点了两道符贴在墙上,回身见杨心问已跪坐在长桌边上,双手规矩地攥拳放在腿上。
    “是画先生多嘴。”他开口便一边认错一边甩锅,“他说都说了,我听也听了,那也应该算我会,只是刚会……”
    “不是要与你说这个。”
    陈安道掀起袍子,正坐在杨心问对面。两人隔着长桌,桌上放着紫金鳌顶香炉和一套四宝,墨盒未盖上,用过的笔也还没涮,架在笔架山上往下滴着墨。
    “蕊合楼一案就要结案了,过些日子我便要去萧山合会,算上来回,大概要半个月。”陈安道说,“我整理了文书,讼书也已写得大差不差,你蛛网间的那三缕残魂的供状也都用不上了。”
    杨心问扬起脖子,缓慢地眨了下眼。
    陈安道说:“叫他们安息吧。”
    “亡魂本不该久留于世。”
    煮蚕茧的水溅了起来,烫到了女人的手。她“哎呀”一声,趴在她膝头睡觉的小孩儿也被惊醒了,忙抓着她的手“呼呼”地吹风。
    “烫到了得往上抹点口水。”只有半截的唐轩意背着个小胖子贴地飞过,路过窗前,热心道,“画先生的泥扯下来点可能也能用。”
    门口种菜的老农咧嘴附和,说:“这主意好。”
    女人嗔怒:“去去去,没良心的,我这疼着呢。”
    “仙师,仙师!”女人不睬他们了,转而朝着天花板喊着,“可有空吗?”
    她话音刚落,手上的红肿和疼痛便已消失,女人一喜,搂着她膝头的小孩儿亲了一口:“娃儿,这世间男人啊,除了杨仙师,没一个靠谱的。”
    “俺们这些泥腿子怎么跟仙师比?”老农半分不恼,反倒乐呵呵道,“那是神仙,是观音菩萨,是咱头顶的青天!你拿仙师踩咱,也不怕脏了仙师的鞋底儿?”
    几人便笑,窗外春意正盛,油菜花漫山遍野地开着,杨心问站在山坡上,脚踩着一朵开得正盛的花儿。
    陈安道微微皱眉,拉过杨心问的手来,偏头打量着他的神色:“怎么了?你近来时常这样发呆,可是那三人在蛛网间作乱,还是无首猴——”
    “没有。”
    杨心问站在那山间转过身来,只有那散在春风里的笑意还回荡在他心间。
    他低头蹭了蹭陈安道的指尖,轻声道:“你回来之前,我会处理好的。”
    陈安道点点头,随即又忽而看向盛瞰的位置,犹豫道:“你……下午为何迟到了?用过午饭后,你不是与他们一起走的吗?”
    杨心问说:“那两个人好烦,我不想跟他们一路,就那么一会会儿,你要罚我吗?”
    几分犹疑爬上了陈安道的脸。
    可杨心问还无知无觉,任然低着头,用自己长密的睫毛扫着他的手指,弄得他有些麻又有些痒。
    从陈安道的方向看去,杨心问似是有几分委屈地蹭着他手指的小狗,叫他心里软成一团棉花,一时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亲杨心问的额头。
    “下次不许迟到了。”陈安道红着脸,余光又瞥见盛瞰的空座,“不然怕是得同他一块扫洒,你同他哪里合得来?”
    “谁?啊,盛瞰啊……这胆小鬼,中午我就吓了他一下,结果下午竟然翘课,丢人。”
    山花烂漫,杨心问低下头,稍稍挪开了脚,他踩着的油菜花中开着的人头,紧闭着双眼,正在做一个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噩梦,嘴里反反复复地叫着陈安道的名字。
    春风拂面,他蹲了下来,自手边化出了一根木棍,随即猛地捅了下去。
    “现在不知在哪儿睡大觉呢。”杨心问拱着陈安道的肩窝,将木棍拔了出来,再刺,“你拿我跟他比什么?”
    第186章 同窗
    一个月后陈安道便启程, 和岳铎走的一趟马车。
    姚垣慕每次送别都很伤感,哭哭啼啼的像是想赖上车一起走,被杨心问给扯了下来, 勾着脖子卡在了原地。
    那马车由天足角马拉着,几个眨眼便消失在地平线那端。杨心问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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