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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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这是谢明夷给自己减负后的效果,这个没必要听、那个听了也听不懂。
    他在国子监,更像是挂个名,不至于整日无所事事的,在家里挨训。
    京城的大部分世家子弟都是如此,只有一些暗暗发誓要出人头地的庶子、或唯恐某日家道中落的人在认真念书。
    谢明夷对肩挑家族重担没兴趣,反正他从出生起,便是要什么有什么。
    何况现在得知这世界不过是一个巨大的话本,他们这些纨绔只是帮贺维安垫脚的。
    谢明夷更觉得读书无用了。
    此刻破天荒出现在讲堂,身后还跟了七八个有名的纨绔,连张老夫子这种三朝太傅都惊讶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年过古稀的老人穿着松松垮垮的长袍,没剩几根的白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手执书卷,看见谢明夷,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
    他警惕道:“你怎么来了?!”
    谢明夷心里清楚,这是上次他拔了人家一地人参的缘故。
    少年讪讪一笑:“张老夫子,晚辈给您请安了。”
    他随意作了个揖,便下意识转身,正欲坐到最中间。
    孟怀澄已经把一个学生赶走,大爷一般坐到旁边的位置。
    原本在中间坐着的学生诚惶诚恐,正准备收拾了笔墨离开。
    谢明夷的脚步却突然一顿,他转身走向讲堂角落的位置,是在最后最偏的西侧。
    他把棕山提前准备的小木箱“砰”的一声放在桌上,便盘腿坐下。
    这一番动作下来,所有人都彻底觉得他被夺舍了。
    “央央,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坐中间了吗?为什么要坐到最后?是不是因为他?”
    孟怀澄急哄哄走过来,指了指坐在中间的那个学生。
    后者肩膀一抖,又开始迅速收拾起桌上的笔墨。
    谢明夷翻了个白眼,“打住、打住。”
    孟怀澄总这么咋咋唬唬的,这也是他觉得厌烦的原因。
    他皮笑肉不笑道:“本少爷想坐哪就坐哪,你要是有什么异议,那你就把国子监包下来,给我安排个特定的位置,那我保证不乱坐。”
    孟怀澄的气焰一下弱了下去,他讨好笑道:“没有异议,绝对没有异议!央央,那我坐你旁边……”
    他转身便去拿自己的东西。
    谢明夷拍了拍桌子,“不必了,你就坐那儿。”
    “为什么?”孟怀澄一头雾水。
    他向来是坐在谢明夷旁边的。
    “孟怀澄,你再那么多问题,那我便去别的讲堂,把这里留给你,你想怎么坐就怎么坐,这样你可满意?”谢明夷没了耐心,一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孟怀澄连忙摇头,“央央,我不是这个意思——”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
    众人回头,首先看见一片素白。
    陆微雪提着一个古朴的箱子,推门走进来。
    阳光倾泻而下,洒在他身上,清绝出尘又疏离的气质中便染上了几分暖意。
    他看见谢明夷,便微微颔首,莫名的情绪在眼底缓缓流淌。
    “舅舅,我来迟了。”
    谢明夷对陆微雪的态度很满意,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指了指自己前面的位置:“坐那儿。”
    陆微雪顺应坐下,身姿端正,将笔墨纸砚一件件拿出来,在桌子上摆好。
    “原来你是为了他……”
    孟怀澄的语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盯着谢明夷的眼神可怕得陌生。
    谢明夷却只打了个哈欠,眼皮都没抬,百无聊赖地翻过一页书,“行了,别在这儿叫嚷了,没看见夫子还在那儿的么?还不快坐回去?”
    孟怀澄不甘心,正想再说什么,却觉察出一道冰冷的视线正投过来。
    他诧异地望去。
    陆微雪一边慢条斯理地磨墨,一边看着他,浅淡的眼瞳一动不动,竟有几分妖冶瘆人,如一条蛰伏的毒蛇。
    他把谢明夷挡在后面,遮了个严严实实,一丝不漏。
    眼神中暗含警告,仿佛不满他人踏足自己领地的野兽。
    孟怀澄一惊。
    那位的猜想果然没错,这个陆微雪,根本不像表面那样懦弱无能!
    “咳咳。”
    张老夫子敲了敲拐杖,假咳两声,道:“孟公子,马上上课了,还不赶紧坐好!”
    这群小娃娃争来争去的,是当他这个三朝元老是摆设么!
    孟怀澄眼神古怪地看了陆微雪一眼,咬咬牙,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同在一个讲堂,量这个废物九皇子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但若是他对谢明夷藏了不该有的心思——
    孟怀澄狠狠地磨着墨,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那陆微雪,不该留了。
    ……
    张老夫子边讲课,眼神边不自在地瞟向陆微雪。
    今日当真是奇怪,谢明夷和他的那群跟班来了也就算了,九殿下竟也出现在了这里。
    太子在不久前将九殿下塞进国子监,却暗地里指使祭酒,不要给他安排课程——意思很明白,既要支开他,又不让他学得任何东西。
    好在九殿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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