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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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榕的外衣是黑色的,但翻到里边的衬衫时,就能看见不对劲的地方:血迹已经干涸变成暗红色,黏在皮肤上。
    “疼吗,哥哥?”玦注意着荆榕的表情,手里的动作放慢了。
    荆榕说:“不疼,你放心做。”
    这对话属实有些暧昧奇怪,但是眼下顾不得那么多,玦全神贯注地用剪刀剪着他的衬衣。
    十分钟后,荆榕的衬衣被完全脱下来,上半身皮肤光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荆榕说:“你的手很稳,被你急救的人很幸运。”
    玦没理他,他专注细致地查看着他的伤口。
    爆弹的碎片波及到了荆榕的整个手臂内侧和腰腹,都是外伤和灼伤,淡红的血痕留在苍白的肌肤上。
    玦停顿了一会儿,起身去拿来了镊子和消毒布,对他说:“哥哥,可能会有点疼。我帮你把碎片夹出来。”
    荆榕说:“好。”
    他仍然没有声音。
    荆榕微闭着眼睛,靠在床尾,玦仍然半跪在他身前。
    碎片被拔出时,牵动伤口,陆陆续续又流了一些血。
    玦并没有系统地学过医疗手段,他所有的急救知识都是在战场中学来的。
    这个过程应该非常疼痛。揭克镇物资短缺,所有的麻醉药都用在了危重伤员身上,普通的外伤,他们一般都是直接缝合。
    这个过程花费的时间更长,玦尽力稳着自己的手,将所有的弹片夹出来,放在一边的消毒盘里。
    荆榕不发一言,不过微闭的眼睫上已经沾了一些冷汗,乌黑湿润。
    荆榕能察觉到玦在看自己的眼睛。
    等荆榕微动一下时,玦忽而倾身向前,仰头吻在他的眼上,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冷汗。
    “哥哥,你要是以后都看不见了,我把我的眼睛给你。”荆榕听见玦说。
    玦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荆榕说:“好,如果真的那样,我很乐意接受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平静随意,玦反应了一会儿才听出他在哄他,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有点担心和着急,耳根却又红了。
    战场上长大的他,从未与人调过情,也根本招架不了荆榕随口的几句话。
    玦给荆榕上好药,随后用绷带系紧。
    他检查了自己的成果后,仰头对荆榕说:“哥哥,你就在我这里休息,接下来的几天都不要出去了。”
    荆榕想了想,倒是没有意见:“好,需要我时让我知道。”
    玦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荆榕又笑了笑:“是不是已经在想怎么瞒我,使用精神力了?”
    玦的手僵了僵。
    荆榕将指尖插入他长长的红发,轻轻抚摸着。
    玦太过高兴了。
    解救了同族的战犯,与游击队重逢,封死战争列车向西的通路,接下来的整个冬天,西线的战火都将无人支援……每一件事情都是好事,结束战争的时机仿佛就在眼前。
    他不确定自己还能活多久,他想要尽快地完成一切。
    荆榕说:“好,你想用就用。”
    玦怔了一下。
    荆榕声音很随意:“我来养。”
    他来养他的精神力。
    而且他明确地知道怎么养他的精神力。
    他家的这只小红狼不是别的生物,拘禁会遭反抗,驯化会遭粉碎,安乐会养成痛苦。只有真正的自由才能解救他的精神力,让他从现实的镣铐中挣脱。
    他喜欢一样东西,一向喜欢它们活着的样子,而且要最漂亮的样子。
    玦睁大眼,定定地看着他。
    荆榕双眼微闭,身上的气息内敛而深沉,好闻得像带着金属甜香却又冷冽的冬天。
    玦翻身,伸手扣住他下巴。
    他的声音微微哑:“哥哥,怎么办。”
    “我想现在就上了你。”
    第21章 高危实验体
    荆榕笑了一下。
    他握住玦的一只手。
    这是无声的赞同和默许。
    玦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奇异的柔和和沉降:“哥哥,你身上……”
    他身上有伤。
    但玦没有说完,因为感到了强烈的悸动。
    荆榕闭着眼,仍然能感觉到玦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带着无法自控也完全不去控制的好奇和沉溺。
    玦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哑了:“哥哥,我替你把眼睛包住。”
    他着急转移注意力,毕竟荆榕刚刚消耗了巨大的力量,又受了精神爆弹的直接轰击,这个时候说这些,好像有些不太顾及他的身体。
    优秀的首领是不会不顾爱人身体的,他没有那么急色。
    荆榕听着玦把绷带浸入水盆里洗净,随后裹上基础的草药治,过来为他包住眼睛。
    玦说:“这是附近雪山能找到的唯一一种对精神力有作用的草药,等我们再往西,一直到前线,我去抢最好的药给你。”
    其实第二天早上就应该能恢复。
    荆榕没有说,等他给自己系好绷带,几乎是无限的捧场:“好,我等首领大人给我抢最好的药。”
    他说得温定又安稳,眼被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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