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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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们无关。”
    谢明夷垂着眼眸,眼中一片清寒。
    “央央,一提到别人,你就急着解释了,对吗?你心疼谁?是陆微雪?你们才认识多久,他陆微雪除了血脉和权势,还有什么?这些我也会有,早晚会有,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见他没反应,孟怀澄又喃喃道:
    “不是陆微雪,是穆钎珩对不对?你念着和他的儿时情谊,可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和他相处的那几年有情,那我和你在一起的两千个日夜,就一丝情意也无吗?他穿蓝衣,我也穿蓝衣,他是东施效颦,央央,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孟怀澄突然又想到什么,眼中涌现出浓烈的嫉妒:“除此以外,你还险些跟贺维安成了亲,你们拜过堂了……那天看见你们两个穿着喜服,我恨不得杀了他!但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欢他的,央央,我了解你,一个穷酸书生,你这辈子都看不上。”
    对于孟怀澄的自说自话,谢明夷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反驳。
    他索性闭口不言。
    孟怀澄也不说话了,站在床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良久,一滴晶莹的水珠滴了下来。
    谢明夷抬起头,发现孟怀澄就这么站着,默不作声地哭了。
    眼泪在他眼眶中蓄满,再掉下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谢明夷一时恍惚,竟忘了种种不愉快,也忽略了他和孟怀澄早已走向对立面的事实,心软开口道:“……哭什么。”
    孟怀澄咧开嘴,笑得很难看,跟小时候帮谢明夷抄文章,被先生认出来后又罚抄五十遍时的那样。
    “央央,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看着他这副模样,谢明夷愣了愣,心头聚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孟怀澄也不等他的回应,只走到桌前,将方才同灯笼一起拿进来的东西放在胳膊上,再递给谢明夷,讨好道:
    “央央,你这么久没回来,心里一定很牵挂的,对不对?”
    谢明夷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
    孟怀澄却不由分说地将那团东西套在谢明夷的脖子上,笑眯眯地道:“你生辰时,我没能送你什么,今天总算能把贺礼补全了。”
    谢明夷摸了摸脖子上毛绒绒的围脖,触感很柔软,倒不像雪貂那样细密,又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真好看。”
    孟怀澄提起灯,照了照谢明夷,忍不住赞叹。
    屋外忽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孟怀澄打量着他,好似在期待着什么,表情有种诡秘的兴奋感,他轻声道:“央央,要下暴雨了。”
    借着灯光,谢明夷辨认出这条围脖是纯白色的,他“嗯”了一声,脑中却有什么噼里啪啦地闪过,放在围脖上的手指蓦地僵住,瞳孔骤然紧缩——
    他的心好像在狂跳,又好像停了。
    暴雨。
    第96章 清凉
    夜色深浓弥漫, 大暑时节的雨声似乎无穷无尽,誓要将整座城都淹没。
    谢明夷很希望他能即刻昏过去,但现实很残酷, 他无比清醒。
    手指深深陷在暴雨的皮毛里, 可他看不到小狗舒服地眯起眼睛的样子, 更听不见暴雨兴奋的叫声。
    纯白的皮毛依旧柔软蓬松,但再也没有半分鲜活的生气。
    暴雨永远不会再回来,永远。
    谢明夷的心脏剧烈震颤, 脖颈被骤然勒紧一般, 喘不过气来。
    他红着眼睛将围脖摘下,而后站起身,直接甩了孟怀澄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 响亮无比, 如惊雷在雨幕中划过。
    孟怀澄被打得偏过头去, 他愣了一下,好像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挨打, 睁着眼睛, 无辜地看着谢明夷。
    谢明夷直发抖, 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他的声音因极度愤怒和伤心而哽咽:
    “孟怀澄, 你好狠的心。”
    孟怀澄却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正过脸, 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谢明夷。
    “央央, 我说过的话,你怎么总是不放在心上呢?在见到这条小畜生的第一面,我就说了——”
    他脸上的表情在一点点消失,最后变得阴沉。
    “要把它的皮扒下来, 给你做一条围脖戴。既然我说了,那你就该放在心上啊,央央,你从不在意我说的话,那今时今日,不过是给你个教训罢了,我有什么错吗?”
    他的嗓音很冷静,却也很轻。
    一句句话化作锋利的刀刃,无疑是直直地往谢明夷心上捅。
    “为了一个小畜生,难过什么呢?”
    孟怀澄逼近他,谢明夷被他逼得坐在了床上,他才停下脚步,稍稍低了低头,眼神晦暗不清地看着谢明夷,忽而笑道:
    “若是有一天,我死了,央央也会为我掉一滴泪么?”
    谢明夷攥紧了床单,嘴唇紧绷,看样子,是恨极了他。
    孟怀澄倒是不在意,只轻柔地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又问了一遍:“央央,你会吗?”
    谢明夷双目赤红,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会欢欣鼓舞,拍掌叫好。”
    孟怀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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